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惡毒女配兇起來全京城都怕蘇離蕭凜 > 第791章 當真十分信重嗎?

方才分明是渾厚低沉的男聲,可這一刻卻明顯變得尖細許多。
竟有點像個女人!
然而這個念頭,只是一閃即逝。
莫清歡沒有時間細思,他用密術強行拔除自己的靈識,這靈識沒有肉身的支撐,便需用密法溫養起來,將來才有可能重塑肉身。
現在他需要盡快回到梅山才行!
然而此處離梅山頗遠,以他這靈識之力,也不知能否順利回歸。
這且不論,他與鸞照之事,其實除了自己的妻子莫凝,并未告訴過任何人,只是故布疑陣,不敢對自己下手罷了。
他雖有友人無數,可那些友人跟他一樣,皆是名不見經傳的妖族,連天境的大門開在何處都不知曉,更不用說來天境告狀了。
這天境的門檻太高,不光神魔不兩立,神與妖也是涇渭分明。
神高高在上,這八荒由神統治,妖就相當于是其治下的平民。
貴族自然是瞧不上平民的,雖然有不少妖族攀附神族,自甘為奴,但他生性淡泊,理智清醒,并不愿做神座下的奴才。
他也很清楚,一日為奴,終身為奴,他不屑于此,只想帶著自己的族人安寧渡日。
他與鸞照初識時,并不清楚他神族身份,只是此人跟他一樣,對制作法器有興趣,為人又熱情,主動與他結交,兩人這才漸漸熟絡起來。
后來知道他利用自己后,他所做的,也不過是疏遠。
他很清楚,以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與鸞照對抗,他也無意沾染這些事,若非是鸞照行事太過狠辣,悄無聲息的滅掉十數個小妖族,他也不會主動站出來揭發他。
現在看來,他還是錯了。
所謂正義化身的戰神東凜,也不過是個昏庸之輩,他跟這天境的神仙一樣,都看不起妖族,從一開始,他就該聽自己妻子的話,不該趟這灘渾水!
可惜,事到如今,后悔也晚了。
此行他算是徹底把鸞照惹惱了,帝君的那點懲罰,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此事過后,他必會對自己族人展開瘋狂的報復!
想到自己的親族,莫清歡心急如焚,再也顧不得其他,一心只想盡快返回梅山,他凝聚念力,逃遁而去,并沒有注意到,他的靈識才剛離開,方才所處的那處大殿瞬間化為泡沫,露出原來的本色。
不過就是從鸞府通往天境的路上,一處歇腳的小小亭臺罷了。
謝熾和鸞照鸞玉鸞照和假扮成承月的蘇蕓,此時立于亭中,俱是大汗淋漓。
“嚇死我了!”鸞玉輕撫著胸口,擰頭看向亭外的白歌,“歌兒妹妹,這幻境怎么忽然就破了?”
“你說呢?”白歌手朝她翻了個白眼,握著朱筆的手,此時抖得厲害,“你找的那個人,到底是什么來路?他在這幻境中左突右撞,我手中這織夢之筆,幾乎就要握不住了!我可是拼盡全力,才堅持到他肉身死絕!我做得已經夠好了,你還挑三撿四的,你可知,若被這幻境反噬,我是要丟命的?”
“是我說話粗了!”鸞玉見狀忙陪笑,“我說這話,并無怪罪妹妹之意!妹妹和夫人冒著這么大的風險,竭力相助,我等感激不盡!”
說著朝白歌和謝熾深鞠一躬。
“在下感激不盡!”鸞照亦是深深施禮,對著謝熾道:“日后但有需要在下之處,縱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那我可記住將軍這句話了!”謝熾勾唇輕笑,“有用得著將軍的地方,還請將軍不要推辭!”
言罷看向鸞玉,“我的事,你可同將軍講過了?”
“未得夫人允可,豈敢亂說?”鸞玉搖頭,“夫人如此問,是想讓晚輩將一切道出?”
“暫且不要吧!”謝熾笑笑,“大家心中有數便好!今日到此為止,以后,我們常來,常往!”
說完,笑睨了鸞照鸞玉一眼,帶著白歌離去。
鸞照目送她離開,眸光閃爍不定。
“父王在想什么?”鸞玉輕笑問。
“沒什么!”鸞照搖頭,收回視線,目光落在莫清歡殘破的肉身上,長長的吁出一口氣,“總算了結了!”
“怕是沒那么容易!”鸞玉搖頭。
鸞照一怔:“什么意思?”
“他可是九命靈貓!”鸞玉伸出腳尖,在肉身之上肆意搓碾著,“身為靈貓族之主,他可沒那么容易死掉!他的靈識,應該已經逃走了!”
“可為父并未看到有靈識溢出之像!”鸞照急道,“再者,我們當時一齊發力,就是防止他靈肉分離!以我們幾人之力,又有這幻境加成,應該不會吧?莫非你看到了什么?”
“那倒沒有!”鸞玉搖頭,“只是以女兒對靈貓族的了解,他或有逃生可能!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可你不是已經留了后手了?”鸞英道,“你讓江斐去靈貓族,這會兒,只怕他已經得手了吧?你這雙管齊下,靈貓族必將易主,回頭換成與你交好之人,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我擔心的并不是靈貓族!”鸞玉抬眸看向那云霧縹緲處,喃喃道:“我怕的是那位帝君……”
“他?”鸞照皺眉,“莫清歡既除,為父所做之事,再無人知曉,有何可懼?”
鸞玉掠他一眼:“父王,你覺得,帝君待您如何?”
“自我敬獻神器,助帝君大敗魔尊之后,他對為父便十分信重……”
“當真十分信重嗎?”鸞玉不待他說完,便打斷他的話,“這兒并無旁人,在自家人面前,父王何必掩飾?除了這神器之外,帝君與父王,私下里可有半點聯系?”
鸞照立時被堵得死死的。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帝君召見他,的確是只談神器,不談其他。
“為父在他身邊日子尚淺,他待為父不像其他部將那般親近,其實也正常……”鸞照輕咳一聲,下意識給自己找借口,“再者,帝君本就不是那等平易可親之人,莫說是為父,便是花高齊薛那幾位心腹之將,他好似也沒見有多親近,這是他性格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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