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仁住院了。
當晚,佳視依舊直播天下第一武道會月度決賽。
今天比賽前,沒有瘋狂的蝦米廣告。
只有三分鐘的求仙。
求平安,替寧仁求平安,然后就是寧仁在醫院包扎成棕子的新聞。
一個對尖沙頭作出貢獻的良好市民,好義工,紫荊章紳士,受到這樣殘忍的對待,我們要聲討……
又一個日出。
天亮了。
島股開盤,寧仁安排人過來買了一千蚊河流實業的空頭。然后大資金砸向另三大富豪的公司,莊南商就在島股貴賓室,看寧仁這邊動了,觀察數據之后,悄然出手,給三大富豪腰眼上,狠狠一擊。
沙瑪這邊,兩億腐鎊懸在那里,只等落井下石時機到來。
寧仁,坐在醫院病房內,正在吃火鍋。
醫生、護士和寧仁圍了一桌。
一個小護士問:“仁哥,你為什么說河流的空單最多買幾百蚊呢?”
寧仁很耐心的給她們講解:“我估計,最多十天時間,你買一百蚊能變成幾十萬蚊,但這只是賬面的數值,依河流實業現在的情況,想兌付比登天還難,但萬一能兌付呢,不掙白不掙,可兌付不了,只有幾百蚊,從其他的單子早就掙回來了。”
寧仁講解的非常正確的知識。
空單,也是要看的。
這次河流實業的估空,很可能會遇到河流實業直接破產。萬一沒有人接盤,這估空就是廢紙,有些加杠桿的,還要不斷的支付利息。
若有人接盤,也要等重新再復盤,價格回彈才能獲取收益,這種情況下,也賺不了多少錢。
但,萬一。
萬一另外三大富豪綁上河流實業拿出全部家產硬扛呢。
寧仁相信,一單幾百甚至一千倍利潤都有可能。
正講解著,電視上出現一則新聞,河流實業賣產業補空,他們表示這只是一次小危機,有信心平穩度過,讓投資者保持信心。
寧仁一把抓住旁邊一個小護士的手:“靚女,跑個腿,替我叫人來,他們就在醫院外鮮花店。告訴他們,小蝦米來,打扮的斯文點。”
“這就去。”
小護士跑著去了。
那棟樓。
寧仁的眼神都變了。
蝦米來了,寧仁給蝦米交待著,還寫了一封信。
“蝦米,這事你請咱黃大文大律師帶隊,叫上能叫所有人,把星光樓的價格給我壓下來,最終只有一個人買到這棟樓。為什么要這么作,送這個人情,回頭我給黃大律師一個交待。”
“恩。”
蝦米連連點頭,然后拿著信離開。
讓寧仁意外的是,大約一個多小時后,黃大文自己過來了,給寧仁帶了果籃。
“阿仁,那事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以我的專業不可能出差錯。你不需要給我交待,在島港這地方,咱們想在陽光下作生意,自然是需要朋友的。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阿仁你了不起,你辦事,我們頂你。”
就為說這么一句話,黃大文特意到醫院親自當著寧仁的面說。
就是為了表達一個信任。
那么,誰去給送個信呢?
正好,放學后的莊寶儀又來了。
寧仁問:“寶儀,你認識霍家人不?”
莊寶儀一邊替寧仁切水果,一邊回答:“我姓莊,我媽姓邵,你說我認識不?”
姓氏,有時候代表圈子。
莊寶儀就是在告訴寧仁,她的圈子是島港最上層的。
寧仁就說了:“那,替我送封信,但別提我。就說是你自己送去的,就是一張邀請函,拍賣會的邀請函。”
“有什么陰謀?”莊寶儀來了興趣:“你可是一句話就讓六千古惑仔跪下的仁哥呢,不干點壞事,對不起伱的威名。”
寧仁:……
這天還怎么聊!
寧仁又說道:“這樣,你把邀請函給你爺爺,你爺爺給你解釋,我有什么陰謀。行不行。”
“恩,行。上次爺爺講解你那句話,我就感覺,你壞的很有品味呢。”
寧仁:……
這話怎么接,這算是表揚,還是罵我。
莊寶儀又說了:“別忘記,我的畢業典禮,你答應過的。”
“五天,就五天。”
“沒錯,我就是確認一下,你答應過我的事情,然后呢,就沒什么事,我走了。”莊寶儀說完,立即就起身離開了。
這丫頭到底是什么來路?
寧仁越來越好奇了。
傍晚的時候,韓霜回來,帶著晚餐。
寧仁問起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韓霜說道:“眼下還沒有結果,不過就仙爺推算,這丫頭有一半是莊家安排來試探你的。”
“為,為什么?”寧仁更不明白了。
韓霜回答:“我之前就說過,莊家與葉城主的父親本身就是好友,而且從幾十年前就一直在不間斷在幕后支持。你呢,北上作生意,算是島港第一個正式的明面上的有規模的在漢家投資的人。”
“恩。”
“你的身份,新聞上說你什么紫荊章紳士,什么這個,那個。象莊家這樣的人,就算不清楚你在十四館什么情況,也能猜到大概。還有……”
寧仁打斷了韓霜:“別繞了,說重點。”
韓霜:“重點就是,莊家怕你北上作生意是不安好心,所以,就這樣。”
“嘿嘿。”寧仁干笑兩聲:“繼續。”
“恩。”韓霜點點頭:“繼續就是,莊寶儀的父親是島督府的工作人員,雖然職位低微,莊寶儀參加過綜合招聘考試,為什么她一定需要義工的成績,不僅僅是為了畢業證,還是為了成為島督府的職員。”
寧仁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她還有可能是差館派來的?”
“恩,一半概率。”
“還有嗎?”
韓霜點了點頭:“有。”
“真的還有?”
“有。”韓霜說道:“邵家。”
寧仁翻了一下白眼,伸手抓起桌上的蝦,連殼給嘴里塞了一只,慢慢的咀嚼著。
韓霜給寧仁面前放了一小碟有姜絲的醋:“別想了,我會繼續調查的。總之,你小心點就是。給你講些這幾天有趣的事情。”
“行。”
“河流實業,就眼下的情況下,感覺要和你來一次硬碰硬的較量,因為他們輸不起,輸了就只能灰溜溜的離開島港,而且不可能是全家人,因為島督府大法庭對他們作出了限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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