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霽聞言頓了頓,許是沒想到她拿這句話來回他。
留下來也不一定要發生些什么。
他只是見她一直不相信他,還要他發誓。
才會想著留宿讓她安心一些。
“宵兒已經不小了。”
傅元宵卻道:“可夫君一直說我還小啊,總是說我小這不懂那不懂,又不告訴我。”
簫霽聞言輕笑,捏了捏她的臉,“本王當然心里有數,你不信本王?”
傅元宵抿了一下唇道:“我不是不相信夫君,我只是覺得,同床這事,還是長大一些比較好。”
簫霽總感覺她這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想她不懂,他只好耐心地道:“宵兒,你現在不小了,可以同床了,懂嗎?”
傅元宵還在想著同床要脫光衣服,她有些不好意思,太尷尬了。
簫霽見她垂眸不語,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顎,讓她看著自己。
“宵兒。”
傅元宵被迫抬起頭看著簫霽,燭光下的那張臉,像是鍍上了一層光,是真的很好看。
“夫君。”
簫霽瞧著水色瀲滟的桃花眼,閃著無辜純真光,感覺她這是在誘惑他吻她。
他垂下眼簾,視線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幾乎是想也沒想便吻上去。
有了上次的接吻,傅元宵并沒有拒絕,而是緊張地感受著簫霽帶給她不一樣的感覺。
直到簫霽與上次一樣,一直盯著她。
她有些不習慣,只是這次簫霽明顯是沒打算放棄。
傅元宵終于抵抗不住,讓簫霽攻城略地。
她本能地抓著宵霽的衣襟,用力推著他。
只是在簫霽看著來,不像是在推他,倒像是欲拒還迎。
簫霽近日一直想著便是這個。
這次如愿,又怎么會輕易放過?
男人在這方面大概是無師自通,遵循本能。
可能與上次看過的話本子有關,他活學活用。
傅元宵睜大眼睛,從未體驗過的她,感覺好奇怪。
腰間那只手臂緊緊摟著她,在不斷收緊,像是怕她半路逃跑。
這次眼睛超出傅元宵所有的認知,讓她措手不及。
連反應都忘記了,只知道緊緊抓著他的衣襟。
像極了溺海的一片方舟,起起伏伏,仿佛下一秒就溺死在這里。
過了也好一會,簫霽才松開她,下顎上的那只手并未移開,他宛若深潭的眸子緊緊盯著傅元宵,瞧著她張嘴喘息,眸色又暗了幾分。
傅元宵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不敢置信地看著簫霽,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唇瓣上,燭火下的唇瓣像極了被雨水打濕的花瓣,濕潤嫣紅。
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唇,感覺還有些麻。
簫霽沒忍住就湊上去,吻了幾下,才放開她,嘴角噙著笑,“宵兒,你這樣,本王會忍不住的。”
傅元宵疑惑地盯著簫霽看,“夫君,你什么忍不住?”
簫霽輕笑,知道她不懂是什么意思,故意貼著她耳邊道:“宵兒,你難道不好奇夫妻間同房要做些什么嗎?”
傅元宵眨巴兩下好看的桃花眼,滿是好奇地道:“我早就好奇夫妻之間要做什么,夫君是要告訴我了嗎?”
簫霽又道:“本王留宿后,會慢慢告訴你的。”
提到留宿,傅元宵就有些猶豫,“可我還小啊。”
簫霽:“……”
“你都與本王接吻了,已經不小了。”
傅元宵直接沒聲了,她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已。
簫霽見她又垂下眼簾,想到自己的舉動,也有些懊惱,自己心急什么?
不是一直不喜歡與女人躺在一張床上嗎?
“宵兒不用怕,本王今晚不留宿。”
傅元宵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接著又聽見簫霽道:“下次,本王再留宿。”
簫霽走后,傅元宵躺在床上,回想今晚的事,依舊很好奇簫霽為什么要那樣啃她?
好奇怪。
而且,簫霽啃了很久,她都喘不過氣來了,他也不放開她。
傅元宵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簫霽今晚有些難以入眠,腦海里想的都是傅元宵嬌紅的臉,以及她青澀的反應。
簫霽發現自己居然又沉迷這件事,有些懊惱的同時,卻又依舊忍不住想再欺負傅元宵一次。
傅吟霜嫁進辰王府已有數十天,除了回門,就沒回去過。
不過,她不是想回去,而是想去瑜王府去瞧瞧霄霄。
傅吟霜收拾好后,正要出門,就看見簫澈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你這是要去做什么?”簫澈看見她肩膀上的行李,語氣里滿是疑惑。
傅吟霜哪里知道簫澈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早知道,她就避開了。
“王爺,我想去瞧瞧我妹妹。”
簫澈聞言只是沉吟一會便道:“那就一起吧,本王正好去看望四哥。”
傅吟霜:“……”
球球你離我遠點行嗎?
你的王妃就是個心機妒婦。
今日一起出府,明日我就要倒霉了。
“王爺今日沒別的事嗎?”
“沒什么事,走吧,早去早回。”簫澈掃了一眼傅吟霜,率先走出去。
傅吟霜還聽見他咳嗽了幾聲,一個病秧子到處亂跑,也不怕病情加重。
傅吟霜無奈之下,只好跟著簫澈出門。
馬車上,傅吟霜坐在一旁目不斜視,時不時聽見簫澈在咳嗽,她也假裝沒聽見。
簫澈咳嗽幾聲,溫潤的眸子望向傅吟霜,只見她抱著行禮,一眨不眨盯著外面瞧。
“你打算在瑜王府小住?”
傅吟霜是真的不想說話,可人家問了,她又不能不回答,她這刻,希望自己是個啞巴。
她收回視線望向簫澈,“王爺,我想小住,王爺答應嗎?”
她其實還是很想與霄霄住在一起的,姐妹也好有個照應。
她就是有些怕簫霽那個瘋子。
不過她現在嫁給了簫澈,簫霽應該不會對她下手吧?
可是他連親爹都殺。
她就覺得,簫霽想殺誰,可不管那人是誰,只要他想殺。
簫澈道:“本王自然是愿意的,不過,你是本王的愛妃,住在四哥的府上自然是不妥當的,你想來看四嫂,我也不會攔著。”、
傅吟霜:“……”聽聽,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實則就是不愿意。
我還能給你戴綠帽子不成?
放心,等你駕鶴離開,我再給你戴綠帽子。
“王爺可真好。”
簫澈輕笑:“你是本王的愛妃,不對你好對誰好?”
傅吟霜皮笑肉不笑地道:“王爺待我太好了。”我都快感動死了呢。
馬車穩穩地停在瑜王府門口,傅吟霜等簫澈下馬車后,她慢悠悠地下來,剛從馬車里鉆出來,就看見一只手伸過來,那只手直接修長,干凈的一塵不染。
她抬起頭望向手的主人,只見他朝她微微一笑,“愛妃,本王扶著你,免得你摔著。”
傅吟霜:“……”這到底是玩的什么游戲,我又不是三歲孩子,還摔著,你一個病秧子不摔著我就謝天謝地了。
簫澈可不能與她在一起時出事,萬一把罪名推到她的頭上,可就不好了。
傅吟霜視線再次望向面前那只手,算了,難得他有這份孝心,她也不好讓他失望不是。
傅吟霜的手搭在簫澈的手心里,病弱歸病弱,不過他的手掌心是真的寬厚。
還沒等她感受那只手的溫度,就被緊緊握住。
瑜王府,傅吟霜也算是常客了,門口的守衛都認識她,每次來也會放行。
不過這次是與簫澈一起來的,她的身份又多了一個,瑜王的弟妹。
進去也十分順利,早已經有人去通傳。
傅吟霜走在簫澈身后。
等到了十字路口,簫澈停下來,望向傅吟霜,“你去看望四嫂,本王待會來找你。”
傅吟霜應道:“我知道了。”
簫澈走后,傅吟霜這才邁著歡快的步子朝儲玉宛走去。
這段路她再熟悉不過。
如今,感覺卻變了。
傅元宵蹲在地上,看著地上的小雞,是原來的好幾倍大,會飛會跑。
傅吟霜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她笑著喊道:“霄霄,我來看你了。”
傅元宵抬起頭,看見傅吟霜來了,她高興站起身迎上去,“大姐。”
傅吟霜嗽了一眼她剛剛蹲過的地方,看見了好幾只雞。上次就瞧見了,她也沒顧得上問。
“霄霄,你怎么突然想著養雞了?”
傅元宵看了一眼自己一手養大的雞,就把當初怎么養它們的故事說了出來。
傅吟霜聞言笑出聲,“霄霄,你真的是太單純了。”
傅元宵無奈地聳聳肩,“我又不認識它們。”
“大姐知道,走吧,大姐給你帶了好吃的。”傅吟霜攬著她的肩膀往屋里走。
傅元宵聽到有好吃的,立馬來了興致。
這次,傅吟霜給霄霄帶了烤蛋糕。
傅元宵還沒吃過的,第一次嘗試,味道還不錯。
“原來還可以烤這吃,很香。”
傅吟霜勾起唇角,“煎炸烤都可以,不過味道不同罷了。”
傅元宵還是還能佩服傅吟霜的,什么都會做。
她吃了兩個烤面包,然后一臉好奇地盯著傅吟霜看,“大姐與辰王洞房了嗎?”
傅吟霜搖搖頭,“辰王是病了,沒辦法洞房。”
傅元宵這才想起來辰王病了,“那等他病好了,是不是就可以了?”
傅吟霜笑著道:“那就不是洞房了,是圓房。”
傅元宵問:“有什么區別嗎?”
傅吟霜搖頭,“沒什么區別,就稱呼叫法不同罷了,都是夫妻第一次同床。”
傅元宵聽明白了,“那我與簫霽若是同房,是不是也是圓房?”
“對,是圓房。”傅吟霜一臉八卦地湊過來,笑著問:“那霄霄有與瑜王圓房嗎?”
傅元宵搖頭,“沒有。”
傅吟霜聞言笑了笑道:“沒事,圓房這事急不來。”
傅元宵吃著手里的烤面包,想了好一會,還是決定問問大姐。
“大姐,同房時,為什么會痛?”
傅吟霜驚訝地看著霄霄,“你怎么知道同房會痛?”
“簫霽他說的。”
“原來如此。”
傅吟霜在心里冷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瘋子,居然和霄霄說這個,也不怕嚇到霄霄。
“瑜王說的對,確實會痛。”
傅吟霜瞧著一臉天真的傅元宵,她感覺到自己有點施展不開,換做是別人,她就可以凱凱而談。
還可以告訴她,如何緩解疼痛。
面對什么都不懂的霄霄,她是真的有些施展不開。
她想了一會,湊到傅元宵耳邊道:“霄霄,因為……”
傅吟霜沒有詳細說,說了她也不懂。
傅元宵似懂非懂看著傅吟霜,心里還在消化著她剛才的話。
傅吟霜故作輕松地道:“霄霄不用擔心,到時,你這樣告訴瑜王就可以,他會想辦法緩解疼痛的。”
只要簫霽不把瘋批的那一面對霄霄,應該會心疼她,不會不管不顧地橫沖直撞。
傅元宵點點頭,“我知道了大姐。”
傅吟霜嘆息一聲,“說實話,我都不想嫁人,一點自由都沒有。”
“沒有自由嗎?”傅元宵表示很疑惑,她覺得挺好的,沒有什么不自由的。
傅吟霜知道霄霄想的簡單,深宅內院那些勾心斗角,殺人不僅血,吃人不吐骨頭。
霄霄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霄霄你不懂,側妃沒那么好當的。”
傅元宵聽完后,轉身進來屋里面,再次出來時,手里多了好幾張符,她把符塞進傅吟霜的手里。
“大姐最近遭小人,這些符就是防小人的,大姐貼身帶著,小人就欺負不到大姐。”
傅吟霜瞧著手里的符,又看著一臉自信且神秘的霄霄,上次妹妹也給了她符。
她怎么感覺妹妹有點神神叨叨的?
傅吟霜遲疑了一會,還是姜符收起來。
霄霄的一點心意,不能讓她失望。
“有時間,我們一起回娘家吧,熱鬧一些。”
“嗯,我也想爹了。”傅元宵發現自己有點戀家。
距離上次見面也沒過去幾日,反正她就是想了。
傅吟霜沒待多久,就跟著簫澈離開瑜王府。
夜里,傅元宵拿著書在翻看,是一本算命的書,她穿越過來時一起跟著過來的。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腳步聲。
她把書收起來,抬起頭,就看見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道頎長的身影走進來。
不用看見正臉,她也知道是簫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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