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四人步行踩著‘咯吱咯吱’的積雪,在沿途連綿不絕的鞭炮里,回到一建,天色已經黑透。
趙長安讓鐘連偉拿上去四條蘇煙,兩箱洋河十五年陳。
而在鐘連偉回來的時候,就把公司發得混裝干果桶,兩斤柿餅,一袋子一斤裝的干海參,兩箱牛奶,以及用他自己的工資買得兩條軟金陵,顯擺給了他老子。
鐘遠強燉了一大罐子的老母雞燉野甲魚,端下來一起過小年。
“噼噼啪啪~”
趙長安四人,加上周翹,一起下樓放炮。
在夜色中很多地方已經開始放花炮,一朵朵璀璨的煙花在潔凈的夜空中炸響。
趙長安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親臨其境的看到如此美麗的煙花。
不由一時癡迷。
晚上,趙書彬開了公司發的福利杜康,趙長安想開帶回來的洋河十五年陳,被趙書彬揮手拒絕。
在他眼里,單位發的酒,不論貴不貴,喝著都是最有滋味兒的好酒!
張麗珊打開一瓶長城葡萄酒,拉著周翹喝。
席上眾人說著一些趣事兒,喝得盡興。
“長安,小偉這個小兔崽子讓你費心了,叔敬你一杯。”
喝到耳熱,鐘遠強朝著趙長安舉起酒杯。
“叔,不是連偉讓我費心,是他在幫我;當然,也是在做他自己的事業和夢想。沒這些兄弟們,一納米發展不了這么快。”
趙長安連忙舉著杯子。
“咱兄弟三個敬長安一杯。”
文燁端起酒杯,鐘連偉和劉奕輝也連忙站了起來,笑著舉著酒杯。
“我只說一次,咱們仨兄弟我希望能記一輩子。”
文燁望著鐘連偉,劉奕輝,然后望著趙長安:“這次跟你出去的假如是劉燁,李連偉,孫奕輝,你趙長安現在依然是全國知名校園歌手,一納米總裁;可假如我文燁,你劉奕輝,你鐘連偉不跟著趙長安,我現在指不定上哪個專科混吃等死,鐘連偉電腦不錯,估計以后能進一家電腦公司衣食無憂,劉奕輝還在紡專熬日子。他給咱們的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都是絕對只多不少,不過我希望兄弟們記住,給咱們的可以要,不給的,絕對不要想。”
“太子你的意思我明白,我覺得我哥看人很準,而且還狠,咱仨都不是那樣的白眼狼。”
“太子我覺得你說得都是廢話,這還用你只說一次?”
“兄弟們,文燁有句話沒有說對,我趙長安離了你們文燁,劉奕輝,鐘連偉,我到哪里去找真正交心的‘劉燁,李連偉,孫奕輝’?兄弟合心,其利斷金!來,干了!”
“干了!”
“叮~”
兄弟四人碰杯,一飲而盡。
酒桌前坐著的趙書彬,張麗珊,鐘遠強,周翹,都是滿臉笑意。
酒后,文燁,劉奕輝到四樓鐘連偉家,和他擠一個床。
趙長安和趙書彬睡主臥,張麗珊和周翹睡趙長安的臥室。
醉醺醺中,趙長安聽到外邊母親喜氣洋洋的拿著他在西湖買得綢緞,拉著喝得有點暈的周翹一起欣賞。
漸漸入眠。
——
第二天清晨,還不到八點,趙長安幾兄弟就收拾東西,準備去文家村。
“你大早上的就不能晚點走?”
張麗珊把趙長安拉到一邊:“你猴子哈!”
“周翹時間太緊了;再說文燁奶奶都在等著呢。”
趙長安拿出文燁奶奶,張麗珊頓時無話可說:“老人家愛吃零食,你們多買一點;還有周翹,這個傻丫頭,來了也不給我說一聲,昨晚還讓她喝這么多的酒!”
“?”
趙長安聽不明白。
“我這里說等會兒去給她買一包衛生巾,結果你急得!”
趙長安聽明白了,原來周翹大姨媽來了:“行了,我給她買。”
“你?”
張麗珊震驚的望著趙長安。
“媽,你這啥眼神,買個衛生巾至于這么驚世駭俗么?”
“行,行,你能耐,只要別到時候給我弄一屋子兒媳婦到屋里來打架就行!”
張麗珊也是沒法了,認慫了。
“看你說得,我倆純潔得很,你眼神不行啊!”
趙長安覺得母親真是太傳統了,這都什么年代了,思想還這么陳舊?
“你當你媽眼瞎?一個姑娘過小年到男同學家里過小年,你別說你不懂!”
“這不是大雪封路,特殊情況!”
“行,行,我等會兒肯定要塞給她錢,你不能拿!”
“你給她錢干啥?”
“你別管,不準拿回來!”
張麗珊的臉上全是威脅。
——
在小區門口的龔遠生早餐店,趙長安五人吃著加千張加煎雞蛋三塊錢一碗的‘貴族熱干面’,喝著豆腐腦,感覺無比的滋潤。
“趙長安你這是發了!”
“長安,聽說你唱一首歌能掙好幾萬,這么得了?”
“趙廠長和張會計生了一個好兒子!”
“長安哥,你這車真氣派,一定很貴吧?”
要不然說人要衣錦還鄉,趙長安滿臉謙虛,心里卻是不能免俗的小得意。
吃過早飯,趙長安送周翹到汽車站。
她乘坐大巴坐車兩三個小時到宛陽市以后,還得坐兩三個小時的車到丹陽,到了丹陽縣城,還得再坐兩個多小時的車到‘雞鳴三省’的紫荊關古鎮,然后再步行十幾里,到大山的家中。
平常一切順利,至少也得九個多小時。
而現在大雪封路,沒有十一二個小時,根本就很難到家。
車到汽車站,趙長安把車子就近停在不遠的路邊,和周翹一起提著包,送她去售票大廳。
而鐘連偉三個,則是在車上吸煙看美女。
趙長安把周翹的帆布包放在一處人少的地方,讓她看著自己去買票。
排了半天的隊,終于買了一張。
上午10點發車。
趙長安又在車站里面的超市,高價買了一些餅干飲料瓜子,用黑塑料袋裝著,里面在最下面裝了一包衛生巾。
又買了一個保溫杯,用開水燙了以后,滿滿接了一杯開水。
“別掏錢,你要掏錢我剛才排隊給你買票排了一二十分鐘,怎么算?我可是分分鐘都在掙錢一天萬兒八千的人。”
趙長安笑著阻止周翹。
“阿姨給了我一個紅包,我不要不行。”
周翹臉色很平靜的說道:“她誤會了,給你。”
趙長安看了一眼紅包的厚度,估計是五百,心里面直砸吧嘴,‘可真夠大方!’
“晚了,我媽已經嚴厲告誡我了。你要實在過意不過去,以后掙錢了你給我媽買一件大貂,她們這些老阿姨,就這點癡迷了。”
趙長安遞給周翹一張紙:“你到了丹陽天就該黑了,那時候哪有大雪天到邊鎮的車。丹陽賓館306,房間已經訂好了,你去了報名字就行了;別不去,錢那邊都付了,你住不住都是這些錢。”
看到周翹的眼神,由愕然到止不住的就要淚崩。
趙長安笑著說道:“別哭,我可是把你當做我未來的核心員工來培養,今天花費的一分力氣,就指望著未來在你身上榨取一百倍一千倍的價值,我就是做生意,前期投資,以小博大而已。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要讓我折本。”
“趙長安,我可以抱你一下么,很純粹的擁抱。”
“別,別,咱們中國人不實行這個,真要這樣,等有一天咱們的公司漂洋過海雄霸歐美的時候,你來迎接我的時候可以抱抱。上個廁所吧,時間快到了。”
趙長安覺得作為人體的正常生理,沒啥羞于啟齒的:“袋子里有衛生巾,你換換。”
周翹本來就微黑的臉蛋,騰地一下子變得通紅,簡直能滴血。
——
把周翹送上班車,趙長安回到了車站外邊的大奔邊。
“哥,我還以為你倆要私奔呢!”
鐘連偉等得顯然不耐煩。
“急啥。”
趙長安問文燁:“奶奶喜歡吃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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