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看著他，突然覺得有些眼熟。
“我聽說了，你是中華城的主設計師，看著年齡不大，跟我女兒差不多，嗯……比她還小一點。”
說到這里，曾老問：“王瑾那丫頭我很久沒見到了，最近在哪里忙呢？”
王瑾這名字一出，江舒整個人僵住。
這個人，是王瑾的父親？
陸尋拉著她在后頭坐下，臨走前還聽到王老說：“她喜歡天南海北飛，不知道在哪折騰呢。”
江舒覺得自己是行尸走肉，陸尋說什么，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直到那些模特走入秋天的景色里，未著寸縷的樣子在這些老男人的審視下逐漸放蕩。
江舒突然生理不適，她忍不住起身跑到樹干下干嘔起來。
陸尋似乎拍了拍她的背，“還好嗎？”
江舒迷茫抬眼，回過頭去，坐在那里的人，明明剛才還儒雅如長輩，可此刻，卻惡心到讓人想吐。
她蹲了一會，就在陸尋說回去裝裝樣子的時候，外頭突然起了一陣喧鬧，是那些人身邊的隨行人員，各自俯身說了些什么。
第一排的幾位都慌了神，立馬收回看秀的目光，攙扶著起了身，紛紛往外走。
陸尋見狀不對勁，上前攔下，“不看了嗎，怎么了這是。”
曾老的目光深深，“陸尋，你今年辦的事讓我很失望。”
說完急匆匆走了，從后門離開。
江舒直起身，看見一個身影跑來，赫然是張若，他焦急道：“馬上讓人撤離，有人舉報，警察正在往這趕。”
陸尋看了眼江舒，后者皺眉搖頭，“不是我。”
張若已經快速疏散人群，將這里的場地恢復如初，陸尋臨時被這些事打亂，只好去處理更要緊的事務，他把江舒交給葉湫，“后門走。”
兵荒馬亂的，像是逃難。
別墅的正門其實就是后門，出來才發現，昨天打牌喝酒的人還在，玩累了，到處都睡了人。
驚醒他們的，是警車的鳴笛聲。
“靠，沒干違法的事啊，怎么又查。”
“昨晚賭出去的錢都夠開個小賭場了，你忘了啊。”
“不是，我們他媽私下玩玩怎么了，管這么寬。”
一群人吵吵嚷嚷，一邊穿好衣服，一邊下樓開門。
葉湫和江舒從別院出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一群穿著制服的人開始盤查身份，警犬都派了幾只，陣仗不小，看來舉報的人沒少渲染氣氛。
查到葉湫和江舒這里，“身份證。”
江舒遞上，對方看了一眼，意味深深，“你是海城人。”
“嗯。”
“那你到這里干什么？”
葉湫當即擋在她面前，非常仗義，“不是我說，幾個朋友聚聚也要查啊，管的是不是有點寬了。”
“我問你了嗎？靠邊站。”
“你！”
“如他所說，跟朋友聚會，我們是大學同學。”江舒出聲解釋，她看見已經有人往別院去了，不知道陸尋來不來得及轉移那么多人。
對方將身份證還給她，“跟我來一趟，錄個口供。”
“唉！”葉湫轉變臉色，攔住了，“我來錄就行了，小姑娘在南城人生地不熟，別嚇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