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也識趣,不會太把自己看得重,也不會時常來會所吃喝玩樂,花天酒地,而是努力學習工作。
就像班級里的混子生和尖子生,多半都只是點頭之交,互不干涉。
他們知道傅錚大約是故意的,故意帶溫涼來見朋友,故意在朋友們面前與溫涼表現親昵。
以往傅錚帶楚思宜來的時候可沒這個樣,他更多的是跟朋友們聊天,而楚思宜在一旁安靜的坐著。
誰都看出來傅錚對溫涼的特殊。
在座也有好玩之人,一天換一個女伴,都不帶重樣的,但那些都是外圍,隨便玩玩而已。
但溫涼這身份儼然是不能隨便玩玩兒。
要不然傅家老爺子可不愿意。
可,以后楚思宜怎么辦呢?
路長空難免為楚思宜擔憂。
“長空。”傅錚突然喊了路長空一聲,“不是要給阿涼道歉嗎?”
溫涼舊事重提,也讓傅錚想起來,當時起哄讓溫涼喊楚思宜二嫂的人,就是路長空。
觸及傅錚的眼神,路長空背后一涼,端著酒過來,“阿涼,前幾天是我魯莽了,說話太沖,冒犯了你。我跟你道歉,對不起。看在錚哥的面子上,你別跟我計較。這一杯我先干為敬。”
他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完,亮了亮杯底。
韓楓等人互相對視一眼,朝著這邊看過來。
眾人也品出來,只怕今天傅錚叫他們出來,就是為了這一出道歉。
誰都知道路長空與傅錚的關系有多好。
兩人不只是多年的朋友,還是大學校友,雖然路長空不務正業了些,但從未離開過傅錚的核心社交圈子。
現在傅錚向路長空向溫涼道歉,其意義不言而喻。
溫涼左右看了看,伸手把不遠處的酒瓶子拿過來,給他滿上,口中說著,“你跟楚小姐關系親近,向著她我也能理解。換做是我,我也會向著自己的朋友,是不是?”
路長空抽了抽嘴角,這問題是個坑,回答是和不是都不妥當。
“阿涼,當時我不知什么情況,才會說那些話,你別往心里去。”
他悶頭把杯中的酒喝掉。
溫涼又給他倒了滿滿一杯,“這么說,你是怪我二哥瞞著你?”
路長空臉色一僵,瞥了傅錚一眼,“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他看著杯中的酒,再次喝完。
“再來一杯。”溫涼又給他倒上。
路長空臉色有些發青,隱晦的看了溫涼一眼,最終還是把酒喝下了。
“好了。”溫涼放下酒瓶,在沙發上坐下,笑著說,“瞧你,還專門來道歉,又不是什么大事兒,我不會往心里去的。”
“呵呵。”路長空笑著,心里卻在翻白眼兒。
他知道溫涼是仗著傅錚在刻意刁難,刁難了之后又賣乖,心里對溫涼更加不喜。
他也不明白,傅錚為何會在溫涼與思宜之間選擇溫涼?
若說論外形,兩個人不相上下。
但論起性格,絕對是思宜更好,溫柔體貼,知性優雅,跟他們和和氣氣,待人接物都恰到好處,逢人三分笑,讓人心生好感。
不像溫涼,成天冷著個臉,木訥無趣,如果她真清高也就罷了,偏偏是裝清高,有傅錚給她撐腰就趾高氣揚,原形畢露了。
溫涼面不改色。
她知道路長空不喜歡她,她也不會試圖改變路長空的想法。
一個道歉,一個接受,面上過得去就行。
傅錚深深地看了一眼路長空,收回視線,笑著對溫涼說,“還叫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