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目光灼灼,視線落在她身上,緊隨不放。
唐詩詩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繞過晏淮繼續往前。
錯身而過時,晏淮忽地拉住她的手腕,眼眸漆黑地盯著她,“詩詩。”
又是這個周宇。
看著她跟周宇有說有笑,他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就像被海水灌滿堵塞,又苦又澀。
她的身邊沒有他的位置了。
唐詩詩頓住腳步,面色平靜地說,“有什么話等結束再說,我現在還有工作,很忙。”
晏淮看著她,良久,松開手,“你先去忙。”
然而,等頒獎典禮正式開始,晏淮再去后臺捉人,唐詩詩早已經跑的不見蹤影。
他握了握拳頭,一言不發地回到席位上。
身邊的男子對指了指臺上正在唱歌的周宇,“就是他?”
晏淮面色沉沉,輕輕點頭。
男子打量著周宇,摸著下巴評價,“倒是跟你有些像。”
他說的像,不是容貌想想,而是氣質,給人的感覺,白凈清雋,文質彬彬,有些像古代的白面書生。
晏淮緊盯著臺上的周宇,眸色更加陰沉。
......
與此同時,孟金堂作為受害者,跟孟策和方律師一起出現在調解會。
溫涼怕撞見孟金堂,沒有去,也叫孟策不要提起她。
她正帶著傅詩凡在少年宮里面畫畫,就收到了孟策的消息,調解失敗。
供應商不同意孟家提出的賠償條件。
接下來要么是二次調解,要么起訴等待法官判決。
方律師跟溫涼提了一嘴,孟金堂提出的賠償條件是所有材料費用退還并且十倍賠償,除此之外,還有誤工費,名譽費,精神損失費等各項費用三十萬。
“孟金堂不愿退一步,供應商那邊也咬死了說孟金堂知道材料有問題,只愿意退還材料費用,外加十萬損失費,其余免談。我覺得再調解也沒什么用,多半要上法庭了。”方律師微信上說。
“孟策對孟金堂提的賠償條件有說什么嗎?”
“沒有。一直都是孟金堂在說......說句不好聽的,他知道自己占了理,態度很囂張,動不動就用起訴威脅。”
溫涼一點不意外。
孟金堂一個綁匪,指望他人品多好?
只是孟策出乎她的意料,她以為孟策會阻攔。
因為十倍賠償材料費之后,還要有三十萬的額外賠償,這顯然是把供應商當傻子,他們不可能答應。
供應商不愿意上法庭,會盡量私了。
可惹惱了供應商,上了法庭,孟家未必能拿到那么多賠償。
如果真的沖錢去,孟金堂的想法反而不理智,有方律師在,只要合理一些,相信方律師都能給爭取到。
“他們想起訴就起訴吧,那就拜托您繼續跟下去,能要多少賠償就要多少賠償。”溫涼回復。
反正案子跟她沒關系,主要還是要看孟家的態度。
這時候,孟策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姐姐,你認不認識什么私家偵探?”
溫涼回復:“私家偵探?你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孟策:“說實話,這次調解我早知道是這個結果。調解之前,我看到供應商那邊的負責人在跟一個男人說話,那個男人說,無論我們提出什么賠償,他們都不會答應,逼我們起訴,一審二審終審,想盡辦法往后拖時間,即便最后判了,也會拖下去,直到法院強制執行。”
反正這時間拖下去,沒個幾年結束不了。
孟策的回復叫溫涼意想不到。
像是怕她不信似的,孟策發了一段錄音過來,錄音只錄了后半段,但里面兩人的對話確實是那個意思。
難怪他沒有阻止孟金堂,原來是早知道調解不會成功。
溫涼仔細聽了一遍,立馬分別出哪個是供應商負責人,哪個是指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