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啟沉默了片刻：“這才是極限歷練法。”
“沒有了空間，她現在這樣子連買賣補給都很難弄，有些本能只會讓她就地取材。”
怎樣就地取材？
茹毛飲血。
或許她已經沒有了飽腹要求，但是還有能量需求。
這么一直不停的殺，沒有補充的話，堅持一天都夠嗆。
阿啟剛剛說完，林茵茵就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顆藥，看也不看的塞進嘴里。
柳蕓：“……被打臉了吧！人家還有藥呢！”
神情略微嚴肅，不知道是打劫了誰？
還是清醒時跟別人交易的。
如果是前者，她不僅不會救林茵茵，還會直接下手除掉。
阿啟納悶：“腦子不清醒了，明顯藥不對癥。”
明明需要恢復靈力，卻吞了一顆治療外傷的藥。
柳蕓似笑非笑：“她現在這樣子，什么藥對她沒用？”
阿啟一愣：“也是啊！”
內傷外傷都有，吞了還能治療一把。
林茵茵顯然已經沒有分辨能力了，吞了之后又殺了一會兒，發現靈力沒有增長，又吞了一顆才繼續。
一連吞了好幾顆不一樣的，這才吃到恢復靈力的丹藥。
柳蕓微微詫異：“這本能還能分辨每次吞不一樣的藥？厲害啊！”
就在柳蕓還在觀察的時候，林茵茵好似感應到什么，調轉了方向，朝柳蕓這邊殺來。
阿啟：……
是它狹隘了，小瞧了這份本能。
柳蕓：……
這本能有點牛。
感應能力明顯比以往厲害多了。
說實話，這么厲害，走女戰神路線不香嗎？
談什么戀愛？
也不知道林茵茵后不后悔捆綁了謝衍。
反正，現在看，謝衍挺后悔的。
目視林茵茵殺過來，柳蕓看見海獸也在極限訓練。
陣法快速成型，提高攻擊力。
成長，是相互的。
別看血肉橫飛，海水泛紅，海獸受傷很多，死亡卻很少。
傷重的，會及時退出陣法，有新小伙伴補充。
進退有度，替代很熟練。
發揮的威力超過了實際境界。
而且，水系法術有很多療傷類的，海獸們居然都會。
退出去就給自己來幾次治療術，好得不比吞藥的人修慢。
見雙方實力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柳蕓便在原地等著林茵茵過來，有些唏噓：“沒發現嗎？”
“不說有沒有損潛力之類的，林茵茵現在的實力比謝衍都高。”
“這可是實打實的實力。”
林茵茵接近柳蕓，進入攻擊范圍就沖了上來，一副要將柳蕓撕碎的樣子。
依舊不用柳蕓動手，云雪真綾直接將其抽了回去。
林茵茵越戰越勇，不斷的撲上來。
既心酸，又執著。
柳蕓嘖嘖稱奇，“這是有多恨我？”
阿啟茫然：“哈？”
柳蕓感慨，“這也是一種神奇的本能吧！”
阿啟：……
它竟無言以對。
最后，以林茵茵陷入昏迷而告終。
想了想，柳蕓還是治療了林茵茵一次，讓她清醒了過來。
阿啟不解，“宿主不是說不救她嗎？”
柳蕓挑眉：“沒救啊，我就想知道她這種仇恨的本能可不可以變？”
“如果可以，那她說不定還有用呢！”
阿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你要帶她去對付謝衍？”
柳蕓：“順帶的，不過，有一批人，很需要這種殺戮機器練手。”
阿啟頓了頓：“你是說……鎖靈塔復活的那一批人？”
那批人一直還沒露面，就等著關鍵時刻讓楚辭言翻不了身。
現在出來也是靶子，容易遭楚辭言毒手。
柳蕓不可能一直保護著他們。
可藏起來的代價就是，實力提升沒那么快。
或許，可以跟他們找個對手，本來都是天才，有機會就能成長得很好。
“嗯，可以試試看。”
林茵茵醒來聽見一點尾音，認出柳蕓，仇恨翻騰。
但是她不像謝衍，知道自己打不過，沒有急著動手。
柳蕓若有所思：“我剛剛可救了你，不指望你報恩，但也不興恩將仇報的哈！”
“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退婚的事情鬧得那么大，你可是主要原因之一，要恨也是我恨你吧，你這仇恨是不是來得莫名其妙了點？”
“說到底，你才是勝利者吧！”
林茵茵慘笑：“你看我這樣，也算勝利者？”
“我懷疑，你是不是看透了謝衍那狗男人的本質，所以借機不要的。”
柳蕓攤手：“不管我怎么想的，那都是你自己搶的，能怪我嗎？”
眼底閃爍著八卦之光，柳蕓好奇的問道：“說起來，你跟謝衍到底發生了什么？”
“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雖然她知道一定跟氣運有關，但是不知道具體過程。
林茵茵笑得慘烈，沒錯，是她自己搶來的垃圾。
別人棄如敝履，她卻當寶。
還擔心別人要搶回去。
自己遭罪了，還埋怨別人為什么要放手？
仔細一想，自己也是夠夠的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見你就覺得討厭，你這么優秀，還害怕你會將謝衍搶回去。”
“總想將你踩在腳下……”
柳蕓：……
那是主角和反派的氣場不符。
“你這是自卑吧！”
林茵茵瞪圓了眼睛：“啥？”
柳蕓輕笑：“你自卑呢，不然總看到我比你優秀。”
“雖然這是事實……你當初天賦那么低，也總覺得別人很厲害。”
“可你現在已經天字境了啊！多少人窮盡一生都達不到。”
“不過，有一點我不認同，你選擇比拼的方式，不是提升自己，而是總想著怎么打壓別人，將別人踩進泥里。”
“哎，眼界啊，身為女人，應該多充實自己，而不是整天圍著男人轉。”
語重心長的說了幾句，林茵茵還是見識少了。
到了中洲，應該多學習才對。
林茵茵愣了愣，眼睛里透著一絲迷茫：“從來沒人跟我說過這些。”
“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突然就沒那么恨了。”
柳蕓恨鐵不成鋼，“怎么就不恨呢？”
“那個男人將你害成這樣，他回去還能繼續做他的圣子，將來成為圣主，光鮮亮麗的過一輩子。”
“如果他想，他還能娶個心儀的女人，幸福美滿的過日子。”
“而你呢？死在這里，也沒人知道。”
“你知道外面怎么說你嗎？說你一百多歲的人了，跟男人鬧別扭還離家出走，這一走就杳無音訊。”
“大家還同情那個男人呢！”
林茵茵垂死病中驚坐起：“怎么能這樣？”
“你不是知道了嗎？”
柳蕓深深的看她一眼：“我跟謝衍本身就不對付，說明真相有幾個人信？”
“沒得還以為我刻意抹黑謝衍呢！”
“而且，我為什么要幫你？”
林茵茵一愣，又是慘笑一聲：“說的也是。”
對呢，憑什么幫她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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