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
眾人瞠目結舌地看著孫照山。
“周理事,沒有錯,我剛從我爹那下來,就是陳啟先生答對了答案。”
孫照山走到理事老者的邊上,咧嘴笑道。
在場的眾人,可都不是傻子,學醫之人哪個不是腦子靈活的?
他們很快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再次喃聲交流。
“死菩薩魏春明的引薦信不管用了,黃永恩的親女兒也幫不了崔梅。”
“原來,提前知道答案根本不算作弊......”
“此人來頭更大,他這是指鹿為馬啊!”
......
崔梅回神,立刻道:“不對!這是藥童仙偶!周理事!這分明是藥童仙偶!是我答對了考題,我才是新疲門理事!”
理事老者陷入左右為難當中,他看看崔梅,又看了看孫照山,最后看向我,眼神滿是迷茫跟疑惑。
啪嗒、啪嗒、
就在這時,樓梯上再次有人下來。
老人不緊不慢,面無任何表情,走到了一樓大廳。
來者,正是孫家翁。
我看了眼孫家翁,眉頭一挑,這老頭的氣質倒是與之前不一樣了,更威嚴更有氣勢。
他的身后還跟著四個從包廂中走出的老人。
加上主持的周理事,正好是當今疲門的五位理事。
“諸位門人,由我來介紹下,陳啟先生正式入我疲門理事會,是我疲門第六位理事!”
孫家翁沉聲道。
他在疲門內極具威信,可以看的出來,無論是疲門的諸多干事,還是包括周理事在內的理事,都不是很服氣,但無一人敢出聲反駁孫家翁。
當然,除了此刻如遭雷擊的崔梅。
崔梅慌亂的拿出了一張信,說:“我這有魏春明的引薦信!領袖,是驚門的魏春明!七門之首驚門的魏春明!”
孫家翁冷冷地看了眼崔梅,沒說話。
崔梅立刻又喊來了林蘇荷,待在包廂的林蘇荷,被崔梅強行拉了下來,她說:“這是當年那位黃永恩女兒!領袖,看在她的面子上......”
“這事,就這么定了。”
孫家翁一錘定音。
崔梅面若死灰!
這期間,我的注意力,其實一直都在那黑人偶上,直到崔梅將林蘇荷帶下來。
我走到她們面前,對崔梅說:“我有資格命令你了嗎?”
崔梅呆滯地看著我。
“從今以后,你再敢對她動手,我不會再放過,現在,帶她回家。”
接著,我的聲音柔和下來,對林蘇荷說:“回去等我。記住我說的,絕不反悔。”
林蘇荷一怔,而后用力地點了下頭。
“散會!”
孫家翁也對其他的干事說道。
眾人依次退場,崔梅眼神空洞的離開,林蘇荷跟在她的身后。
堂內,只剩下我,五位理事,還有孫家翁父子。
“領袖,這樣選出的理事,未免有些不服眾啊。”
方才主持的周理事,面露苦笑地開口。
“是啊領袖,如今我疲門跟冊門已是水火不容,那崔梅有著驚門的幫扶,這樣一來,我們可又得罪了魏春明。”
又有一位理事開口。
他們的意見都很大......
而此刻的我,卻朝堂中的黑人偶走去。
也就是崔梅所言的藥童仙偶。
我猛地抓住了這個黑人偶。
“小伙子!你干什么!”
周理事驚呼道。
理事會的人再次看向我,孫家翁也盯著我。
我緩緩用力,這個珍貴的藥童仙偶,被我捏成了粉末。
“住手!”
周理事出聲。
而他的話音還沒落,藥童仙偶已經被完全捏成了粉末。
但當這個黑人偶的表面成灰后,里頭竟藏著一塊泛紅的石頭!
石頭呈不規則形狀,像是妖魔的瞳孔!
五位理事愣住!
孫家翁也瞪大雙眼。
唯有那孫照山驚呼開口:“啟哥兒,這黑人偶還真是一塊石頭啊!”
我死死地捏著這塊紅石頭,手臂有些顫抖。
仿佛有股炸裂開的力量在我的手臂肆虐!
“先生,這是何物!”
孫家翁發現不對勁,馬上來到我邊上,出聲問道。
我不會無緣無故的在木板上寫下石頭二字。
在包廂里,我看見這個黑人偶時,就隱隱有了猜測。
直到我來到這大廳,近距地接觸黑人偶,我才確定了下來,這會便捏碎人偶,讓其中的血色石頭顯露而出。
五位疲門理事,都不是普通人,他們感受到這血色石頭的詭異,馬上連聲問道:“小伙子,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反問孫家翁,“這個藥童仙偶,你們是怎么得到的?”
“不日前,此物出現在一家黑市店鋪中,因為此物跟我疲門祖師爺張仲景有關,我疲門便花了大價錢買下了他,藥童仙偶是傳說中張仲景祖師爺以秘術煉制的奇物,今日我便拿來用作考題。”
那位周理事出聲。
孫家翁也點了點頭,確定了他的話。
今日的事,其實也都是經過孫家翁默認的,如果不是我的出現,孫家翁也默許崔梅進入理事會。
“這次的仁濟疲門會邀請先生,也就是想讓先生見識一番這傳說中的藥童仙偶。”
孫家翁接著道。
我死死的捏著血色石頭,沉聲說:“藥童仙偶算什么傳說中之物?不過是調養人之氣息,驅病固基的凡物而已,這血石才真是傳說中之物......”
眾人再次一驚。
“小伙子,方才是我誤會你了,我沒想到人偶里還真有一塊石頭,這塊血石頭出現的那刻,我就感受到渾身的不舒服,此物應該不是什么好東西吧?”
周理事問我。
“當然。”我凝重的點頭。
這要是什么好東西,我會讓林蘇荷提前離場?
我就是不想此物影響到林蘇荷。
“那這石頭到底是什么東西?”
有位理事又問。
我沉聲吐字:“滅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