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風華鑒 > 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賭不得萬一
  溫宛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并不是很關心蘇玄璟跟鶴玉婉的事。

  “沈寧,我真覺得司徒佑不是暗蝎。”

  溫宛這幾日心里仔細想過那夜發生的事,“我聽一經大師說過,那個暗蝎是個極其聰明的家伙,當年先帝想把這個人揪出來,都沒能做到!”

  “而且你不覺得巧合嗎?”有些話溫宛不能跟蘇玄璟說,蘇玄璟平日里智商超群,但若遇到‘暗蝎’的事瞬間就會變成瘋子,她要敢懷疑司徒佑不是暗蝎,蘇玄璟都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來!

  她亦不想與蕭臣說,最近因為賢妃案的事,蕭臣身上頂著巨大壓力。

  “什么巧合?”沈寧佯裝狐疑看過去。

  “如果不是赫連澤的密信,司徒佑本可以逃過一劫。”溫宛湊到沈寧身邊,“當時若非你的消息,司徒佑眼見著就要被鶴相帶走了!”

  “人只要離開天牢,就會有無限可能!”溫宛瞇起眼睛,細細琢磨,“說真的,我都懷疑赫連澤是不是跟司徒佑有仇。”

  “你忽略了時間。”沈寧不想告訴溫宛有關紅猛蟻的事。

  “什么時間?”溫宛不解。

  “赫連澤叫樓仲送出密信的時候司徒佑還沒被抓起來,只有何堯暴露了。”沈寧神色深沉,似在思考,“我想赫連澤是希望司徒佑快走,當務之急須先保命。”

  “可那個時候司徒佑在城外軍營里,赫連澤不會不知道,但他卻把消息傳去將軍府,這怎么解釋?”溫宛存疑道。

  沈寧沉默數息,“他傳進將軍府,應該是想通過某人再傳出城。”

  溫宛知道沈寧已經盡力了,“可能是,不過司徒佑是暗蝎這件事我始終不太相信,你也看到司徒佑死的時候,臉上全然沒有震驚,倒像是大義赴死一樣。”

  “他該知道自己逃不掉,便死的大方些。”沈寧看著坐在旁邊陷入沉思的溫宛,眼底閃過一抹晦暗的光,“你之前與我說過,蕭臣稱帝,你便四海為家?”

  “嗯?”溫宛一時晃神,沒聽清楚。

  “沒什么。”沈寧強顏笑道。

  所以我可不能叫蕭臣順順當當成為新帝。

  以沈寧對溫宛的了解,蕭臣贏了這場奪嫡之爭,溫宛真的有可能會了無遺憾離開,而以她對宋相言的了解,宋相言一定會辭官相隨。

  但若蕭臣失敗,溫宛應該會陪永永遠遠在他身邊。

  蕭臣死,溫宛應該會殉情吧?

  沈寧想到這里時馬車顛簸了一下,她忽然清醒過來,再去看溫宛時目光暗淡了些許。

  “停車!”溫宛忽然開口。

  “有事?”沈寧與溫宛從鴻壽寺碰到,這會兒馬車朝御南侯府駕。

  沈寧想送溫宛回家。

  “我去問塵賭莊一趟,沈寧你先走!”

  “這么晚了,去賭莊做什么?”沈寧不解,溫宛的生意現在都由賈萬金接手,她應該沒什么重要的事。

  “小王爺約我在那兒等,剛剛差點忘了!”溫宛著急,揮個手便鉆出車廂了。

  原本已經有些清醒的沈寧,目光陡然冰冷下來。

  直到車夫的聲音傳進來,她方開口,“回鴻壽寺……”

  宋相言真的約了溫宛,因為找不到蕭臣。

  他真不知道蕭臣這一關要怎么過……

  東市,宰相府。

  鶴楊氏在得知女兒從花間樓回來之后終于松了一口氣,眼眶卻也忍不住紅了。

  “蘇玄璟還算是個正人君子……”

  鶴柄軒白眉緊鎖,“老夫本意,是希望玉婉在花間樓住一宿……”

  “老爺!”

  鶴楊氏眼淚滾在眼眶里,“已經夠了,玉婉進了花間樓,出來時披著蘇玄璟的衣服,他們的關系在外人眼里已經不一般,難道你一定要毀了女兒清白才甘心?”

  鶴柄軒也不想,可接連被蘇玄璟跟蕭臣算計,且為此付出沉痛代價之后,他實在不敢有半點意外,每一步都要走的極為小心。

  “而且……”鶴楊氏朝窗外看了一眼,“剛剛三皇子不是來了消息,蕭臣想弄死蘇玄璟,其實我們不必鋌而走險……”

  “夫人忘了司徒佑是怎么死的?”鶴柄軒寒目如錐,冷聲提醒。

  鶴楊氏知道,是蘇玄璟跟蕭臣聯手算計死了,“可在他們眼里暗蝎已經死了,如今太子府對蕭臣逼迫的緊,蘇玄璟跟蕭臣在公堂上鬧的不可開交,而且蕭臣說的也有道理,一山容不得二虎,蕭臣應該不會容太子府也擁有天杼全圖,他們應該不會……”

  “夫人,你我賭不得萬一啊!”

  鶴柄軒隨后又道,“蕭臣倒是給老夫提了一個醒,只要坐實太子府通敵,蕭桓宇就算是敗了,至于如何坐實,倒也不難。”

  “老爺當真要犧牲暗狐的人?”

  “暗狐只是幌子,叫暗蛇的人潛入花間樓,將血雁門叩上通敵投國的帽子,那蘇玄璟就真的難翻身了。”鶴柄軒黑目幽冷,面容哪還像是金鑾殿上那個甘做老實人的相爺。

  這一次鶴楊氏沒有反駁,“既是老爺能用這法子叫蘇玄璟翻不了身,那玉婉那邊就算了,行嗎?”

  “不行。”鶴柄軒想都沒想拒絕。

  鶴楊氏終究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叫玉婉貪上官司,你于心何忍!”

  “蘇玄璟是老夫心頭大患,他不死,死的就是我們……”鶴柄軒也不忍心,可路走到這里,退不回去了。

  就在這時,管家來報,說是秦致要見自家老爺。

  鶴柄軒本就煩躁,聽到‘秦致’二字頓時怒火中燒。

  他不想去,秦致就是個反復無常,言行不一的瘋子。

  可鶴柄軒還是去了。

  房間里,秦致趴在床上,看到鶴柄軒時沒有任何的稱呼,就只問他,“皇上會到公堂作證嗎?”

  鶴柄軒瞧他那副要死不死的樣子,很想過去掐一掐他脖子,“與你何干?”

  秦致抬頭,眼中透著讓人看不懂的神情,“程芷說過,他愛她。”

  鶴柄軒實在聽不得這種情情愛愛的酸話,他真的很想告訴秦致,人生在世不止有愛情,多想想別的事情。

  譬如小命!

  事實上從秦致答應自葵郡來皇城作證那一刻,他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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