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木小花哀憐地望著黎秋,眼中盡是祈求。
黎秋還沒來得及答,傅云熙就走了過來涼聲而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也沒有價值了。”俯身將黎秋從地上拽起,丟下一句:“讓她自生自滅吧。”
眸光劃過他的臉,做了配合轉身的姿勢,果然聽見木小花驚喊:“不是的,我還能幫你們找到她。”
黎秋見傅云熙的嘴角劃過了弧度,心中一跳,他是早預料到了木小花還藏有后招嗎?這時才見傅云熙轉過頭去,露出淡淡的笑容來:“看來你是真的有心與我們合作了。”
木小花咬了咬牙下了狠心:“你們能不能先把我松開?”
傅云熙剛一動就被黎秋拉住,她來。
雖然他已經從椅子里站了起來,看起來與平常無異,可黎秋握著他的手是涼的。這涼意讓她心慌,對木小花也忌憚。
繩子本就打了個活結,一抽就松開了。
木小花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后目光在旁邊門上定了定,遂又暗了下來,她知道就算這時候沖出門去也不可能追得上笑笑了。眼前就只剩一條路可以走——“我在田美娟身上撒了瓊水。”
黎秋與傅云熙對視了一眼,問出疑惑:“瓊水是什么?”
“是我研制的一種能在人身上留下氣味的藥。”
黎秋瞇了瞇眼,立即想到了問題:“你在笑笑身上也用了吧。”難怪當初她能在會所里準確找到笑笑的位置。
木小花眸光一暗,點了點頭。
當年她差點丟了笑笑,可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怕哪天笑笑又被人給抱走,所以就研究出了這種藥劑。
黎秋又追問:“那你是怎么用在田美娟身上而沒讓她發覺的?又要通過什么途徑來追蹤這藥的氣味?”
如果是對笑笑用,那木小花自是可以大大方方的;可是對田美娟施藥,必然得趁她不注意,可田美娟那么精明又謹慎的一個人,能成功嗎?
只聽木小花回道:“最開始我研制的確實是有氣味的,為了容易分辨。但是笑笑有哮喘,聞不得香精與特殊氣味,后來我就想辦法在瓊水里摻入幾種藥將氣味給中和掉了。”
黎秋發覺談起制藥,木小花的神情里明顯多了自信。
“這瓊水是喝還是灑身上的?”
雖然嘴里問這個問題,但直覺都不是,因為田美娟不可能讓這兩件事發生。
果然,木小花道:“不用喝也不用灑,她只要在我屋里超過半小時,瓊水的氣息自然就沁入到她皮膚里了。”
黎秋吃了一驚,這么神奇?無色無味,只需半小時就成功染上了。那么這屋子里有沒有?他們何止在這里半小時,都快幾個小時了。
但聽木小花下一句卻是:“不過這樣的方式起效時間不會很長,至多三天,三天后瓊水氣息就會散去。”
“你對笑笑用得是什么法子?”
木小花遲疑了下答:“我用注射器注入他靜脈中的。”
“這樣就不會散味了?”
“時間能夠加長,人血液循環要將近半個月以上才會完全新陳代謝完。”
黎秋蹙起了眉頭,“所以你每隔半個月就對笑笑注射一次這藥物?”
木小花沉默,答案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