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的愛情,也不再純粹。
她是傻瓜,也是笨蛋。
讓所有人牽著鼻子走,還以為自己找到了幸福。
有人跟薄南辭打電話,事情像是有些急,薄南辭掐了,鈴聲又頑固地響起,薄南辭最后接了電話無奈地離開,離開前,他看著沈襄雪白的小臉,擔憂地皺起了眉峰。
“公司出了點事,得先去處理,你不要想多了,不論怎么樣,都過去了。”
說完,他就急匆匆離開了。
那天,沈襄一整天都沒說一句話。
腦子里就一直縈繞著薄南馨那句:
“她就是沈司莫的搖錢樹。”
“沈司莫賣女求榮,不過是為了保住沈氏。”
“沈氏輝煌過嗎?”
薄南馨與薄南辭的話交替在她夢里出現,讓她冷汗涔涔從惡夢里醒來,沈襄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玻璃上的女人影子,女人的臉與唇色一樣白,明媚的眸子,似落了一層淺灰,再也不見往日靈動與嫵媚,烏黑的發絲,披在肩頭,看起來活脫脫像個病女鬼。
回頭,她看著床上熟悉的穆穆,轉身,慢慢走過去,指尖輕輕在孩子粉嫩的小臉上劃動,淚水滴落到寶寶小臉蛋上,粉嫩的臉蛋瑩瑩水光。
手機震動,怕吵醒寶寶,沈襄每晚睡覺前,都會把手機調成靜音。
她擦干凈臉上的淚,收拾了自己情緒后,劃下接聽鍵:
“喂。”
“沈總,有個叫蘇飛的男人,他說他是蘇蘭的弟弟,拿了份對賭協議過來,我們找了人專門鑒定,協議是真的,上面還有沈總的簽名,我們知道你心思不在工作上,但是,我與白浩商量了下,覺得這事還是有必要讓您知道。”
汪越的聲音有些沉重。
沈襄揉了揉太陽穴:
“什么對賭協議?”
聽了汪越的話,沈襄一顆心頓時就涼了。
她換了衣服,駕車離開香水苑,車子直奔沈氏。
此時的沈氏,頂層,正燈火通明,汪越與白浩坐在辦公室等沈襄,見她來了,立即從起身。
汪越把協議拿到沈襄面前。
沈襄垂目,在看完協議后,沈襄太陽穴突突地跳,她又把協議看了好幾遍,完全找不到一點漏洞,說明蓄謀已久。
沈襄無力的身體,滑坐到椅子上,她怔怔地盯著協議下方的簽名。
沈司莫三個字,遵勁而剛毅,沈襄認得這字跡,是她父親的親筆簽名,不是偽造。
蘇飛有這樣的協議,說明蘇蘭與她父親苛且的事,成了不言而喻的事實。
“沈總,要怎么辦?”
汪越見她臉色泛白,焦急問。
沈襄喉嚨發緊,一個字也說不出。
白浩拿煙抽,一支又一支,似乎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辦法來。
不得不說,沈司莫真的很狠。
在他心里,從未把沈襄當成是女兒。
可是,她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她這個親生女兒,還不如一個情人來得重要,沈襄的心撕裂地疼著。
夜色很深了,沈襄讓汪越與白浩先回去,汪越與白浩并不放心走,在沈襄的再三催促中,倆人才不得不挪動了步伐。
空蕩蕩的辦公室,沈襄形單影只,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里,她望著窗外黑漆漆的星空,苦澀的滋味慢慢從喉嚨溢出來。
忽然,她空白的腦子就鉆出了媽媽的笑臉。
十歲那年,她母親陳秀媛意外出車禍離世,而陳秀媛出車禍的前一晚,她從睡夢中醒來,好似聽到了從客廳方向傳來的爭吵聲。
她偷偷下樓,就看到母親與父親在客廳里爭吵,吵得面紅耳赤,雙方都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大致內容是,沈司莫指責陳秀媛對不起他,說她喜歡上了什么人。
而陳秀媛回答的是,我們結婚時,你就知道,他一直在我心里。
想到這里,沈襄掛了個電話給白浩。
凌晨,白浩急匆匆過來。
白浩對沈襄說:
“沈總,查過了,你母親與你父親結婚前,你母親真的喜歡的是另一個男人,叫傅時淵,而車禍前一晚,傅時淵與你母親在酒店見過面。”
見沈襄嘴唇泛白,神色冷厲,白浩小心措詞:
“那晚,有人拍了她們見面的照片,直接發給了沈司莫。”
沈司莫容不下妻子的背叛,極有可能下了毒手。
而這樁案子,在當年看來,就是場意外的車禍。
這也不難說明,沈司莫為什么會包養蘇蘭,因為心里充滿了對陳秀媛的恨,所以,報復。
連帶著她這個女兒,也一并報復。
“查下,我母親的死與沈司莫有沒關系。”
這話,沈襄是閉著眼說出來的。
可見,她內心多么痛苦。
誰能夠接受,相愛了半輩子的父母,原來都是假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重要的是,沈司莫把她賣給了薄氏,不止把薄氏給他的十億給了他的情人,還把沈氏雙手奉上,這似乎遠遠不夠,不夠沈司莫報復陳秀媛。
所以,沈司莫處心積慮要搭進去沈襄的下半輩子。
沈司莫如果沒死,白浩一定會沖過去,對著他砍兩刀解恨。
世上,哪有這樣的奇耙父親,除非女兒不是他親生的。
一個小時后,白浩發信息過來了。
沈司莫讓人把您母親輪胎扎破……
無須說更多,父親殺了母親,這樣的事實,讓沈襄整個人立即就墜入冰窖。
她感覺全身都涼透了。
中午,蘇飛帶著人過來了。
他大刺刺闖入辦公室,皮笑肉不笑對沈襄說:
“沈大小姐,這份協議是你父親親筆簽下的,你父親說,五年后,如果沈氏總產值超不過十億,沈氏將無條件轉到我姐名下,這也許就是你謀殺我姐的理由,我姐是沒了,可是,她的財產,我可以繼承,而沈氏前面的負債。”
蘇飛不慌不忙,又拿出一份協議,是沈氏的股權轉讓協議。
上面的法定代表人,赫然從沈司莫變成了沈襄。
兩份協議擺在沈襄面前,沈司莫成功把沈襄逼上絕路。
巨額的負債,沈氏根本無法償還。
而償還的代價,唯有把牢底坐穿。
這就是她愛了一輩子的父親,沈司莫三個字,赫然間,就似利箭穿透了沈襄心臟。
汪越趕來,拿起合同,連續看了好幾遍,然后,汪越氣急敗壞地沖著蘇飛喊,“你們早有預謀,欺負一個女人,算什么?”
吼著,汪越拳頭便向蘇飛招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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