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多了許多青櫻的痕跡，甚至她的個人特色更足。
“青總——”有人推門而入。
江舒回過頭，對方顯然愣了愣，她穿著OL制服，懷里抱著盆栽，“您是……”
江舒沒有回答，“你們青總開會去了。”
這句話很熟稔，那她應該是客人，對方陪笑點頭，“我是青總的生活助理，您渴不渴，要喝些什么？”
“不渴。”江舒突然有些好奇，指了指她手里的盆栽，“這是什么？”
“哦，這是茉莉，青總吩咐我搬上來放在辦公桌前的。“
茉莉將開未開，芬香撲鼻，江舒看著她侍弄，“你家老板喜歡茉莉啊。”
“是，喜歡很久了。”
她卻不知道。
室內的綠植太多了，占了位置，助理猶豫之下，將原本的蘭花挪走，放上茉莉。
“這樣合適嗎？”江舒問。
“什么？”
“蘭花是你們溫董喜歡的綠植吧，這樣挪走合適嗎？”
江舒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在溫家，栽種了許多蘭花系的綠植，也見過溫敬親自侍弄。
被這么一說，助理露出些警惕，沒想到她這都知道，“……害，可是溫董現在不在啊，青總在這里都待了兩年了，將來時間會更長的，這個位置，能者居之嘛。”
下意識認為她是青櫻的朋友，所以話里話外都帶著些許的討好。
江舒喜怒不形于色，彎唇點頭，“是，能者居之。”
助理擺弄好了，開始整理起文件來，手里的活沒停過。
江舒待著也是無聊，手里轉筆玩，“你們青總在集團里口碑如何，一個女人當家作主，不太容易吧。”
這個問題不太嚴肅，帶著些茶余飯后的閑聊意味，助理便回答：“自然是不容易的，但青總很有能力，從我跟著她開始，她就讓集團里大部分人都服氣了。”
“你跟著她多久了？”
“兩年半。”
兩年半前就有這樣的能力，確實嘆為觀止。
助理問：“小姐，你是青總的……”
“朋友。”
她松了口氣。
“她在集團沒受委屈吧，比如，有沒有人刻意為難？”
助理想了想，“剛開始會有，后來漸漸的也就沒有了，因為那些反對她的人，要么對她服氣，要么都離開了集團。”
“……”
江舒眉頭輕輕一皺，“離開了集團是什么意思？”
“就是辭職了唄，每個人發展不同吧。”
她說得很天真，江舒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小員工是沒資格反對青櫻的位置，能夠反對她的，必然是那些手中有權力的人。
順服，就是青櫻已經把舊人都發展成了她的人。
離開，就是她將有異議的人都逼走了。
江舒若有所思盯著锃亮的地板，現在集團里，還有多少是溫敬自己人，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思索之間，外面傳來吵嚷，是青櫻回來了，一進門看見江舒站著，對助理道：“怎么不給客人倒杯水？”
“我……”
“我讓她別倒的，客氣什么，畢竟我也不算是客人。”
青櫻和她眼神交接，有幾秒的停滯。
很快反應過來，賠笑道：“當然，當然，你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