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趙氏財團大廈頂層。

  趙志江,作為華夏早年做生意白手起家的風云人物,他在官場上縱橫數十載,早已經建立起了屬于自己的商業帝國。

  趙氏財團也在華夏擁有響當當的名號。

  而這一切帶給趙志江的是數之不盡的財富和無上的權利。

  可現在,他卻犯難了。

  因為自己兒子的事情他竟然查不出半點頭緒。

  “你說什么!監控壞了?!調不出!?這怎么可能!附近的監控呢?!都壞了!?我去你媽的!”

  砰——

  摔掉了手機,趙志江憤恨地走到了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他起家的城市。

  原本以為這座城市早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但現在,趙志江才隱隱發現。

  在這座城市的黑暗深處仿佛還有著什么自己完全沒有涉足,也無法涉足的領域存在。

  而這個存在現在正在對自己張開血盆大口。

  “趙總。”

  秘書拿著文件走了進來。

  “您這幾天沒在總部,那邊有些事情需要您......”

  “我兒子都被人弄了!我還處理個屁的文件!”

  趙志江轉身怒吼,嚇得秘書趕緊逃一般地離開了辦公室。

  趙志江今年58歲,他當然不止趙乾坤這一個兒子,他有3個老婆,每個老婆都給他生了兩個孩子。

  說實話,趙乾坤并不是他最滿意的一個孩子,甚至還有些嫌棄。

  因為這孩子和他媽一樣貪圖享樂,從不懂得如何去進步,去學習,這么大一個商業帝國,趙志江也打定了主意不可能讓趙乾坤染指半寸。

  但現在是趙乾坤被人卸了一條胳膊。

  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喂。”

  他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而這個電話是絕對加密的,平時趙志江也絕對不會聯系這些人。

  “趙總,您交代的事查到了一些眉目。”

  電話那頭的聲音用了變聲器。

  這是一伙在華夏國專門做地下情報交易的非法組織。

  即便是趙志江也沒有見過他們的真面目,但只有一點趙志江很確定,他們辦事有自己的方式,雖然價格高到連趙志江都覺得昂貴。

  但物超所值。

  可這一次,這人卻只對趙志江說查到了一些眉目。

  “什么意思?連你們都查不到。”

  電話那頭的人冷笑了一聲。

  “趙總,我不騙你,若不是您的單子,我們真的不太想觸碰這件事,它的保密程度高到您無法想象,兄弟這是接了個燙手山芋啊。”

  “別他媽廢話,你們的收費標準難道我讓你們去查雞毛蒜皮的小事?查到了什么趕緊說。”

  “已經發到您手機上了。”

  嘟嘟——

  正好這時候,趙志江的另一部手機響了響,收到了一封郵件。

  郵件通過層層加密,完全無法找到源頭,里面是一段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清楚地顯示了自己的兒子帶著保鏢圍毆了一個男生。

  那男生看上去和自己的兒子差不多大,就在自己兒子一棒球棍打在那男生頭上的時候,視頻突然中斷了。

  “怎么回事,后續呢?”

  趙志江問道。

  “后續的所有視頻全都無法找到,這段視頻已經是我們拼了命從你想不到的地方回復的了。”

  “那有個屁用啊!”

  “趙總,您別生氣,公子身上發生的事,或許就和這個人有關。”

  “他不是都讓我兒子打死了嗎?!”

  趙志江根本不關心那人的死活,就算打死了人又怎么樣,只要自己兒子處理的干凈就好。

  “他沒死,作為附贈,我會告訴您這人的一些信息。”

  趙志江捏著手機,怒火中燒。

  因為他現在可以確認,這件事根本不是他媽的狗屁車禍,是有人害了自己的兒子。

  而視頻里這個被自己兒子毆打的男人,就是關鍵。

  當天下午6點。

  李牧寒上完了最后一節思修課準備回家,他今天和夏玥約好要去她打工的燒烤攤接她下班。

  雖然夏玥說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但李牧寒還是覺得一個女孩子大半夜一個人在路上走不太好。

  夏玥也沒說什么,只是低著頭笑了笑,說了句“嗯,那我等你。”

  就在李牧寒走到一條街道的時候,一輛無牌面包車突然在他身邊停下,而后幾名蒙面大漢三下五除二就將李牧寒抓上了車。

  李牧寒沒有抵抗,他很清楚,這些人的手法相當專業,而且是有備而來,自己抵抗或許會遭到更加可怕的行為。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我沒錢,我是孤兒,你們綁架我沒有.....”

  話還沒說完,一個頭套就被戴在了李牧寒的腦袋上。

  “安靜點。”

  隨后在黑暗之中,李牧寒感覺一陣顛簸,車子大概行駛了四十分鐘,原本外面還有車輛的聲音,可現在已經是一片安靜。

  嘩啦——

  車門被打開,李牧寒被人拽著下了車。

  而后他感覺自己被人架著拖入了什么建筑內部。

  當頭套被揭開的時候,李牧寒已經被人用手銬銬住了雙手,吊了起來。

  而這里應該是某個不知名的地下室。

  “你們到底是誰啊?我真沒錢啊,不至于這樣吧,先把我放下來行嗎?”

  幾個男人沒說話,看他們的體格應該應征了李牧寒之前的想法,這些人應該都是特種兵退役,自己在他們面前沒有任何勝算。

  很快,一個男人的電話響了起來,他背對李牧寒說了幾句之后掛了電話,而后李牧寒發現轉過身的他眼神完全變了。

  完了。

  李牧寒心里涼了半截。

  果然,他一招手,幾個人立刻對李牧寒一頓暴揍,他們很好地避開了李牧寒的要害,但都打在了會讓人疼痛萬分的部位。

  不出半小時,李牧寒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

  鮮血不住地往下滴落。

  這時候門開了。

  一位穿著得體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橫眉怒目,直視李牧寒,冷聲說道。

  “就是你剁了我兒子一只手?”

  “......你,在說誰啊,大叔......”

  李牧寒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男人,他心里已經很清楚了,這男人就是趙乾坤的父親趙志江。

  “看來你還不太清醒。”

  趙志江微微一揮手,他身邊的男人一個回身踢猛地踹在了李牧寒的腹部。

  被吊在半空的李牧寒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也像是沙包一樣被打的來回晃蕩。

  “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害了我兒子?!”

  “你們這倆父子......真是一樣的惡心啊。”

  李牧寒吐出一口血水,他滿臉鮮血地看著趙志江,臉上卻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我查過了,你他媽就是一個孤兒,從小生活在一個黑心的孤兒院里被人當狗養著,就因為我兒子搶了你婆娘,你他媽就敢斷了他一條胳膊?!”

  “大叔......你他媽會不會說話啊,不是你兒子來找我麻煩嗎?”

  李牧寒努力保持呼吸不讓這陣疼痛折磨地自己暈過去。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若是暈過去,身體里的惡魔一定會再次出現,現在夏玥不在這里,如果惡魔大開殺戒,自己只怕是無法阻攔。

  趙志江冷笑一聲扔掉了煙頭。

  “小子,我很忙,但是現在我專門為你騰出了一晚上的時間,我相信今晚我們會相處的很愉快。”

  說罷趙志江抬手打了個響指。

  一位保鏢立刻將一把鋒利的斧頭遞給了趙志江。

  “你砍了我兒子一只手,我就先剁了你一條腿,當然,你的狗命和我兒子的根本無法相提并論,所以一條腿只是利息,我今晚會和你好好算算賬。”

  說完趙志江一揮手,幾個保鏢一擁而上將李牧寒的身體扶住。

  其實李牧寒已經沒有力氣抵抗了。

  只能看著趙志江握著斧頭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

  就在趙志江走到李牧寒身前,舉起斧頭要砍下的瞬間。

  叮叮叮——

  趙志江口袋里的電話響了。

  他很不耐煩,握著斧頭咬牙切齒但最后還是決定先接電話。

  看到是未接來電他的火氣就上來了。

  接起電話就罵。

  “草泥馬的誰啊?!”

  而下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到趙志江的臉色變得慘白,氣勢也頃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是我,領導,不好意思,我剛才,剛才,對不起......啊?我,我現在,我現在在公司,準備開會。”

  “趙志江,你現在在哪兒我很清楚,你在天海市郊外的私人別墅地下室里,我還知道你準備做什么,我警告你,趙志江,你要是敢動那孩子一根毫毛,我扒了你的皮。”

  “領導......您,您說......”

  “趕緊把人放了。”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趙志江的手還在發抖。

  因為給他打電話的人,是就連他這種身份怎么高攀也不會被搭理的領導,他放下電話,木訥地回過頭,盯著李牧寒。

  這小子不就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孤兒嗎?

  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那種級別的領導會親自給自己打電話來保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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