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盯著她盯了半晌,朝她招手。
沈妤上前仔仔細細查看起紅斑。
“大約是中毒了,何領頭弄點犬葉藤、龍散還有虎藥敷幾日就好。”
何光有些不信。
紅斑已經出現了一個多月,起初只是一小塊,有點癢,到現在他整條手臂上全是紅斑,又疼又癢,若是用手抓破的話,第二日就會變得更多。
他把附近的魂醫找遍了,最多止疼,根本治不了,可見這毒很是難纏。
見他沒放在心上,岳纖云也不再勸,收了魂石就走。
何光住在小神山附近的小鎮上,這是方圓十里最大的小鎮。
“袁老頭,快再給我開點藥,老子要疼死了。”
醫館里跑出一個老人,連忙給他抓藥,邊配邊勸:“何領頭啊,您這病還是要早治的好,我們這地方小,老夫無能,那什么張家肯定能治啊,您不如……”
何光抬手打斷他,張家就是找他們辦事的,管不管他們的死活他還能不知道?
就算去找張家,沒有上萬魂石打點,去了也是白去。
想到這里,何光就打算自己忍忍,只能希望這毒不要致命。
“哎,袁老頭,犬葉藤、龍散還有那什么虎藥,可以治這個嗎?”何光敷藥途中隨口一問,也沒抱太大希望。
老者一愣,皺眉道:“都是些猛藥,老夫還沒這么用過,不過……”
袁老又仔細查看起何光的紅斑,“倒也不失為一種方法,可以一試。”
何光心里有些異樣,“當真可以一試?不是說都是些猛藥,一起用會不會損害什么……”
老者搖頭,笑道:“你們這些外行人就是不懂變通,魂藥豈止一種特性,猛烈只是相對的,比如你說的這虎藥跟其他藥相比確實強烈了一些,跟龍散一比也不過算中性。”
老者把自己說的都是一愣,繼而大喜起來,“是老夫固執了,這法子倒是妙。”
何光心里五味雜陳,任由袁老給自己重新上藥,剛敷一刻鐘,不疼也不癢,紅斑都消了一些。
“你這法子是聽誰說的?倒是個奇人。”
何光明白袁老的意思,多半是起了收徒或者別的心思,打哈哈糊弄過去。
自己好不容易得了一個有點東西的人物,怎么可能隨便推給別人。
好好利用,日后可是會省不少事,說不定還能有大用呢。
何光心情大好,第二日早早就等在了棚子邊。
沈妤隔老遠就見他如沐春風,知道多半是成功了,同時忍不住心里得意,自己下的毒,除了她還有誰能解?
“纖云啊,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日后倒要麻煩你了。”
沈妤臉上掛笑,撫了撫臉側掉落的黑發,“能幫到何領頭就好,只是日后還需領頭多多照顧。”
何光擺擺手,“見外了,我們這關系,照顧你應該的,前幾日你不是說想要去旁邊的火焰洞看看,拿著我的令牌,今日就去。”
何光湊近了些,一手攬住她,聲音壓低,“不過你的胃口可別太大,我管的就這兩個火焰洞,其他的我可管不了,你稍收斂些,別鬧太難看。”
沈妤點頭,將魂石塞了半袋子給他,一臉我辦事你放心的模樣,“我處理事干凈得很,人也是。”
何光目送女子帶著男子離開,手里提著至少上千的魂石,心里倒是有些敬佩,一個真人境的女子能一步步混到這地步,不免要多些狠辣的手段。
希望她能知足,不然他可護不住。
沈妤跟著小白將它埋好的東西挖出來,之前的東西已經被他們修煉完了。
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突破煉骨境。
沈妤手里捏著令牌,目露野心,另一個火焰洞也得歸她。
回到火焰洞將煉骨境的人全部帶了出去,侍衛見這架勢,只是警告她不要破壞藍焰花。
沈妤笑瞇瞇答應。
兩個火焰洞隔了兩里路,倒也沒有很遠,不多時就到了。
侍衛正準備攔,沈妤把令牌舉到眼前。
“何領頭讓我巡查。”
侍衛見她身后跟著一大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礙于令牌也不敢攔,到底放了他們進去。
沈玨將魂石和丹藥塞到侍衛手里,抬手指向洞口外面。
侍衛捏了捏手里的東西,魂石上千,還有還幾瓶丹藥,對視了一眼,紛紛走到洞外守著。
沈玨淺笑,帶著人守在洞口里面,牢牢控制住出口。
火焰洞里大約有兩百來人,大多數都是煉骨境,少部分是真人境。
見洞內突然涌入大批人,原本摘花的人全部停下動作,望過去。
沈妤將自己新配的藥一瓶瓶擺在地上,輕聲數起來。
整個火焰洞滿是寂靜,只有女子的聲音。
“我是另一個火焰洞的岳纖云,想和大家認識一下,這是我的一番心意。”
雖然是兩個不同的洞口,但是岳纖云的所作所為他們也有所聞。
這個女子控制了整個火焰洞的人,讓他們沒日沒夜的替她采花,卻只給一半魂石。
“不必,你們回自己洞口就好,雖然我們都歸何領頭管,但是沒有認識的必要,我們兩方井水不犯河水。”
離得近的男子沒抬頭,手里還在不停的采花。
只是一個真人境。
沈妤將小白放在身旁一人的手上,嚇得那人雙手發抖,扔也不是拿也不是。
誰不知道這小東西劇毒無比。
小白倒是沒有多少抗拒,安心窩在手心里。
沈妤歪了歪頭,整個人消失,連殘影都沒能留下。
動如脫兔,不動如山。
那人匆忙運起魂力,護罩還沒完全升起,被魂劍擊碎。
不到一息,劍起劍落,人頭落地。
眾人呼吸一窒。
這根本就不是真人境的速度。
那人雖然大意了,但也絕不可能被同境一息秒殺。
“不尊重人的蠢貨真該死。”
沈妤抬眼掃視了一圈,被女子陰冷眼眸掃到的人身軀一震。
“我也不想殺人,只是想跟各位認識一下而已。”
女子握著帶血的劍,一步步走到掉落的頭顱邊,一腳將斷頭踢飛。
七竅流血的斷頭掉落到一個真人境的男子腳邊,那男子嚇得跌倒在地。
“你們怎么想?”
血腥味傳開,整個火焰洞都變得粘稠起來。
有人想跑,在離洞口五米的位置被迫停下。
那里站著一位男子,黑焰裹身,墨瞳虛無,涼意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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