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洛不知道柳蕓想到了什么，但是同意她的說法，“大長老他們從那個時代過來的人，實際上，實力也在逐步削弱。”
柳蕓點頭：“確實，這應該跟天道無關吧！”
水漲船高，水落了，這船也會擱淺。
以前能救命的厲害招數，或許因為各種原因已經無法使用了。
要不，就是同樣的招數，現在使起來也弱了。
尹洛點頭：“跟天道無關，大環境如此。”
“也不知道是世界的進步，還是修士的退化。”
“我總覺得，即便是九洲內殿，也不可能脫離這一點。”
柳蕓懂了：“所以，你覺得七星妖獸再怎么漲，也不會超越天樞境大圓滿。”
“只不過，會逐步接近當年的天樞境？”
這是沒突破天花板，但是將天花板頂高了啊！
尹洛點頭。
柳蕓表示認同，正想順著這個繼續往下推測，卻感覺心口猛的一跳。
預警大得她不可能錯認，汗毛陡豎。
似乎全身細胞都在叫嚷著危險。
柳蕓立刻站直了身體，警惕起來。
然而，其他人卻沒有任何感覺。
就在此時，天坑的中間突然爆開，范圍很小，也沒什么威脅性，所有人都沒能升起防備，就那么看著。
還以為是什么小妖獸在努力掙扎。
誰知，一團黑漆漆的似霧似煙的玩意兒，好像掙脫了什么冒出來。
一刻也不耽誤，飛速的朝柳蕓沖了過去。
柳蕓連閃了好幾次都沒躲得過，那黑團子“嗖”的一下沒入眉心，消失不見。
柳蕓差點嘔血，這丫的不聲不響的，也沒任何威脅性，才讓這么多男女主都沒防備。
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抵抗住。
柳蕓當即坐了下來，直接入定。
在場這么多男女主和bug，已經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果不其然，尹洛只是愣了愣，隨手就在柳蕓周圍布置了幾個防御陣法。
其他人反應過來，陣盤的陣盤，符箓的符箓，唐君連渡心佛鐘都拿出來了，懸停在柳蕓上空，硬生生將柳蕓周圍護得密不透風。
做完這些，眾人才面面相覷。
“欸？剛剛出來了個什么奇怪的東西？”
“看似無害，竟然躲不過去？”
“這才最可怕，返璞歸真了吧，而且，直接就進入了小蕓的識海，也不知道啥情況。”
“黑漆漆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難道是什么心魔？”
尹洛立刻否認，“不可能，她沒有心魔。”
眾人看著他，似乎還在等待進一步的解釋。
誰沒有心魔啊？
為什么會沒有心魔？
宮毓哭笑不得：“也不必這么簡潔，說實話，是她在這個世界，特別是九洲內殿，不可能有心魔。”
九洲九鼎世界的心魔太低級，對柳蕓來說等同于無。
九洲內殿更是云仙尊散盡功德救回來的，即便是戰場廢墟，也不可能對她不利。
眾人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個結果，最后只能給柳蕓護法，等她自己醒過來。
至少目前看來，柳蕓沒什么危險。
而柳蕓意識同黑煙團前后腳來到識海，剛好看見黑煙團一個趔趄，好似沒料到進來得這么容易，沒能第一時間剎住車。
停下來之后，還有些茫然的在原地停留。
柳蕓也不急，就那么看著。
這黑煙團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她也不好判斷它有什么來歷，又有什么目的。
結果等了半晌，黑煙團突然冒出了一個聲音，仿佛被掐著脖子的鴨子，“哈哈哈哈，就這就這？”
“云仙尊，你居然混得這么慘啊，哈哈……竟然才天璇境，柳小蕓，你也有今天，居然變得這么弱了。”
柳蕓掏了掏耳朵，這稱呼……發現好久沒聽到過了。
確認過語氣，這應該是敵人。
“你誰啊？這么聒噪！”
黑煙團的嘲笑聲戛然而止，此時真·冒煙了。
直接噴出不少黑氣。
柳蕓淡淡的說道：“你知道之前叫我柳小蕓的，最后都是什么下場嗎？”
黑煙團無語了，不那么尖銳的時候，聲音多了一絲低沉沙啞。
看來是很久沒說話的緣故。
“你變得這么弱了，還能怎樣？”
柳蕓嗤笑一聲，“你跑到我這地盤來，還敢大言不慚？”
“魔皇尊，你腦子也被當年的無字令自爆給毀滅了？”
黑煙團一驚：“你你你，你恢復記憶了？”
柳蕓淡定：“沒有。”
“可你因為什么出來的？不會忘記了吧！”
“它會不認識你？”
說罷，柳蕓身邊出現了一把透明的仙劍，劍身還纏繞著一匹霧狀的彩帶。
云古笑嘻嘻的：“魔皇尊，別來無恙啊！”
“那么慘烈的爆炸，你居然還沒死。”
“果然禍害遺的不只千年，十多萬年都過去了呢！”
黑煙團“嗷”的一聲，想要離開這里，到處亂竄，才發現進來容易，出去……竟然不得法。
不由得氣急敗壞：“所以，你剛才是估計讓我進來的？”
“特么的，柳小蕓，你這心眼還真是比蜂窩的坑還多。”
“十多萬年才剛見面，你特么的又坑我？”
柳蕓無語：“我怎么知道你要進來的？”
“你不也看到我才天璇境，怎么防得住你？”
“不過，我的識海，自然是我說了算。”
真沒有故意坑這丫的。
要說身體重修了，還有可能打不過魔皇尊，但是識海內，可能是她最接近前世的地方了。
這丫的只有死的份兒。
怪只怪，它沖太快，沒考慮清楚。
而且，識海內，還有云古，有阿啟，甚至有丹田白霧……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這魔皇尊興風作浪的。
黑色煙團氣極了：“你這識海可不是天璇境，我在這里被關了十幾萬年，外面都是你的功德演化，我能怎么？”
“說茍延殘喘都不為過，我都這么慘了，還怎么跟你比？你就不能放過我一次？”
柳蕓打量了黑煙團一眼：“那你剛才嘲笑我才天璇境做什么？你這小摸樣，好像比我還慘吧！”
黑煙團，確切的說，只是魔皇尊的一絲元神。
的確是茍延殘喘了，十分虛弱了。
如果她不來，九洲內殿不開放這個地方，再過段時間，他可能會徹底消散。
黑煙團噎著，這不是看到一直以來的敵人這么慘，務必的本能的跳出來嘲笑一番嗎？
哪里想到自己更慘？
云古劍：“果然只剩下一縷元神了，還虛弱得很，腦子不太靈光了吧！”
柳蕓：“雖然是這樣，但是我沒覺得你慘你就有理啊！”
“當初同歸于盡都沒搞死你，現在有機會，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這么好的機會，她會手軟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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