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墨很合時宜地停下了吐槽,引的葉喬斐彎眉笑道:“嗯,辛苦你了,多謝。”

  葉喬斐一句感謝就讓傅北墨感覺再做了多少都值得了,他收回目光接著開車,葉喬斐卻覺得他眼睛好像亮了幾分。

  那天晚上,葉喬斐安安靜靜坐在后面,竟不再躲閃地直接透著后視鏡去看傅北墨。

  面前這個人讓人莫名心安。

  葉喬斐說到做到,次日便自己為自己請了律師并整理好文件遞交上去。

  律師所略略一翻便很清楚葉喬斐吃過什么大虧,驚訝之余也很迅速的開始處理。

  不出兩日,龔母便顫顫巍巍地從文件袋中拿出了一大沓白紙。

  龔修誠見母親驚怕,心里也有幾分不安地湊上去:“媽,這是?”

  律師函,附帶著部分證據的那種。

  葉喬斐居然真的查清楚了?

  龔母著急地瞪了龔修誠一眼:“好不容易才把你接出來。”

  龔修誠沒有搭話,他一頁一頁仔細讀著,那些他以為誰都查不出的事情,全給葉喬斐查了個水落石出。

  龔修誠一下子失神地靠在墻上。

  他不是不知道葉喬斐在查,只是自負地以為葉喬斐什么也查不出,甚至有可能對他這個老情人還念著點舊情。

  沒想到……

  龔母見龔修誠一副不爭氣的樣子,心里也竄火:“事到如今了,你就不能動動腦子想想辦法?”

  龔母隱含淚水,眼中激動的淚水蕩起微波。

  “這我能怎么辦,葉喬斐這是不想給我活路!”

  聽到葉喬斐的名字,龔母揉了揉緊皺的眉心,大口的舒了一口氣,壓抑心中的怒火。

  她腦中全是葉喬斐遞交證據的情景,根本無法壓抑下去。

  雖然已經把龔修誠弄了出來,但留著葉喬斐一天,他遲早會成為龔家一根難以拔去的刺。

  她眼前劃過一絲狠厲和毒辣,連忙吩咐身邊人給葉喬斐傳去消息。

  “龔家前些日子去國外拿了一批清香的綠茶,回味無窮,清香四溢,還能舒緩心神,葉小姐最近操勞,希望葉小姐能來龔家喝茶做客,龔家熱烈歡迎。”

  看見這條信息,葉喬斐冷笑一聲,眼底劃過一絲不屑,卻并未讓眼前傳話的人發覺。

  她非常心知肚明這一趟根本就不是什么喝茶做客,自己去了就是一趟鴻門宴。

  她葉喬斐還沒傻到這個程度,自己上趕著門兒地投海。

  葉喬斐的臉上掛著歉意,嘴角是職業的微笑,轉身去書柜里拿了一本精裝的書籍。

  “請代我向龔夫人說聲抱歉,最近確實操勞,還有不少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實在無法抽身去見一面龔母。”

  “這本書也是我托人購來的,希望龔母笑納。”

  龔家派來的人還想說些什么,葉喬斐一點兒不給他說話的空隙,轉身就離開了。

  龔母見這傳話的人吃了癟,又瞟了一眼她手上的書,一把奪了過去。

  拆開外皮的包裝,是一本經典豫劇劇本《鴻門宴》,外封用金絲勾勒,好生的精美。

  她怒上心頭,直接將手上的書摔到傳話的臉上。

  “葉喬斐,真是個賤女人!”她咬著牙咒罵道。

  葉喬斐在家里翻著龔修誠的文件,哼著小曲,好不快活。

  開庭當天。

  龔修誠不情不愿的走上去。

  頭發明顯是開庭前抓了兩把,發絲油膩膩的粘到一起,一綹一綹地貼在頭皮和臉上。

  下巴的胡茬趕上蔥高,眼下帶著烏青,完全沒有昔日的公子哥兒模樣,垂頭喪氣的模樣倒像是流落街邊的一只哈巴狗。

  龔母看著龔修誠的模樣,在底下心疼地鼻涕一把淚一把。

  “我的兒啊,怎么就成這個樣了?”龔母忍不住在下方座位上喃喃。

  審判長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平靜的念著龔修誠干的所有事情。

  一個屏幕上放著視頻經過,另一個大屏是文字證據的滾動圖。

  “龔修誠,你還有什么解釋嗎?”審判長問道。

  龔修誠一直垂著的眼睛終于抬起,眸子里毫無光亮,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了。

  審判員的語氣沾這些不耐煩,又重復了一遍:“你還有什么解釋嗎,龔修誠?”

  龔修誠一頓一頓地搖了搖頭,仿佛一個生命快要耗盡的的發條機器,倒還有些滑稽。

  他有些苦笑,證據確鑿,一字一句,就連那一個標點符號都清清楚楚的告訴大家他事情的所有經過。

  他還有什么可以解釋的呢?

  “沒有。”

  話音落地,龔修誠被兩個工作人員拽了起來,他像個沒有骨頭的行尸走肉。

  審判長清了清嗓子,開始念著最終審判結果。

  毫無懸念,龔修誠入獄。

  龔修誠聽著審判長的話,他生的英俊的臉垂眸滴出幾滴淚水。

  葉喬斐看著這悲壯的情景,嘖嘖感嘆:“真是鱷魚的眼淚。”

  龔母哭得聲嘶力竭,試圖上臺阻止審判長的話。

  “不是這樣的,我兒子不可能做出這些事,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你們要還我兒子一個清白!”

  幾個工作人員把龔母拉了出去。

  “你們放開我!”龔母盡力掙脫幾個工作人員,卻根本掙脫不開,像是案板上的魚一般垂死掙扎著。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她的聲音尖銳,整個屋子貫徹著龔母的聲音。

  龔修誠視若無睹,低著頭靜靜的聽著審判員的結果。

  “兒子啊!”最后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龔母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波風波終于告了終。

  臺上的審判長八風不動,像是那開了臺的戲曲,任憑底下的波濤洶涌,頂上的人眉頭都不皺一下。

  葉喬斐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她并覺得龔修誠可憐,她只覺得,他會有今天這番田地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葉喬斐不急不慢的站起身,準備離開。

  龔母見狀,她像是著了魔一般朝葉喬斐走去:“葉喬斐,你不準走!”

  聞聲,葉喬斐停下腳步,回頭冷冷的注視著龔母。

  “有事?”

  見葉喬斐一臉冷漠,龔母怒火更旺:“要不是因為你,我兒子怎么會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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