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面色認真的秦云柔，蕭凌天心中有不甘，無力。
她原來經歷過這些。
時間滄海桑田，她守著一個執念，一個承諾，扛過了這一切。
守護蒼生，他只是其中拼圖的一塊，秦云柔才是完成這塊拼圖之人！
“對不起，云柔。”
這已經不是蕭凌天第一次道歉，可是這一次，更加的沉重。
他的臉色逐漸的，一點一點的變冷，變得沉重，仿佛看著一樣死物，看著南境天王。
便是這一刻，天地再度變換。
秦云柔嘆息。
“看來，只要你擁有動手的念頭，這記憶便會消散。”
他清楚，這次，是他離開這世間的第三戰。
一道千年戰意，自山川中涌現，如同天乩隔斷了天人兩界。
“這道戰意怎么可能愈發強大？難道是因為他還沒有真的死去？”
南境天王捏著鐵錘，錘擊戰意。
戰意中，凜冽殺意襲來，像是千萬把鋒利的小刀，朝南境天王飛射過去。
“這是我的戰意，云柔終于動用這道戰意了。”
之前秦云柔沒有動用戰意，恐怕是怕他消散，而這一次，天界來兵氣勢洶洶，顯然不得動用。
這道千年戰意，將南境天王的鎧甲劃破。
南境天王露出驚駭的神色：“人間大帝！死了都不讓人安生！”
蕭凌天沒有理會，看向那道天乩的另一邊，秦云柔一身肅靜的白衣。
在她的身后，無數的騎兵，戰馬，戰士。
在他離開后，她將他余下的部隊整頓好，且召集了更多的人并肩戰斗。
秦云柔似乎有所察覺，看向天乩的附近，揚起的長發隨風舞動：“大帝，你也在這里么？”
蕭凌天想要去回應什么，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秦云柔便御劍升空。
“射箭！大帝的戰意，對我們不會有任何傷害！不必害怕！人間萬古昌盛！”
這話一出，士氣大增，眾人齊聲喊出：“萬古昌盛！”
“萬古昌盛！”
“萬古昌盛！”
弓箭手做足了準備，只等秦云柔一聲令下。
萬箭齊發！
勢如破竹！
南境天王感覺到危機。
“起防御術！只是一群區區凡人，根本擋不住我們！”
蕭凌天看見了一道黑色的影子從遠處掠過，眼底浮現凝重。
“那個人，是誰？他好像也能感知到我的存在。”
但很快，蕭凌天平靜下來。
無論是誰，都是天界之人。如今他的記憶正在一步一步地恢復。
無論是天界，還是一切對人間有危害的鬼神，敢對人間動手，他必定要殺！
天際風云流轉，大戰一觸即發，鐵騎踏出轟動的聲音，黃沙漫天。
他們在天乩中，搭建了一座橋。
此時的人間，已經有不少修士！甚至足以跟天界一些弱小的修者一戰。
可惜，整體實力，還是不如天界。
秦云柔在天上俯瞰戰局，與南境天王對峙，如此，南境天王便無法分出余力誅殺她的士兵！
她必須牽制住南境天王，讓士兵們在戰意的加持之下，與天界的士兵戰斗。
這次的戰斗，持續了很久。
蕭凌天注意到了那一道黑影似乎朝遠處墜落，竟然沒有受到戰意的影響！
幾百丈高的空中，秦云柔似一直沒有察覺到什么。
“云柔沒有察覺到么？這道黑影，究竟是什么？”
剛才他沒有在意，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去在意，這道黑影能躲過他的探查，絕對不簡單！
他知道，秦云柔最終在南荒古域沉睡千年，雖然誅殺南境天王，可是天界仍舊還有不少能實力強大的老怪物沉睡。
他們之所以不動手，便是因為懼怕千年戰意。同樣，人間沒有讓他們值得動手的東西。
換句話說，一切的恩怨，直至近日都不算結束！
他迅速跟了過去，只是那道黑影，似有所察覺一般逃得飛快，很快消失無蹤。
南境天王那邊的戰局還在繼續。
“我勸你們，趕緊投降，否則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有，我聽說，人間大帝的骨頭跟眼睛，都化為了天地財寶，如果你們這些凡人愿意上升天界，我當然也可以考慮考慮放你一馬！”
“你做夢，我永遠不會給你們上供，那些天材地寶，你也不用去覬覦，那不是屬于你的東西！投降，更不可能！人間永遠不會成為天界附庸！”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能耐，一個女人而已，妄想守住人間？真武女仙，你真以為你是天界第一？若是那些老家伙出山，你什么都不是！”
“你說那些腐朽的家伙？他們活多久了？怕是早已經在這無盡歲月中坐化！”
“你應該知道，強者隕落，天地暗淡。這么多年了，你可有察覺到？沒有吧，你口中所說的，也不過是你自己的妄想罷了！”
秦云柔不再多話，手中劍光劃過，劍身上覆上一層寒冷的劍意。
真武女仙尚武，精通的兵器很多，一戰成名。
這一次，她沒有留手，腳底移動，云霧散，劍劃過，幾乎切割空氣，速度極快。
只見流光一動。
砰！
南境天王猛地舉起錘子，抬手擋下這一劍。
蕭凌天捏了捏拳頭：“云柔變強了，南境天王也在變強，修為增長的速度竟然能跟云柔比肩！”
是因為天界的那些老怪物么？
云層之上，南境天王感覺到危機：“都來牽制她，她要動手了！”
很快，上古十二天王匯聚，古老的氣息傳來，各自占據一方，形成了一個六芒星陣。
“禁錮！”
秦云柔皺眉，側身躲過，凌空翻轉，躲開一道禁錮法咒：“看來那些老怪物又教了你們新的陣法，也知道如何克制我，可惜，你們的實力還是弱了點。”
她反手一劍刺去，銀芒耀射天地，天空仿佛出現了第二個太陽。
“朝圣！”
她的招式很直接，每一擊都是殺招。
南境天王咬了咬牙：“變陣！”
秦云柔臉色不變，捏出一道術法，打散陣型，占據上風。
“三元尊師說了，陣法不成就逃！”
三次大戰，秦云柔都是占據上風，這一切都讓南境天王不得不去找天界的那些老怪物支招。
幾人迅速地執行命令，朝遠處退去。
蕭凌天皺眉，看向已經隱沒人群中的黑影。
“戰局已經無法改變，我得去找到那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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