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服軟扶軟陸硯臣 > 第一百六十二章 誰說沒關系?
    嘎吱。

    韓世孝駕車來到唐家。

    正要下車給張哥開門,早已在門口等候的唐四海一個箭步竄上來,為其效勞。

    “張哥,等你半天了。”唐四海雖滿臉橫肉,笑得卻如一朵花。

    “都安排好了?”

    張若愚淡淡下車,瞥了眼唐四海。

    “必須的!”唐四海雙眼放光,咧嘴說道。“我還找了幾個真女大學生,張哥待會露一手,從人群中找出她們!”

    “小意思。”

    張若愚聳肩,往嘴里扔了根煙,大步走進唐家。

    唐四海則猶如小弟,緊隨其后。

    三人剛進屋,就撞見了正在喝花酒的梁岱山。

    老兔子戴了齊劉海的假發,看起來至少年輕二十歲。

    “張哥來了?”梁岱山立馬起身,態度謙恭。

    “嗯。”張若愚淡淡道。

    然后隨意坐在沙發上喝酒。

    幾名一看就很有文化底蘊的女大學生一擁而上,熱情地圍住張哥。

    倒酒的倒酒,喂水果的喂水果。

    張若愚態度敷衍,心不在焉,在勉強寒暄了幾個回合后,淡淡推開眾女:“我今天身體抱恙,狀態不佳,去找他們玩。”

    說罷拎著酒杯坐在角落獨飲,為掩飾低迷,他拿起手機隨意翻弄,也不知在看什么。

    “張哥怎么了?”唐四海湊上來,討好道。“不合胃口?要不我再叫兩批過來?”

    “我自己的問題。”張若愚點了根煙,淡淡道。“這幾天腰有點酸,可能累著了。”

    “那是得克制下。”唐四海微微點頭。“男人的腰可是第二生命。”

    張若愚興致不高,唐四海等人也不敢太撒歡,一人找了個女大學生喝了杯交杯,又說了幾句動人的情話,便拍著她們的屁股,把人趕走了。

    “張哥,今晚郭正中打著他爺爺的旗號大擺宴席,濱海但凡有點臉面的人,全都去了。據說幾個相關部門的領導也出席了,我估計,郭正中除了想揚名立威之外,還想在宴席上搞定韓總,吞了幸福里。”

    唐四海端著酒杯坐在張若愚旁邊,表態道:“不過張哥放心,不管別人怎么想,我肯定無條件支持韓總。”

    張若愚挑眉,斜睨了唐四海一眼:“喝酒就喝酒,跟我說這些干什么?”

    “就是,老唐你怎么凈說些掃興的話?”梁岱山曖昧地瞪了唐四海一眼。“我家唐總執掌君盛五年,出了名的鐵腕做派,手段狠辣,難道連這點小場面都搞不定?”

    韓世孝點了根煙,沉凝道:“四海哥,你要是再說這些倒胃口的話,我立馬帶張哥去蒙娜麗莎。”

    “行行,都是我的錯。”唐四海端起酒杯,主動承認錯誤。“我自罰三杯。”

    沒了美女們活躍氣氛,四個大男人這悶酒喝的也無滋無味。

    尤其作為核心骨的張若愚興致不高,這酒喝的就更拘謹了。

    “張哥,就算我再罰三杯,有幾句話我也必須說。”唐四海突然放下酒杯。

    沉聲道:“下午郭正中視察幸福里的時候,不僅點名批評君盛損害濱海形象,還抨擊韓總不顧大局,凈搞形式主義。幸福里要蓋,就應該全蓋高樓大廈。”

    “更離譜的是,郭正中還當場表態,君盛要是沒辦法推倒張哥你住的那棟樓,他就要親自開推土機上了!”

    “當時也就是梁總死命拉我,要不然我非得跟他打起來不可!”唐四海咬牙切齒,怒目圓睜。

    梁岱山也添油加醋道:“張哥,我作證,老唐所言千真萬確,那姓郭的簡直狂的沒邊!我都能想象,韓總一旦去了這鴻門宴,肯定會被這小子刁難。”

    “不至于。”韓世孝皺眉道。“我家韓總什么性格,我這個干哥哥還能不知道?在濱海,從來都只有韓總欺負別人的份,誰敢動韓總?”

    “話雖如此,但郭正中畢竟是郭青天的孫子,而且還有陸太歲撐腰。濱海不少領導,都曾受過郭青天恩惠。”

    梁岱山語重心長道:“我倒不怕韓總吃什么太大的虧,可作為君盛一員,作為從小看她長大的叔叔,哪怕韓總只是受一丁點的委屈,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很心疼。”

    韓世孝眼珠子一轉,還欲再說。

    張若愚卻皺眉打斷了這群戲精:“夠了。”

    淡淡掃了三人一眼,撇嘴道:“你們這一個臟字不帶,卻句句在罵我忘恩負義,狼心狗肺是吧?”

    “就你們關心韓總,緊張韓總。我身為韓家女婿,卻整天想著花天酒地,酒池肉林,對吧?”

    “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三人紛紛表態:“再說了,郭正中主要就是盯上幸福里了,跟張哥你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誰說沒關系?”

    張若愚掐滅香煙,飲盡杯中酒:“韓總推了高樓蓋別墅,是因為我說蓋高樓會擋了我家的采光,她才寧愿不賺錢都要蓋別墅。”

    “韓總不推那棟樓,也是因為我說這是我爸媽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死活不肯幫。”

    她跟自己結個婚,住危樓就算了,還天天打地鋪,都一兩個月了,連一次牛奶浴都沒泡過。

    聽動哥說,韓總以前在韓家的時候,每天都要放著爵士樂泡牛奶浴,浴缸旁還放上一杯醒的剛剛好的八二年拉菲。

    可即便如此,她除了剛結婚的時候抱怨過幾句,后來不僅不抱怨,有時候比自己還能適應這老房子。

    張若愚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抹黯然之色。

    這娘們干嘛呢?

    保持你的蛇蝎心腸不行嗎?

    維持你高冷霸總范,天天挑三揀四,嫌這嫌那不行嗎?

    你就不能表現得討人厭一點?

    就不能多點大小姐脾氣?

    為什么一哄就好?

    為什么適應能力這么強?

    為什么連明明很討厭你的鳶,都要夸你是個好女人?

    非得把自己的思想包袱搞這么大?

    非得逼自己當一個道德罪犯?

    這娘們真煩人!

    搞的自己心煩意亂!

    眾人聽著張若愚的描述,不禁面面相覷。

    誰也沒想到,這兩口子才結婚不到兩個月,竟有如此感情基礎了。

    唯獨韓世孝心如明鏡,就大小姐這種看似像個女魔頭,實則傲嬌可愛到骨子里的女人,哪個男人會不喜歡?

    哦,大小姐只跟張哥可愛撒嬌而已。

    別的男人,都得死,包括干爹。

    “過去蹭個飯?”張若愚緩緩站起身,淡淡道。

    眾人猛然起身,氣勢洶洶道:“蹭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