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奮斗在蘇俄 > 361 質詢會議(1)
  乘車回到林蔭道的別墅,簡單的吃了一頓早餐,又洗了個澡,換了身干爽的衣服,維克托趕到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與提前趕過來的委員部主席團成員們碰了個頭,開了個短會。

  且不管委員部主席團成員之間存在著怎樣的利益糾葛,也不管彼此的立場如何,總的來說,這些人的絕大部分,在一個問題上是有一致意見的,那就是他們都希望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的職權能夠擴大,都不希望上頭給委員部套的枷鎖太緊。

  自從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的主席團組建以來,加入其中的成員早就習慣了比較寬松的制約環境,盡管之前也有維克托這么個主席在上面,更高的階層中還有貝利亞這么個主管國家安全工作的書記處書記,但這兩個人都絕少干預委員部的具體事務,尤其是貝利亞,基本上沒有插手過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的內部事務。

  但是現在,情況明顯將要不同了,貝利亞不再擔任中央書記處書記,也不再負責國家安全工作,將取代他的人,是來自“列寧格勒的庫茲涅佐夫”,嘿,沒錯,據說斯大林同志就是如此稱呼這個人的,“列寧格勒的庫茲涅佐夫”。

  能坐到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主席團成員的位子上,不管是誰,背后肯定都是有人支持的,因此,各自的消息都靈通的很,庫茲涅佐夫是什么樣的人,性格如何,工作作風如何,每一個主席團成員都清楚的很,而他們得到的消息,顯然不是那么令人愉悅的。

  別看那位“列寧格勒的庫茲涅佐夫”同志年輕,而且相貌似乎很隨和,實際上,此人的脾氣可并不怎么好,他的性情火爆,愛較真,在工作中不懂得通融,對待下屬態度嚴厲,是個非常強勢的人。

  說句很到位的話,此人的性格、作風,與斯大林同志頗有幾分相似,有意思的是,列寧格勒的那些人似乎都是這種脾氣,比如說日丹諾夫同志,再比如說沃茲涅先斯基同志。

  沒有人喜歡自己的頭上有這樣一位領導存在,因此,對于即將到來的“庫茲涅佐夫時代”,主席團的成員們大多心存抵觸,他們更希望曾經那種工作狀態一直保持下去。

  或許正因為如此吧,維克托這次回來接受國防人民委員部的質詢,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內的態度還是比較統一的,尤其是在“費比舍恩科事件”上,主席團成員普遍認為,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的辦案程序,不應該受到來自外界的干擾,哪怕是軍方也一樣。

  其實,在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的主席團中,一直以來都有一種意見,尤其是反間諜局、意識形態保衛局、政治保衛局等部門,都認為委員部也應該有一個類似內務人民委員部特殊委員會的部門,這個部門同樣應該具備從搜證到抓捕,到審訊,再到審判的全部權力,其辦案過程同樣也不應該受到司法部門的約束。

  為什么?

  理由很簡單,因為類似反間諜局這樣的部門,處理的案件都非常的特殊,其細節,甚至是案情,都不適合對外公布,有些甚至是需要嚴格保密的。

  如果說反間諜局的情況不容易理解,那么意識形態保衛局的工作就更有代表性了,畢竟這個部門所處理的案件,都是專門針對那些持不同政見者的,他們辦理的案子,更是必須保密了。

  而一旦這些案件需要經過司法部門的介入,那么保密性就無從談起了,畢竟知道的人越多,就越談不上保密。

  過去,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在處理類似案件的時候,都需要向檢察系統,主要是向中央監察委員會提交特別報告,并以此來獲得辦案批準,繞過司法系統的介入。這樣的程序雖然也能起到保密的作用,但畢竟太麻煩了,相比之下,哪有自己具備全部的權限方便?

  所以,主席團成員們的立場也很明確,至少他們在這一事件中,是支持維克托的立場的。

  短會開的時間并不長,會議結束之后,維克托直接乘車去往克里姆林宮,今天的質詢會議定在了大克里姆林宮二樓的弗拉基米爾大廳,維克托必須提前趕過去。

  車子在雨中駛上鮑羅維茨山地,停在觀禮臺正下方的露天陽臺下。維克托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本能的朝露天陽臺上方看了一眼,不過,那里什么都沒有。

  從瓦連卡的手里接過雨傘,維克托獨自一人朝階梯走去,這種地方瓦連卡不適合同他一起上去,作為司機,他只能在外面等著。

  從克里姆林宮外面看,大克里姆林宮是一棟三層的建筑,其實它應該算是兩層的建筑,因為從外面看分作二三層的那兩排窗戶,實際上是一層的,由此可見,設立在二層的那些大廳有多高了。

  從正面進入宮門,維克托朝向他行禮的警衛們還了軍禮,放下胳膊的時候,就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大廳內,正有幾個穿著軍裝的人湊在一塊小聲交談著什么。

  維克托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位穿著深色軍裝的中年人,對方正好也看到了他,或許是不好大聲打招呼的緣故,此人只是朝他揮了揮手,同時笑著點了點頭。

  維克托認識這位中年人,列夫?米哈伊洛維奇?加列爾,海軍上將,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國防人民委員部海軍副司令,海軍人民委員部副人民委員。

  看到對方朝他招手,維克托停下腳步,朝對方敬了個軍禮,且不管分管的工作如何,人家的級別比他高是一定的,見面行軍禮是必不可少的。

  看到他很正式的行了個軍禮,加列爾也站直身子,很正式的朝他還了個軍禮。

  兩人之間隔了十幾步遠,這么一番簡短的交流,自然也將旁邊幾個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維克托隨即也將剩余幾個人都認了出來。

  在加列爾的身邊,還有現任的副國防人民委員、炮兵主任,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沃羅諾夫;國防人民委員部軍事委員會委員,此前因傷轉到后方擔任伏爾加河沿岸軍區司令員的米哈伊爾?謝苗諾維奇?霍津;副國防人民委員,蘇聯紅軍動員部部長,格里戈里?伊萬諾維奇?庫利克。

  瞅瞅這些人,都是來自軍隊系統的,而且,都是國防人民委員部成員,也都是今天質詢會議的參與者,只從這些人來看,就知道在國防人民委員部中,軍方的人員占比有多重了。

  不過,對于眼前這些人,維克托并不排斥,因為這些人不屬于總參謀部的派系,應該算是軍方要員中比較獨的那一類人。比如說庫利克同志,對他……好吧,維克托不想過多評價,因為在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的調查記錄中,就有關于他的信息,這家伙利用職務之便謀取私利,已經被列入總政治部的調查范圍了,只是他自己還不知情罷了。

  當然,維克托更加不清楚的是,這位庫利克同志也活不了幾年了,他不僅愛占便宜,還長了一張碎嘴,總是喜歡抱怨這個抱怨那個,最后,總歸就是死在那張嘴上了。

  盡管對面的幾個人都來自于軍隊系統,但既然在這里撞上了,維克托也不能當做沒看見,他笑著迎上去,先后給剩余幾個人敬禮,打招呼。

  “維克托?維克托羅維奇同志,聽說你剛剛從烏克蘭回來?而且是去了利沃夫?”等他走到近前,左胳膊上還打著石膏的霍津伸出右手,笑著問道。

  “是啊,”維克托同他握了握手,說道,“如果不是去了利沃夫,也不會有今天的這次質詢了。”

  “費比舍恩科的情況我了解過,他是41年年底,接受征兵的動員,在基輔地區加入的紅軍,”庫利克接過話茬,表情嚴肅的說道,“當時他已經三十三歲了,一個三十三歲的政府部門工作人員,還能響應征兵的號召,就足以說明他的思想覺悟是有的。”

  “有覺悟不一定就沒有罪行,”維克托的臉上帶著笑容,但是語氣平靜的說道,“在我看來,覺悟可能來自于一時的沖動,也可能是來自于思維的慣性,至于費比舍恩科是哪種情況,現在都不好判斷。另外,他在41年參軍的時候,是三十七歲,并不是三十三歲,所以,他在年齡上撒了謊,而且,提交給軍事委員會的材料也做了假。”

  光頭的庫利克被他一番話頂的眼睛大睜,下面的說辭都跟不上來了。他是負責征兵動員工作的,此前還專門看過了費比舍恩科的檔案資料,可誰能想得到,那檔案資料是存在問題的。

  “現在的問題是,你們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在對費比舍恩科的調查中,能夠提供他犯罪的切實證據嗎?”沃羅諾夫插口問道,這個問題問的,估計他不是為了要答案,而是為了給庫利克解圍。

  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是什么部門?在沒有切實證據的情況下,怎么可能把事情搞到現在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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