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天微微搖頭。
這里，只是他們過來查看惡魔生存狀態的一個觀察點。
真正要去接觸這個世界的本源之地，他們要找的是無人居住的惡魔島嶼世界。
這里，惡魔太多，他們嘗試吸收這里的本源之力，很容易爆發出不同氣息，被惡魔察覺。
“去看看惡魔是如何生存的的。”
雖然從惡魔的記憶中可以得知對方生存的狀態和模式。
但是親眼看過，才會有最準確的情報。
幾個人沒有更靠近，這里最合適。
幾人落到地面，悄然來到一個聚集了大約千余人的算是部落的存在附近。
這個部落，靠漁獵采摘為生。
他們的生活很是艱苦，基本處于食不果腹的狀態。
他們不種植，不放牧，全靠野外獲取生存物資。
十幾個惡魔拿著本地的石頭和木棍就是武器，正在圍獵一頭渾身冒著火焰，身如猛虎的兇獸。
兇獸怒吼連連，已經殺死了七八個人。
可惡魔們悍不畏死，十幾個人依然靠著原始的武器，圍攻不止。
一直到這兇獸被消耗的沒了力量，十幾個人一擁而上，拳打腳踢，甚至直接用嘴咬！
這兇獸最后被直接撕裂。
惡魔們歡呼一聲，扛著撕裂的兇獸回去山谷。
至于丟到地上戰死的尸體？
也一起帶回。
回到山谷，他們的收獲……不只是被撕裂的野獸，還包括戰死的同伴！
同伴的尸體，也是肉食的一部分，被放到了部落的中央。
加上那頭兇獸的肉，一起撕裂了分配。
楚清歌看的瞪圓了眼睛：“他們吃同族……”
蕭凌天淡然一笑，在人族虛空，這種事情也不少見。
只是如此平靜自然的吃掉同族，而且是公開吃掉，這還是極其罕見的。
除了狩獵野獸，他們就是在叢林中采摘果子。
然后，會在河水里捕魚。
捕魚也不用網，而是用原始的木矛。
這里，還只是最弱的惡魔聚集地。
可這里的成年惡魔，隨便拉一個出去，怕是都能碾壓人族同境界高手。
他們的身體素質，就算是人族帝國最強的獸人，都難以相比。
更別說他們的戰斗兇殘狠辣，絕不留情，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命。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我們不算軟，算是硬的。”
“可這惡魔族，就是那個不要命的。”
連敖丙都忍不住慨嘆。
對付這樣的種族，你只能更強大才行。
在這里觀察數年，蕭凌天等人已經基本上搞清楚惡魔的生存狀態。
他們不在乎任何其他人，包括父母親人，除了自己的力量，他們其他什么都不在乎。
甚至，很多惡魔以決斗殺死自己的父母為榮！
這就完全是一個殘忍殺戮的世界。
楚清歌看的無法理解。
“大哥，這樣的社會，為何會存在？”
楚清歌忍不住了。
蕭凌天苦笑道：“也許，在他們的眼里，我們的社會結構，才是無法理解的。”
“虛空世界之中，強者才能存活，這是黑暗叢林法則最基本的規則。”
“包括我們，也處于這種規則之中。”
“只是，我們人族帝國……其實現在我也說不清楚到底誰才是對的。”
“若是從人性來講，我們是對的。”
“可如果是從生存來講，或許他們是對的。”
“但是……”
蕭凌天的眼神堅定無比。
“我們的人性，是我們區別于任何種族根本！”
“我們就算是要生存，也絕不會用這種方式。”
“他們這樣活著，和畜生何異？”
背劍人輕輕點頭：“不是和畜生何異，而是他們就是畜生。”
“我們所經歷的世界，除了人族，其他種族其實大多數如此。”
“只是沒有這么赤裸。”
“也或者說，其實我們的虛空，也許有些本源大神，就是按照惡魔來模仿塑造世界的。”
這一點，大家其實早有感覺。
人族當初遇到的惡魔族，除了力量不如這的惡魔族，行事作風已經極其相似。
或許，那些惡魔族，就是人族虛空那些本源古神的試驗品。
只是，他們的試驗顯然是失敗的。
要打造這惡魔虛空中的惡魔種族，也并不容易。
“可若是人族虛空成功了，難道所有的虛空世界，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可那樣，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楚清歌嘆了口氣。
蕭凌天沉默了。
如果戰爭一再不順，被威脅到真正本源的時候，人族虛空的那些本源古神，未必不會模仿惡魔族，讓那邊的虛空世界也變成如今惡魔的模樣。
甚至，最后所有的虛空，都變成惡魔虛空的模樣。
可那樣的虛空世界，存在真的有意義嗎？
至少，人族絕不認同！
人族的先祖們，在被塑造誕生之初，也曾經茹毛飲血，也曾經如同野獸一般生存。
先祖們披荊斬棘，付出了無數的犧牲，才為后輩慢慢打造出一個真正充滿人性的世界。
可如今，難道要倒退回去？
蕭凌天絕不敢這么做。
他不敢去面對那些為了人族發展進步而犧牲的先祖。
“這不是我們的選擇！”
“這也不是我們的歸宿！”
“我們，一定會改變本源虛空！”
“如果他們不改，那我蕭凌天來重塑本源虛空！”
蕭凌天沉聲說道。
他的氣息充滿無盡威嚴。
背劍人等人都感覺到蕭凌天的巨大決心。
對于蕭凌天，背劍人他們也早就知道，他，將是值得自己追隨一生的真正大帝！
“大帝只管前行，我等追隨魚后。”
“為塑造一個真正和平完美的世界。”
背劍人恭敬行禮。
蕭凌天不想看下去了。
惡魔的世界，都是如此，沒有任何差別。
唯一的差別，或許只是個體的不同罷了。
幾個人當即轉身離去，來到合適的地方，取出飛船，直接遠航，深入惡魔虛空深處。
飛行數百年之后，蕭凌天按照他得到的某個高等惡魔指揮官的記憶，停靠在一處陸地島嶼世界的深處。
這是一個尚未開發的陸地島嶼世界。
也或者說，這是一個惡魔還沒有人口來居住的陸地島嶼世界。
這里，和其他的陸地島嶼世界沒有什么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這里的惡魔，幾乎沒有。
只有極少的惡魔知道這里的存在，來這里歷練修煉。
但是這里，只要不是特地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去尋找，要找到個活的存在，不容易。
即便是遇到惡魔發生戰斗，也不會有人知道。
蕭凌天看著前方一座如同一根鉆山錐一樣的險峻陸地，那里，雷光閃耀，也是本源之力極其濃郁之地。
那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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