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覺得你沒錯?”皇帝見大阿哥正一臉憤怒的望著自己,神色也愈發難看。
“兒臣并未讓人污蔑太子,請皇阿瑪明查。”胤禔跪了下來,一臉悲戚道。
明明是太子犯錯,皇阿瑪不罰他,卻讓自己閉門思過。
何其不公啊!
就算是他安排的又如何?
人證物證俱在,皇阿瑪就該處置太子,而不是護著他。
今日犯事的若是他或者其他皇子,皇阿瑪還會護著嗎?
說到底,這個嫡子,對皇阿瑪來說,始終最重要。
哪怕太子犯錯,皇阿瑪對他的容忍度,也不是其他人可比的。
這是要學漢人,嫡長子繼承家業呢。
他們滿人以前是一夫多妻制,不管是哪位福晉生的孩子,都不算庶出,只要有本事夠強大,都有資格繼承家業。
先帝爺那會兒,入關不久,也不怎么注重嫡庶。
可這些年下來,皇阿瑪崇尚漢文化,學習儒家那一套玩意兒,為了所謂的正統,皇阿瑪眼里只有太子這個嫡子。
那他算什么?
他是長子,又比太子有能耐,皇阿瑪怎么就看不見呢?
正統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為了正統,真要把江山社稷傳到一個廢物手里嗎?
“皇阿瑪。”胤禔心中憋屈又難受,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皇帝卻未搭理他,直接吩咐人傳旨,散朝了。
等皇帝走了之后,其他人也慢慢散去。
“四哥。”胤祺湊過來喊了一聲。
“我們走吧。”胤禛說著看向一旁的胤禟:“五弟、十弟,時辰不早了,咱們就不去衙門里了,先去用午膳吧,下午再去衙門里當職。”
“四哥想去哪兒用膳?一品齋嗎?”胤?連忙問道。
好久沒有吃一品齋的飯菜了,他都有點想念了。
“也不知道一品齋最近有沒有推出新的菜,四嫂的點子可多了,時不時就會上新菜,我得去幫九哥取取經。”胤?笑道。
“四嫂說了,別人要是模仿一品齋的飯菜,她是要派人上門‘理論’的,對廣聚軒,她倒是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除了不能給九哥秘方,只要九哥能讓廚子做出來,想怎么賣就行。”
胤禛聞言但笑不語。
胤?這小子,跟著老九混多了,倒是越來越嘴甜了。
事實上,廣聚軒作為京城八大酒樓之一,很有自己的特色,用不著模仿別人。
“今日不去一品齋了,去廣聚軒吧。”胤禛說完后拍了拍胤?的肩膀:“四哥也不占你九哥的便宜,今日我請客。”
“四哥說這話,就是瞧不起九哥了。”胤?無比豪氣道:“九哥早就說過了,只要是皇家兄弟,去廣聚軒用膳,一律記賬,都算在他頭上,不用給銀子。”
“我連去一品齋用膳都得給銀子,更何況是廣聚軒?走吧!”
胤?聞言正想說些什么,耳邊卻傳來了大阿哥的聲音。
“老四,你為何這么做?”
一起把太子拉下馬不好嗎?
老四為什么要拖后腿,為什么要幫太子?
要是老四沒有替太子出頭,沒有和佛輪針鋒相對,那些保持中立的重臣也不會跟著老四一塊偏向太子。
說不定,太子已經被廢了。
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這么被老四攪和了,他還被皇阿瑪禁足,想到這些,大阿哥心里都是恨意。
“這件事,太子爺本就不知情,我只是陳述事實,并未偏幫任何人。”胤禛說完后,沖著大阿哥拱了拱手:“若被人牽連的是大哥,我也會這么做。”
胤禔聞言笑了,忍不住諷刺道:“你還真是我們的好兄弟。”
“還是大哥最了解我。”胤禛說著笑了笑:“別的也就罷了,我對兄弟們,那是真心相待的,對了,小弟還未感謝大哥,在源兒過一歲生辰時,給孩子送了一份厚禮。”
胤禛一臉鄭重的沖著大阿哥做了個揖:“我和福晉遠在木蘭圍場,未能給孩子過生辰,實在有些遺憾,沒想到大哥卻如此有心,不僅記得源兒的生辰,還讓大嫂送了內務府工匠精心打磨的七巧圖過去,多謝大哥!”
胤禔聞言愣住了。
老四刻意提這個,難道察覺到那套七巧圖不對勁了?
應該不至于。
張志慶說了,那山洞里的水邪乎得很,要是喝多了,沒多久就會得怪病,嚴重的還會死,而且眾人反應不一。
如果只是玩了山洞里的石頭,倒是不會死,只會變得癡傻。
他可沒聽說源兒最近有什么不對勁。
前幾日,他還特意讓大福晉去打聽了。
源兒好好的呢。
胤禔還以為自己讓大福晉給源兒送的七巧圖所用的玉石和象牙等物,在山洞的水里浸泡時間不長,不起作用,或者那些人根本沒給孩子玩七巧圖。
沒想到胤禛會刻意提這個。
“大哥,我們就先走了,下回再和大哥一起用膳。”胤禛看著坐在地上一語不發的胤禔,笑著說道。
“四哥,那七巧圖是不是有問題?”才出了宮,胤祺便低聲問道。
四哥從來不說廢話,更何況是對和他們關系一般的老大了。
他今日突然和大阿哥說了這么多,還謝了又謝,絕對有深意。
胤禛聞言停下了腳步,片刻之后才低聲道:“等會兒上了馬車,讓老十告訴你吧。”
“好。”胤祺連忙點了點頭。
胤禛是從涌泉莊那邊騎馬過來的,胤祺和胤?倒是坐了馬車來上朝。
兄弟三人一塊上了胤祺的馬車。
“老十,你快和我說說此事。”胤祺有些迫不及待了。
“五哥知道的,之前我一直沒有領差事,是沒資格上朝的,九哥扭傷了腳,起碼要下個月才回京城,皇阿瑪在回京途中下旨,讓我先幫九哥管著廣儲司和廣善庫,等九哥回來,皇阿瑪會給我安排別的差事。”
他吧,其實沒多大的本事,還真管不了內務府這檔子事兒,因為太多太雜了。
幸虧只是一個月。
“因為這道圣旨,昨日才回到京城,廣儲司的幾個管事便到了我府上,上報了廣儲司和廣善庫近日的一些事宜,其中有一位管事,一直把右手縮到衣袖里,不敢露出來,著實有些奇怪,我便詢問了幾句,才發現他右手掌心和手背都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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