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您可是我們門主的師叔!”
常老冷臉之后,掌柜便有些怕他,雖然肉痛不舍,卻只能把人參給他。
掌柜心里罵常老不要臉,離開玄醫門這么多年,還霸占玄醫門的資源。
可誰讓他輩分大呢?
即便是門主親自來了,也只能應允。
常老拿到人參,先是聞了聞味道,又掐了一小節根須,在嘴巴里嚼了嚼。
這個動作,看得掌柜非常心疼,不管怎么說,這都是錢啊!
可常老哪里管這個,人參保存得再好,還不是用來入藥。
雖然傷了根須,藥效會散,但他很快就要拿人參入藥了,它也沒機會散去。
“確實有些勉強,這是長白山一帶挖到的吧?”
除了那一帶的深山老林,還有機會挖到這種品質的人參,其他地方,基本絕跡了。
有點也只是家養的人參,那種他且看不上呢。
馮楚月盯著常老手里的人參,目不轉睛。
五十年的,聊勝于無啊。
榮鶴年身體虧損嚴重,如果能用人參,給他配出培本固元的丹藥,想必他的身體能修復得快一些。
許是馮楚月毫不掩飾,常老也察覺到了她的目光。
先前他進來,就是聽這小姑娘說玄醫堂的藥材品質不夠好。
所以,這會兒他倒是對小姑娘很有興趣。
“小丫頭,你之前說玄醫堂的藥材品質一般,看來,你對藥材頗有研究?”
馮楚月是不知道常老身份的,但常這個姓氏,又不是特別大眾。
再加上之前在另一個省的張老,說要給她介紹一位來自帝都的常姓國醫,還是玄醫門的人,她便瞬間聯系起來。
“我只是略懂,現在的中藥房,很多藥材都是人工種植的,催生厲害,藥效太差了。”
“你需要什么藥材,干什么用?”常廣白好奇問她。
這小丫頭好像買了不少藥材,這些藥材,是用來安神的?
他手里安神的方子不少,但這個小丫頭用的這些藥,怎么瞧著和玄醫門的方子很像?
“做熏香,安神助眠。”
馮楚月沒有隱瞞。
“你會做?”常廣白相當驚訝。
自家的徒弟,天賦最好的,也就現在帶在身邊的年輕人了。
可讓他單獨開方子,他行,讓他做熏香安神,恐怕還有些難度。
倒不是熏香難做,而是從藥材里提取藥性,再融合進熏香里這一步比較難。
很少有人能掌握好劑量,即便能掌握好劑量,也難掌握火候。
這個小姑娘,別不是吹牛吧?
“我看了一個古方,想試著自己配置。”馮楚月撒起謊來,半點不臉紅。
制作熏香只是第一步,以后,她會配置更多的藥。
“有意思。”說著,常廣白就像是想到了什么,“老頭子常廣白,家住秀和巷87號,不知道能不能有這個榮幸,和小姑娘討要一點熏香?”
他主要是想看看,小姑娘做出來的藥效如何。
馮楚月一聽,這人果然是常廣白。
既是玄醫門的人,她便好說話了一些。
“我叫馮楚月,來自江市,常老若想要,我改日做好便登門......”
她這邊話音剛落,榮鶴年就接到了賀天的電話。
馮楚月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
“榮少,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賀天給榮鶴年打電話,毫不客氣地提要求。
他是利用了榮鶴年對案件非常關注這一點,才提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