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六十三章 疼哭了
  聽得那熟悉的聲音,燕綰陡然清醒過來,“林召南!”

  “不要喊得那么生分。”林召南徐徐蹲下來,“好歹也是有過生死之交的情分,你我在山上的時候……”

  燕綰勉力撐起身子,耷拉著腦袋冷笑,“山上?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你與山匪是一伙的。林召南,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聽得這話,林召南微瞇起眸子,若有所思的盯著眼前的燕綰。

  “呵,很生氣呀?”林召南冷不丁捏起她精致的下顎,“生氣也好看,讓人一眼就記住了,不如你就跟著我回去,我娶你呀!”

  燕綰倒是被他給氣笑了,“你腦子被門夾了,還是上輩子是被驢踢死的?”

  “綰綰……”

  “別叫得這么親熱,我們不熟。”燕綰眉心陡蹙,口腔里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她若有所思的望著眼前的林召南,恍惚間覺得……方才那番話,好似在哪聽過的?可仔細想想,好像所有的登徒子,都會說同樣的話。

  如此一想,便也沒什么可稀奇的。

  “你在等外頭那小子回來?”林召南起身,瞧了一眼房門口,“可惜了,他怕是回不來了。”

  說著,他彎腰將燕綰打橫抱起,抬腳踹了踹地上的阿山。

  “你想干什么?”燕綰問。

  林召南勾唇笑得邪冷,“沒看明白嗎?先帶你回去,至于這兩個礙眼的東西,自然是有人收拾,我就不費……”

  話音未落,寒光乍現。

  如果不是林召南躲閃得及時,只怕已經血濺當場。

  饒是如此,脖頸上仍止不住血色潺潺,這道血痕臨近頸動脈,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

  指尖沾了脖頸上的血,林召南面色凝重的望著,站在原地冷笑,把玩著手中短刃的燕綰,“你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不受你的藥控制,怎么可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燕綰瞧著手中刀刃,刃口處血色殷紅,“給你個忠告,我數三聲,你最好現在就去找大夫……”

  林召南陡然抬眸望著她,目色沉冷,“你說什么?”

  “三!”她已經開始數數了,“二……”

  還沒數到一,林召南已經察覺到了身子的異常,比如說體內氣血翻滾,又比如說嗓子里泛起的腥甜滋味。

  有那么一瞬,他的眼神里充滿了不敢置信。

  “你、你對我下手?”

  燕綰不說話,現如今她只想保全趙林和阿山,可若不裝模作樣,還真是騙不過這人,畢竟林召南會功夫,而她只是花拳繡腿。

  唯有近距離,才能一擊必中。

  當然,她還是失手了。

  不曾親手殺過人,哪兒敢真的下狠手……

  殺人這種事,還得講究一個熟能生巧。

  “再不走,就沒機會了。”燕綰的本質上,并不想殺人。

  她是個大夫,只有救人的大夫,哪兒有殺人的大夫?

  “你會后悔的。”林召南縱身一躍,跳出了窗外。

  屋子里,頓時空無一聲。

  燕綰緊緊捏著手中短刃,直到確定林召南已經離開,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趕緊收起短刃,疾步行至阿山跟前。

  “阿山?阿山?”

  燕綰趕緊給探了脈,確定阿山沒什么大礙,只是吸入了煙而已,倒是沒什么生命危險。

  松了口氣之后,燕綰起身朝著外頭走去。

  客棧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燕綰心里著急,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趙林?”

  她低低的喊著,緩步下了樓梯,朝著大堂走去。

  大堂內點著燈,伙計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燕綰特意查看了一下,確定人只是暈了,并沒有死,暗自慶幸了一下。

  在客棧的后院馬棚里,她找到了被打暈的趙林,這小子倒伏在馬車邊上,好在并無大礙。

  “趙林?”

  趙林就跟做了一場夢似的,吃痛的睜開眼,脖頸處好似快斷了,可瞧了一眼身邊的燕綰,登時醒過神來,“你沒事吧?”

  燕綰搖頭,“我沒事,阿山也沒事。”

  “那就好!”趙林揉著生疼的脖子,腦瓜子嗡嗡的。

  燕綰趕緊攙了一把,“先回去,我幫你揉揉。”

  雖說不至于致命,但是頸后有淤血,若不盡快消腫祛瘀,這些日子都得頭昏腦漲的難受著。

  “你的腿……”趙林怪不好意思的。

  明明是進城幫著她看腿,結果卻讓她攙著自己走,傷上加傷。

  “不妨事!”這件事,有古怪。

  燕綰心里清楚,但是沒敢多說,怕他們多思多想,最后把她也當成了山匪,她可不想把自己與山匪攪合在一起。

  至于林召南……

  他一口一個綰綰,讓她的心里很不舒服,總覺得像是卡著一根刺一樣,明明不相識,卻生出了幾分熟悉之感。

  這種感覺很糟糕,仿佛是內心深處,就已經把自己劃歸到了山匪這一邊。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燕綰和趙林都松了口氣,趕緊離開了客棧,朝著縣城而去。

  入了城,事情就好辦多了。

  人多的地方,山匪不敢輕易造次,否則就是與朝廷公然為敵。

  “你們且在這里待著,我去辦點事。”趙林將阿山與燕綰放在了醫館里,留了兩個饅頭,“我很快就回來。”

  阿山點點頭,“好!”

  經過昨夜的折騰,燕綰的腳脖子,腫得比饅頭還大,油光锃亮的,連大夫都瞧得直皺眉頭,“這怕是二次扭傷了吧?”

  “是吧?”燕綰垂了一下眼簾。

  疼是真的疼,但也沒法子,昨夜那樣的情況,若自己不出手,只怕阿山與趙林性命休矣,如此想來,哪怕賠上自己的一條腿,換得兩條命,也算是值得。

  “忍著點,這里面似乎是有水腫,我得把你這水排出來,才能再上藥。”老大夫眉頭都皺成了川字,“會很疼,你要有心理準備。”

  燕綰:“……”

  “如果不排水,只怕這條腿以后要落下病根。”老大夫又補充了一句。

  燕綰自己就是大夫,深知其中厲害,可以想起這針尖尖,自個都覺得心里發顫,對別人下得去手,不代表對自己也下得去手。

  “如果忍不住,可以咬著!”老大夫遞來一布團。

  面對山匪的時候,她不哭。

  面對林召南的時候,她也沒哭。

  可老大夫拿起針的時候,燕綰登時掉下淚來……

  仿佛是有所感應,黑暗中,某人駭然睜開眼,“阿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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