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蕓輕笑，這孩子，還不興夸。
“看紅雁宗主的下場啊！”
“看第二洲有沒有問題？或者哪些人有問題？”
“紅雁宗主只是半傻，他的記憶我并沒有破壞，實力高一些的還可以搜魂。”
“但是我已經讓宮毓傳出一些消息，說紅雁宗主的靈識鎖已經沒有了，魔族不想暴露太多，必然會出手的。”
“拔出蘿卜帶出泥，只要他們動，第二洲的摸底就差不多了。”
阿啟恍然大悟，所以宿主將人交給宮毓之前就已經想到了嗎？
那時候還不知道紅雁宗主留了這么多日記做線索呢！
柳蕓神情嚴肅了一分，“有個好消息是，如果獻祭僅僅只是為了喚醒魔皇尊，可能暫時就沒有其他大陸已經遇害。”
“最多，多培養幾個預備的，還沒到獻祭這一步。”
“不過，也有個不算好的消息，魔族……在天空之城猶如無人之境了嗎？”
柳蕓拿出青龍首領給的特殊通信靈玉，聯系上人。
青龍首領的聲音莫名有些不耐煩：“云仙尊難道這么快就有消息了？”
柳蕓不以為然：“天空之城比仙魔大戰更加久遠，青龍首領應該知道魔族吧！”
青龍首領愣了愣：“知道了又如何？天空之城就這么點人，即便當年不參加仙魔大戰也情有可原吧！”
柳蕓也不在意話中的刺兒，“青龍首領可以耐心點。”
“我只想知道，九鼎世界是被獻祭的真相，有多少人知道？”
青龍首領納悶：“當然沒幾個知道，不然，豈不是給天空之城內部造成恐慌嗎？”
想起柳蕓前后的話語邏輯，青龍首領的表情凝重了：“云仙尊的意思是……”
柳蕓：“就是你想的意思，天空之城的地位如此超然，好東西層出不窮，憑什么就一定不會被魔族盯上？”
“天空之城也有好幾百萬的修士，四大首領如何確保沒有魔族混入？”
“還有，天空之城的所有人，對九洲大陸的敵視未免過于尖銳了，這是四大首領的意思嗎？”
“青龍首領就沒想過，如果我這邊努力讓九洲天道想承認你們，面對你們這種態度，天道是應還是不應？”
應的話，這些人的優越感估計連九洲天道都膈應。
不應的話，天空之城的人就沒有出路了。
青龍首領感覺被人砸了一棍子：“你發現了什么跟天空之城有關的？魔族？”
柳蕓將紅雁宗主的相關事宜說了一遍，也不怕暴露自己來自小世界的事實。
這事兒恐怕瞞不了多久的，只要不暴露九洲大陸的坐標就行。
何況，青龍首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忙活。
天空之城的高層里，有魔族！
斷掉通話后，青龍首領半晌緩不過來，有些難以接受。
知道九鼎世界被獻祭的研究結果的，真沒有太多人。
當初也都是發過道誓的，不會外傳。
何況，還知道尋找小世界獻祭去救醒魔皇尊，可不僅僅是知道這個消息就可以去做的。
對于獻祭的研究資料，肯定有機會接觸得無比詳細，并且自己研究出了那小世界獻祭的辦法。
只能說，范圍已經縮小到兩只手都能數得過來了。
可這范圍內無論是誰，青龍首領都不愿意去相信，都是陪伴多年的兄弟伙伴。
是誰早已經不在了？被魔族偷偷解決了，替換而來？
還是誰被魔族上身了？
或者又是誰直接背叛，投靠了魔族？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讓人痛心，但是又不得不去搞清楚。
要么給兄弟伙伴報仇，要么先清理內賊，不然這么下去，就像柳蕓說的，到時候找到一條飛升的康莊大道，都被天空之城城民的態度給堵死了。
天空之城的優越感，和對九洲之人的仇視明顯是被人挑撥了起來，也該管管了……
青龍首領一時之間閃過很多念頭，卻知道柳蕓說得對，不能再這么放任下去了。
能成為四大首領之首，青龍首領自然也不蠢，輕易不會妄動，打草驚蛇。
將事兒丟給青龍首領，柳蕓就不管了。
阿啟再次納悶：“宿主就不怕青龍首領就是魔族？”
柳蕓輕笑：“那，天空之城還存在嗎？不早就成了魔族的后花園？”
“魔族將整個天空之城占領，可能拿去獻祭的，就輪不到九洲大陸了。”
怎么看，天空之城都更好吧！
還沒有天道束縛，天空之城直接消失了都沒人知道。
除非，有些什么隱形條件是天空之城不具備的。
總之，如果青龍首領都是魔族的，天空之城那攤子爛事兒就愛誰誰，她可不管了。
到時候直接將葉紫欣帶走便是。
不僅如此，柳蕓還理直氣壯的要求青龍首領找到內賊后，所有消息得跟她共享。
她還要繼續順藤摸瓜，找到獻祭的罪魁禍首呢！
否則，這根刺一直在喉嚨里卡著。
云古劍認同：“確實，魔族雖然一直未被滅，近些年甚至逐漸死灰復燃，可生存空間一直不多。”
“但凡聰明點，都不會將天空之城招惹得太狠。”
“那日見到的四大首領和葉紫欣都是安全的，其他長老就不一定了。”
柳蕓點頭，“能知道那么隱秘的事，魔族此人在魔族的身份也不會低，在天空之城的地位也不會差。”
“這絕對是一條大魚。”
無論是折騰九洲大陸，還是在天空之城搞獻祭的研究，消耗的資源都不會少。
沒有一定身份地位，不可能調動這么多資源。
青龍首領絕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她等著這條大魚落網。
捋清楚這些事，還不需要自己操心，柳蕓心情美麗了一些。
暫時離開了八方寺，去了第八洲的極寒之地。
趁現在無事，趕緊去一趟，那是答應了落雪冰封的，去給它找點營養之物補一補。
通過傳送陣到距離極寒之地最近的大寒城，再轉到附屬的小城池，周圍已經是常年冰雪圍繞的環境。
體內有多種異火護體，柳蕓倒是一點不覺得冷。
路上的行人看起來比較奇怪，有的人穿衣薄如夏季，有的厚如寒冬，兩極分化特別嚴重。
不過，大多數人都會離穿衣薄的人遠一些，知道這是修為高的，可別沖撞了。
柳蕓沒有多做停留，直奔城外。
倒是阿啟還在嘀咕：“宿主不覺得這小城池的人有些冷漠嗎？”
“難道是常年冰雪造就的？”
“宿主走一路，每個人都會用奇怪打量的眼神看一眼，客棧啊，酒樓啊，感覺都冷冷清清的，一點都不熱鬧。”
“總覺得跟之前認知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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