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禍發生后,她從未收到來自司機的任何道歉,只有法院強制執行的一筆賠償。
且由于溫涼堅定嚴懲司機,所以賠償并不多,但這筆賠償也幾乎是貨車司機全部的家當。
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孤女,想要拿到那筆錢,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那時,由于父親的身份,車禍的關注者很多,在傅老爺子和社會各界人士及媒體的幫助下,司機因酒駕致人死亡后逃逸被判處七年有期徒刑,這已經是比較嚴重的刑罰。
而現在七年已經過去,司機出獄也正常。
雖然,再重的處罰也彌補不了溫涼失去父親的帶來的傷害,但溫涼也不能再做什么。
貨車司機顯然沒有認出溫涼,他徑直從溫涼面前走過,進了男士衛生間。
“阿涼,你在看什么呢?”
唐詩詩從衛生間里出來,看到溫涼發呆,順著溫涼的視線,往男士衛生間看過去,什么都沒發現。
“沒什么。”溫涼搖搖頭,“我們走吧,快要登機了。”
“走吧。”
溫涼一步三回頭地看向男士衛生間,心底冒出一絲疑惑。
當初經過警察和檢察院調查,貨車司機家境非常普通,甚至可以說是貧困,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雖說現在國內有些航班比高鐵還要便宜,但此處是國際航班3號候機廳,在這個候機廳登機的幾架飛機,全部是飛往北歐國家,路程遙遠,旅游旺季,機票動輒大幾千,這對于貨車司機的家庭來說,是一筆很大的開支。
溫涼一邊走一邊思考,沒注意前邊,冷不丁和一男子撞在一起,差點摔倒,幸好唐詩詩扶了他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溫涼回過神,連忙道歉。
“沒事。”男子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阿涼,你在想什么呢?怎么魂不守舍的?剛才提醒你都沒反應。”
“沒什么。”
唐詩詩見溫涼什么都不說,瞪大眼睛,懷疑道,“你該不會還想著傅昏君吧?”
“沒有,不是,你想多了。”溫涼否認三連。
“我就是問一下,你怎么那么大反應?該不會我猜對了吧?”
“......”
經過接近二十個小時的飛機之后,在當地時間下午兩點鐘左右,溫涼三人終于抵達奧斯陸,打車去了酒店。
醫院病房內。
傅錚靠著沙發背,閉目養神,手指時不時點一點扶手上的手機,像是在等什么消息。
手機鈴聲響起,傅錚接通電話,動作中隱隱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急切,“喂?”
電話那頭響起青年的聲音,“傅總,哦不,現在應該叫您傅董了!”
“陸曜,說正事,你知道我想聽什么。”
電話那頭響起打火機的聲音和陸曜的笑聲,“傅先生,別急嘛,溫小姐她們去了挪威,我親眼看著他們登機的,我還聽到他們說先在奧斯陸玩幾天,然后去特羅姆瑟,羅弗敦群島......”
“不是這個。”
“行吧行吧!我出手你還不放心嗎?定位器裝到溫小姐身上了,她不會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