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淑儀聽到我問那些穿著獸衣的人和那些穿著傳統衣服的人對自己的態度相差那么大的時候,眼神疑惑的望著我,問道:“什么是傳統衣服,在我們這里,獸衣就是傳統衣服。”

    我愣了一下,解釋道:“就是那些穿著現代化的人和那些穿著原始的人,咋對你的態度相差這么的大?”

    “哦,你說這個啊。”申淑儀不以為意的說道:“正常,那些老古董不學科學多遭罪。”

    “啥意思?”

    申淑儀告訴我說,由于薩滿族地理位置偏僻,所以在前七八十年,薩滿族的這些人都過著原始的生活,基本上不和外界溝通。后來,薩滿族中有一批一批勇敢的年輕人,主動的走出了大草原的深處,接觸了大城市的文化。

    這批最早走出大草原深處的人在城市生活了一年以后,又重新的回到了草原深處,想帶領薩滿族的人走出草原走向城市深處。

    但是薩滿族的人在大草原中過了幾個世紀了,很多人的思想早已經固化,特別是那茍祭司,不斷的慫恿我們族人,說外面的人全都是惡魔,我們要是出去的話,會被吃的骨頭也不剩。

    “你們茍祭司說的到也是有一點的道理。”我打斷了申淑儀的話,說道:“相比于你們原住民的淳樸,外面的世界,確實是魔鬼的世界。”

    申淑儀卻不屑一顧的說道:“人類發展史你沒看過嗎,只有勇敢的人才能推動社會的發展,固守成規的人,只會拖累。”

    我聽完以后,竟是無法反駁。

    申淑儀繼續告訴我說,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走出去的人和留守在這里的人便形成了兩股勢力,一股是以大祭司為首的保守勢力,叫做古薩滿教,另外一股勢力,便是以圣女申淑儀為首的勢力,叫做新薩滿教。

    而那些對申淑儀愛答不理的人就是古薩滿教的,相反,對申淑儀十分熱情的人,就是新薩滿的人。

    在前十幾年,古薩滿教的勢力還碾壓新薩滿教,但是近些年,走出大草原的人越來越多,兩股勢力竟是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在薩滿教中,誰都奈何不了誰。

    但是,在過一段時間的話,新薩滿族的勢力必然會超過古薩滿族,古薩滿教的祭司茍木占也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他近期開始煽動新古薩滿教的對立,說新薩滿教的人是惡魔的使者,是來毀滅薩滿教的。

    由于古板的人往往行為更加的偏執,在茍祭司的煽動下,古薩滿教的人,已經開始有要對新薩滿教人下手的跡象了。

    要不是有老薩滿教主壓著的話,古薩滿教的人恐怕會在茍祭司的帶領下,對新薩滿教的人展開一場屠殺。

    看著申淑儀那擔心的樣子,我安慰道:“屠殺?不至于吧,都是一個種族的人,再說了,不是還有法律嗎?”

    申淑儀聽后,滿臉鄙夷的看著我說道:“你們風水圈都沒有法律,這個地方會有法律嗎?”

    說到這里,申淑儀眉頭緊緊的蹙成了一團,像是在思考著什么事情。

    “想啥呢?”

    申淑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嘆息了一聲,說道:“不是馬上就要舉行薩滿大典了嗎,薩滿大典會選出新的薩滿教主也就是薩滿大王,如果這新的薩滿大王是我們的人倒還好,一旦是古薩滿教的人的話,那后果就不堪設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