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瘋了吧!我全家帶著金手指穿越了 > 第296章 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動地球
結果商陸卻鼓著一張臉,梗著脖子,一雙眼睛瞪得渾圓,盯著慕容玥絲毫不眨眼。
瞧著他如此仇大苦深,饒是慕容玥這樣縱橫沙場的小將也有些心里打鼓。他不禁暗自回想,自己的家族好像并沒有招惹過什么江湖人士吧?都說江湖與廟堂之間有著割不斷的聯系,可也沒到了每個人都牽扯其中的程度啊。
“商陸,你這是什么意思?”疑惑不解地,慕容玥出聲詢問。
連帶著,就是陸晚凝和曲荷,也投來了探尋的目光。她倆默默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交流道:商陸這大傻子又在發什么瘋?
接著便聽到那話中主角,野獸似的對天一聲長嘯,還覺得不夠舒心,一個猛子沖到慕容玥面前,逼得后者不自然地往后仰著身子。
只見他惡狠狠地盯著慕容玥,審訊逼問犯人似的講道:“那你直接帶兵抄了那鎮朔州黃家的家不就行了嗎,哪還用得著咱們滿屋的人想破了腦袋地來制定對策。你知不知道,小爺我天天跑黃全府上清點庫存,算盤珠子都快打出火了!”
還真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聽著他簡單粗暴的解決辦法,再想想之前提出來的套上尼龍袋子打一頓,慕容玥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他試圖看向陸晚凝求助,想讓后者把這大傻子拉開來著,結果人家陸晚凝早和曲荷撲在一起,哈哈地笑成了一團。
往日溫柔沉靜的曲荷,甚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死死地絞著自己的衣服下擺,兩只肩膀劇烈得抖動,好像再被商陸給逗下去,就要給活生生笑死了。
“哈哈哈,商陸啊,你的腦袋瓜里到底都裝了些什么啊?”陸晚凝開口問道,卻并不需要一個答案。
其實和她是一樣的,在場幾人除了商陸自己,大家都明白,這個快意恩仇慣了的青年,是如何的天真與單純。
他自幼長在山林之間,所遇之人無非是門派里的師長與師兄弟姐妹們,甚至他那極少數的下山里,都接觸不到幾個世俗的官員。便也根本不會知道,那宦海官場里,掀起來多少腥風血雨,又有多少隱藏在河晏海清下的暗潮洶涌。
帶兵抄家?說起來容易。可沒有御筆圣旨,沒有刑部批文,誰敢冒著殺頭的風險去謀害朝廷命官?是,黃全確實沒有官職加身,但他背后的人是有的。
到時候起了沖突,那先動手的一方,絕對是不能輕易脫身的。
這等費上吃奶的大力氣而討不到一丁點兒好的事情,別說慕容老將軍了,就是陸晚凝也不會做的。
甚至,此時此刻將慕容老將軍的虎符帥印偷出來放在她手上,她也得恭恭敬敬地給人家還回去。
因為她十分地清楚,權力確實好用,但不能亂用。
在對付黃全這件事上,陸晚凝思來想去、晝夜不歇地構思過很多方案,也為此做了很多準備。她知道,這鎮朔州黃全是塊極度難啃的硬骨頭,為了避免自己被崩掉牙,就必須在每一個細節上都打磨得足夠深,才能將這朔州城地底下埋藏的根根脈脈給一整個地挖掘出來。
而委托慕容老將軍上書皇帝,只是撬動鋼板的第一步,是接下來所有行動的一個初始的支點。
她摩挲著下巴,神態又恢復到了自個兒一慣的運籌帷幄、成竹在胸。且聽她對慕容玥狀似隨口地說道:
“阿玥,我很喜歡阿基米德的一句話——”
“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動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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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白金翰的伙計去敲鳴冤鼓的那天。其實這在衙門里的衙役們看來,只是尋常的日子里同樣令人煩躁的一天。
他們不理解為什么白金翰的人就那么有毅力,日復一日地來敲響這鳴冤鼓,愣是一日不差。別說刮風下雨了,就是外頭天色忽變開始下刀子,那巧舌如簧的伙計,也得過來,大爺似的,抄起鼓槌,“嘭嘭嘭”,“嘭嘭嘭”,往死里敲那鳴冤鼓。
直敲得全城人都聽見了,所有人都開始關注這件事。
拜托,這衙門不審理有關鎮朔州的事情,在城里也不是秘密了啊。對于這種潛規則,何必去當這個刺兒頭,就非得挑釁呢?
滿心里的不爽,衙役們拖著步子來到衙門口,一想到自己那因為白金翰日日糾纏而被扣下的月錢,便愈發地不爽,心頭火中燒,恨不得吃了外頭的家伙兒。
“老王,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把人轟走。”總捕頭老呂對著門口啐了一聲,晃著滿臉的橫肉朝外走了出去。
“喂,你小子,找死是不是?”捕頭老呂生得相貌粗獷,尤其是一生氣一瞪眼,更顯得猶如修羅再世。往常這朔州城里的百姓都拿他來嚇唬小孩兒,就是街頭巷尾的小痞子,也因為這家伙兒揍人狠厲而敬他許多分。
但這幅吃人的惡鬼樣,卻沒有嚇到那來自白金翰的小伙計。他嘿嘿一笑,頗顯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整個人從頭發梢開始就流露出一股波瀾不驚的淡定,落進老呂的眼中,那叫一個刺眼。
“哎呀呀,真是世風日下啊!”小伙計先是長嘆一聲,那捶胸頓足的模樣,實在人讓觀者傷心、聞者落淚。
接著,他又開始唱罵道:“自上而下皆是沆瀣一氣,尸位素餐。孔子他老人家說得好,在其位謀其職,可瞧瞧現在,在其位,哎,不謀其職。謀什么,謀的是某人兜里有多少銀子!也不摸著良心問問自己,可對得起門口這大狻猊嗎?”
顯然是話里有所指,就快指著衙門的鼻子罵上臉來了。那老呂一聽,這還了得,要是飄到官爺的耳朵里,自己怕就得扣光了月錢,還得領板子呢。
于是當場就怒喝一聲道:
“你個小子,瞎說什么呢?!”
揮著拳頭,總捕頭三兩步就要上前來物理“理論”一番。看著他這架勢,小伙計眼珠一轉,眉眼一挑,浮出三分微笑,當即辯駁說:
“官爺,咱說咱的,您聽您的,咱圖個嘴快,您聽個耳尖。可是咱起著誰的名號或是指著誰的鼻子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