慕振國看著葉喬斐,眼里滿是寵溺。

  他說這話時一直在觀察葉喬斐的表情,神色也認真的,好像只要葉喬斐一聲令下,他馬上就能把人搬到國外。

  葉喬斐知道對方的用心,也相信他的效率,但她一想起離開這兩個字,又總是忽然一陣難言的悲傷。

  她不想承認那是對傅北墨的,但也不得不承認。

  “打算什么時候走?”葉喬斐掩下了這不合時宜的情愫。

  慕振國一頓,以為葉喬斐是答應了,立即道:“馬上就可以。”

  葉喬斐沉默了下,然后道:“現在還不太著急。”

  她垂眸瞥了一眼一旁睡的香甜的嬰兒,又道:“不著急。”

  慕振國瞧出她的糾結,沒點明,只是說:“那行,再等等,什么時候想好了,和我說,我隨時都能辦好。”

  葉喬斐點了點下顎,慕振國沒忍住又道:“只不過,不能拖的太久,孩子和身子,都遭不住。”

  葉喬斐再次頷首:“好,我知道了。”

  “喬斐,你和傅北墨不能再繼續糾纏下去了。”慕振國神色鄭重其事,他握住了葉喬斐的手:“喬斐,你是慕家的千金小姐,不必在這里受這種委屈。”

  再者,他早就聽不慣這些人一口一個“葉小姐”了。

  這是他的寶貝女兒,她不姓葉,而是姓慕。

  這么優秀的人兒,應該被尊稱一句“慕小姐”,受萬人敬仰才對,為什么要在國內受這種委屈?

  雖然她的委屈并非是因為傅北墨,但慕振國還是將這件事歸咎到了傅北墨身上。

  “好。”葉喬斐覺得慕振國說得十分有理,她點了點下顎,答應了他們前往國外。

  見葉喬斐答應,慕振國心中這才松了口氣。

  “那,你先好好休息。”慕振國輕輕拍了拍葉喬斐的肩膀:“有什么事,隨時聯系我。”

  “嗯。”葉喬斐應了一聲,目送慕振國離開。

  就在慕振國走出病房時,一直藏匿在角落的沈皎月和傅嬌嬌按耐不住了。

  “皎月,現在病房里肯定就只剩下葉喬斐一個人。”傅嬌嬌迫不及待的想要對葉喬斐出手,她抓著沈皎月的手臂:“我們得趁此機會,一步到位。”

  沈皎月有些嫌棄的瞥了一眼傅嬌嬌放在她手臂上的手掌,回答道:“不急,這一次,我們要處理的不是葉喬斐,而是她那個該死的兒子。”

  “什么意思?”傅嬌嬌愣住了。

  她有些驚異的看著沈皎月,不敢置信沈皎月竟然會想要對一個嬰兒出手。

  那可是連月都沒滿,剛出生不久的小孩子,沈皎月是怎么做到那么狠心的?

  “字面意思。”沈皎月昂了昂下顎,回道:“那個孩子和葉喬斐,只能有一個是活著的。”

  但死的那個最好是孩子。

  如果是葉喬斐離世,傅北墨肯定會覺得是自己愧對了葉喬斐,然后將孩子帶在身邊,終身不娶。

  但如果死的是孩子,葉喬斐肯定會心如死灰,對傅北墨喪失希望,從而離開傅北墨身邊。

  “皎月,這不太好吧。”傅嬌嬌還想再勸,卻被沈皎月一句話堵住了嘴:“怎么,難不成你害怕了?”

  “我怎么可能會害怕?”傅嬌嬌壯了壯膽子,她冷嗤了聲:“一個孩子而已,死了就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是么?”沈皎月緊盯著傅嬌嬌雙眼。

  確定傅嬌嬌不像是在說謊,沈皎月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那就抓住這個機會。”

  說完,沈皎月拿出了兩套護士衣服,將其中一套遞給了傅嬌嬌。

  傅嬌嬌吞了吞口水,她依然沒有準備好:“皎月,要不我們還是算了……”

  話未說完,沈皎月面目猙獰的怒視著傅嬌嬌:“難道你想看著葉喬斐和北墨重歸于好,闔家幸福嗎?”

  毫無疑問,傅嬌嬌是不想的。

  看著傅嬌嬌搖了搖頭,沈皎月這才滿意:“聽我的,把這個孩子解決了,葉喬斐和北墨之間,絕無可能。”

  “好!”

  傅嬌嬌下定了決心,換上了沈皎月遞來的衣服。

  與此同時,一個僻靜的小島上。

  傅北墨看著人工移植的一大片玫瑰花,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片土地上,有十萬朵玫瑰花,他相信葉喬斐一定會喜歡。

  這場面,哪個女人看了不覺得浪漫?

  “傅總,您確定要在這里向葉小姐求婚嗎?”一旁的張言有些欲言又止。

  他想要告訴傅北墨,葉喬斐不喜歡玫瑰花。

  之前傅北墨派他調查了葉喬斐的檔案,里面寫著葉喬斐喜歡的只有梅花這一種。

  然而現在是七月酷暑,根本找不到冬季才有的梅花。

  而且這島的位置,未免也太偏了。

  “確定。”傅北墨點了點下顎,他心中很是憧憬與葉喬斐的婚禮。

  之前沒有與葉喬斐好好舉辦一場婚禮,這一次,他一定要讓葉喬斐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張言心中清楚,只要是傅北墨決定的事情,那就不會輕易改變。

  他點了點頭,默默的為傅北墨祈禱葉喬斐不會嫌棄傅北墨布置的求婚現場。

  如果是別的女人,可能會覺得這很浪漫。

  但如果那個人是葉喬斐,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那,傅總,您打算什么時候向葉小姐求婚?”張言再次試探的詢問道。

  傅北墨發覺不對勁,張言為什么要詢問這么多。

  “張言,這可不像平常的你。”

  在他的印象里,張言很有分寸,根本不會問這些不在他工作范圍內的問題。

  但是現在,他竟然問了這么多。

  張言也意識到可能是他涉嫌到了傅北墨的隱私,他頓了頓,咳了咳嗽:“抱歉,傅總,是我逾越了。”

  說完,張言低下眼簾,眼底閃過一抹心虛。

  他之所以會這么問,是因為,這是沈皎月交給他的任務。

  他一直都在心中默默喜歡著沈皎月,對于沈皎月的請求,他完全沒有辦法去拒絕。

  “下不為例。”傅北墨收回了不悅的眸光,看著布置好的場地,默默的在心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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