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驚疑地抬頭,“你確定?”
周景元眸光沉了沉,卻道:“我確定。”
“話先說明了:我不會對關于陳木曉的一切負任何責任。”
黎秋在后面又寫上了“陳木曉”三個字。
執念到如此,只能說周景元比木驍更瘋狂。想起木驍不由心頭一動,開口詢問:“木驍被你的人帶去了哪里?”
周景元突然沉下臉來,“你管他作什么?”
“他為我而來。”
“哼,他曾發過誓有生之年不踏出陽市,昨天卻違背了誓言,活該他失去曉曉。”周景元面露了怒色。
黎秋與他爭辯:“這也不是你私自對付他的理由。”
“當年如果不是他,曉曉能消失嗎?”
見周景元面露猙獰,褐色的眸中閃爍著妖冶的光。而他話中透露出來的訊息讓黎秋有些吃驚,陳木曉的失蹤與木驍有關?
“不可能!”她否決了,木驍對陳木曉的情感克制而又深沉。
但周景元卻笑了,只是這次笑意不達眼底,神色從眉稍到嘴角都含著諷刺,“要不是曉曉,木驍還能活到今天?”
黎秋吃了一驚,“發生了什么事?”
“木驍他自己失去了心智,若不是曉曉竭盡了心神,他早就抑郁而死了。”
抑郁癥?木驍嗎?可她從沒聽說過得抑郁癥會死啊。忽然心念一轉,“你是說木驍會因為抑郁而……自殺?”
“不然他還能怎的?”
黎秋目光沉了沉,“可他失去心智難道不是因為被你施了心理術?”
空氣驀然而滯,周景元的目光變得異常危險:“他連這些也告訴你了?”
“是又怎樣?周景元,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會產生矛盾,也沒興趣去知道,但不妨提醒你一句:木驍可能是這世界上唯一還能證明曾有陳木曉這個人。”
周景元渾身一震,“她本來就有。”
黎秋看著他,一字一句:“除了你和木驍,還有誰這么認為?”
周景元滯住。
黎秋起身,“我現在可以帶傅云穎走了嗎?”
但見周景元低垂著腦袋不作聲,索性直接出了教室。從地理方位上判斷是在右手邊的隔壁屋,轉動門把居然沒鎖,一下就開了。
黎秋推門而入,迎面便見傅云穎聞聲抬起頭來。
“阿姐。”她驚喜而喚并疾步過去。
可還沒走到桌邊就聽見傅云穎詢問:“請問你是……”
心頭一沉,失憶?不,從心理上嚴格一些來說是心智被操控。
“我是黎秋,黎明的黎,秋天的秋。你叫傅云穎是嗎?”
傅云穎面露驚異,“你認識我?”
豈止認識,我還與你堂弟皆為夫妻了。不過這話只在黎秋心頭劃過,出口卻是:“我來帶你回家。”
“回家?”傅云穎有些困惑地環看了四下,“我不是就在自家書房嗎?”
黎秋的眉宇越加深了,明顯傅云穎不光心智變了,連記憶都模糊了。
但見她將手邊的書往桌上一扔,“我也讀不進了,就跟你走一趟吧。”
黎秋凝眸而視,竟是一本“心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