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風華鑒 > 第一千九百二十九章 旁支兄弟
  尊守義離開后,周帝看著龍案上的廢后詔書許久,終毀。

  此時鳳儀殿,顧蓉與自己兒子坐在一處,坊間傳聞也是剛剛傳到她耳朵里,“這是誰傳出來的?”

  “兒臣。”蕭桓宇沒有隱瞞。

  顧蓉震驚,“此事母后都不知曉,你如何得知?”

  那日蕭桓宇見過尊守義之后即入皇宮,但在最后一刻,他沒有將遺詔跟密令的事說出去。

  直到前日宮中有消息傳出來,父皇在搜尋母后罪證,他方下定決心。

  “母后可知……”蕭桓宇猶豫片刻,便將那日尊守義與他說的話如實相告。

  整整半個時辰,顧蓉才聽明白來龍去脈。

  啪!

  她將桌上擺著茶杯的托盤盡數掃到地上,美艷容顏因為大怒而顯得有些猙獰,“先帝為何!”

  這個問題蕭桓宇回去之后想了很久,不得解。

  “兒臣以為現在不是糾結皇祖父為何會有這樣的東西留下來,而是……我們要不要與尊守義合作。”

  “當然!”

  顧蓉眼底泛起血絲,“他既告訴你遺詔跟密令之事,又將池月那個賤人的茍且行徑與你說,便是投誠!要不是他,那廢后詔書保不齊已經到這鳳儀殿了!”

  “可是當初城樓對峙,他本意是想算計我。”蕭桓宇猶豫道。

  “此一時彼一時!”顧蓉仍然在震驚里不能自拔,“先帝憑什么覺得賢妃的兒子能繼承大統?他們……他們甚至沒見過面!”

  還沒等蕭桓宇開口,顧蓉氣的暴跳如雷,“那時本宮已經是太子妃,他為何要否定本宮!”

  “母后息怒……”

  “欺人太甚!”顧蓉狠拍桌案,“好……好啊!先帝既想讓蕭臣坐那個位子,本宮偏不如他所愿!”

  “母后何意?”

  “與尊守義聯手,得這天下!”顧蓉發狠道。

  蕭桓宇提到戰幕,眼中顯出幾分愧色,“若與尊守義聯手,勢必要背叛老師,兒臣……”

  “戰幕是先帝身邊最忠誠的老狗!倘若他知道密令的事,你以為他會向著你,還是遵從先帝遺詔!”顧蓉起身走到蕭桓宇面前,雙手握住他肩膀,“桓宇,我們賭不起!”

  蕭桓宇終于是點頭,目光決絕,“母后放心,該是兒臣的東西,兒臣分毫不讓。”

  “好……這就好!”

  顧蓉松開手,眼中流露出瘋狂恨意,“先帝好算計!難怪……難怪你父皇會討厭蕭臣,太子之位,便是他那個皇上也指不得了?”

  “可他恨他的,他想對付蕭臣有一萬種方法,為何要將你變成他手里的劍!”顧蓉最恨的是這個。

  “因為戰幕。”

  蕭桓宇想通了,“父皇不能容忍蕭臣,又何嘗能容忍由戰幕教導長大的兒臣。”

  一語破的,顧蓉恍然。

  “那戰幕也該死!”

  “母后放心,兒臣知道該如何做。”

  先有沈寧被打入天牢,后有虞妃被暴出當年舊事,棋局里神經敏銳的人已經嗅察到這場沒有硝煙的決戰已經拉開帷幕。

  不出數月,必有結果。

  他們拭目以待……

  御南侯府,后院主臥。

  溫御盤膝坐在矮炕上端詳手中一經剛剛寫出來的‘大事件’,一經則在炕下輪椅上對坐,奮筆疾書。

  “先帝賞過吳王一對玉如意?”溫御瞧著宣紙上未干的墨跡,“吳王要玉如意做什么?”

  “給你你不要?”一經累的手酸,“溫侯能不能替貧僧寫一寫?”

  “白頭翁說你這筋脈要多動動才能恢復完全。”溫御拿起一經剛剛寫好的宣紙,吹了吹。

  一經撂下手中狼毫,輕輕揉捏手腕。

  當日護國寺與忘憂論禪,他抱了必死之志,未曾想能留下一條命,更沒想到本該在床榻上度過余生的他竟然還有坐起來的一日,如今雙手筋脈被翁懷松接上,站起來也未嘗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且他知道為了給自己重塑筋脈,眼前溫侯廢了半身修為。

  上天眷顧,讓他遇明主又遇知音,此生幸矣。

  “先帝還給康平王的小兒子賜了名字,我怎么不知道?”溫御一臉疑惑看過去。

  一經重新拿起紙筆,“那時你與軍師在外征戰。”

  “沒想到我們在外征戰的那么辛苦,先帝竟然在皇城里雨露均沾,一點兒都不為我們擔心。”

  一經聞聲抬頭,“溫侯這個語氣,跟軍師很像了。”

  “我酸了?”溫御震驚。

  “不是酸。”

  “還好。”

  “赤果果的嫉妒。”一經重新拿起紙筆,繼續將自己知道的事全部寫下來。

  溫御視線回落,“康平王的小兒子叫什么名字?”

  “白起。”

  “叫白起?那……那是起還是沒起?”溫御開始陰謀論,“康平王不會是因為不滿意這個名字所以把先帝記恨上了吧?”

  “康平王是仁善之輩,且‘起’有奮起之意,溫侯無須過分解讀。”一經覺得不會是康平王。

  “難道是吳王不喜歡那對玉如意?”

  一經默默寫下當日城樓與周帝一同出現的十位皇室宗親所有所知秘辛,最后一張宣紙上寫到蜀王。

  溫御接過宣紙,“先帝對蜀王網開一面是什么意思?”

  “瑯琊案你可還記得?”

  溫御搖頭,“不記得。”

  一經頗為詫異,“此案當時轟動一時,而且……那時你在皇城,一點印象也沒有?”

  溫御又仔細想了想,仍然有些模糊,“流寇殺人劫財?”

  “流寇是假,乃是朝中戶部侍郎與兇犯勾結私吞賑災款項,后被人揭發,前前牽扯出來的官員近二十人,但被拉到午門斬首的有十七人。”

  “為什么?”

  “有人托到蜀王蕭柄身上,他便私下偷梁換柱,換走了三人。”一經回道。

  溫御皺眉,“蜀王這膽子有點大啊!”

  “先帝知曉后并沒有拆穿蜀王,但卻親自下旨斬十七人,將被蜀王換進來的三人發配邊陲,且有專人看守。”

  溫御點頭,“先帝此舉是告訴蜀王他已知曉此事,卻未降罪?”

  “正是。”

  “后來呢?”

  “蜀王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先帝之意,彼此心照不宣。”一經表示,“倘若先帝降罪,蜀王性命不保。”

  “蜀王跟先帝是?”

  “旁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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