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熙震怒,拖了她就往屋外走。
傅母反應過來驚喊:“你們去哪?”可傅云熙頭也不回地拉著黎秋沖出了屋,傅母想去阻攔,被宋老喝止:“鬧夠了沒有?你當我這里是什么地方了?”
傅母腳下立即頓住,雖面露不甘但也不敢再造次。
傅云熙拉著黎秋走進了另一處院子,屋門被砰然關上,直接將人抵在了墻上。慍怒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語氣警告:“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試試!”
整個過程里黎秋并沒有反抗或掙扎,就任由他拖拽進了這里。但是倔強的視線也沒任何避閃,灼灼盯著他回道:“再說多少遍都一樣,之前我就說過,我們之間存在的問題太多了。你的家庭不歡迎我,你的母親唾棄我,你身邊還有余曉蕓和兒子,我和你除了這道根本不牢靠的婚姻關系,還有什么?”
“那么昨晚算什么?在倫敦的那一夜又算什么?”
黎秋心頭一痛,身體里的記憶都還在,轉身就被抽一巴掌回到現實,這滋味誰來承受?
她幽聲道:“倫敦那一夜是因為喝醉了,昨晚是因為你被下了藥,這些名目足夠解釋兩夜的錯誤了。”
“錯誤?”傅云熙怒從心起,掐住她的下巴,“你把這兩晚當成錯誤?那么是誰在我身下cheng歡?又是誰緊緊抱住我呻吟?要不要我把錄音放給你聽一聽。”
“什么錄音?”黎秋驚喊出聲,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傅云熙冷冽了雙眸,從褲袋里掏出手機,瞬間低吟喘息聲在空間回蕩,黎秋的臉色一寸寸泛白。直到一聲低喚抵入耳膜:“云熙……”她整個血液凝固住。
“上法庭是嗎?你覺得我把這錄音上交給法官如何?”
啪!黎秋怒甩了他一巴掌,“無恥!”
傅云熙沒有躲,盯著她的眼一字一句:“這一巴掌就當抵償你剛才所受的委屈。”黎秋氣極,他怎么能這樣無賴,雙手掄起拳頭砸他胸口,他也不躲,就任由她撒潑發泄。到后來眼淚奪眶而出,從眼角滑落,明明是被他主導逼迫著的,受委屈的人卻是她。
“你媽罵我是破鞋,她憑什么?我這輩子跟過的男人就只有你,我哪破了?”黎秋邊哭邊說著,沒有察覺傅云熙聽見她這話眸光一閃,扣住她肩膀:“你把剛才那話再說一遍!”
“我這輩子就只跟你傅云熙一個人上過床,生過孩子,這樣總行了吧?”
黎秋豁出去了,什么尊嚴也不要了。
傅云熙長吸一口氣,繼續追問:“那杜鈺是怎么回事?”
“用不著你管。”
“我偏還就管了!”傅云熙磨了磨牙,發了狠威脅:“今天你要不把這事給我交代清楚,看我放不放你出門!”
黎秋低了頭,咬唇不語。
傅云熙眸光一沉,掌移向她背,“呲”的一聲,背后的拉鏈竟被他拉了下來,幾乎立即溫熱的手掌貼在了她裸露的背上。
她驚惶抬頭,“你干什么?”
他湊近她耳旁,“秋,你不會以為我不放你出門就是在這喝茶聊天吧。”感覺她在懷中輕顫了下后,又繼續道:“你可以選擇不說,我也不介意繼續下去,最好動靜鬧大一點讓外面那群人都知道我們在干什么。”
話落,他的手掌就開始在她背上游走,眼看著這條藍色連衣裙要被他給扒下來,黎秋臉上的血色一分一分褪盡,再也抵不住妥協:“我說!”
“杜鈺需要有一個未婚妻身份的女人為他作掩護。”
傅云熙眸光閃動,作出大膽推測:“他是gay?”
黎秋艱澀地點了下頭,又解釋道:“但更多原因是因為他的家族,有一個對賭協議,他必須在中國市場完成份額,今后他的生活才自主。”
“所以你就一直冒充他的未婚妻?那你們有公開辦訂婚宴嗎?”
黎秋默了一瞬,答:“有。”
傅云熙倒吸了口氣,氣到不行,“你明知道他是個gay,還跟他訂婚?是不是腦子抽了?來,跟我說說,他給了你什么好處?”
黎秋的眸暗了下來,半晌才輕聲道:“他曾救過我媽的命。”
傅云熙心頭一跳,語氣不自覺地急問:“怎么回事?”
“你覺得一個坐過牢的女人要怎么生活?”黎秋面露了嘲諷,眸光幽遠了輕道:“我干過很多份工作,但都做不長。因為我媽的身體需要人照顧,我也試著找看護,可是一來經濟壓力太大了,二來我媽不喜歡別人陪她。我就只能上班期間抽空回去,直到那一天……”
傅云熙蹙起眉,“那一天怎么了?”
黎秋的眼神中露出痛楚。
“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