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924章 誤會大了
  小團子正站在陳玉嬌身前,見狀避開半步。

  陳玉嬌砸在地上,雙目緊閉,牙關緊咬,原本黑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帶青。

  她帶著護衛全部被打倒在地,自身難保,顧不上她。

  而陳玉嬌平日囂張無禮,橫行霸道,圍觀的人也沒誰垂憐她半分。

  這時候,有人提醒易晚和小團子道:“你們父子闖禍啦,趕緊走吧,別被陳家和城主的人抓到了!”

  “這陳玉嬌囂張跋扈,就是仗著城主的勢力和她有錢的爹,你們氣是出了,后面肯定麻煩!”

  “趕緊走,等會陳家肯定會派人來,我們當做不知道。”

  “是啊,你們走吧,我們不會告狀。”

  小團子退到易晚身前,低聲道:“這家伙明顯碰瓷呢,我尚未動手,她就昏倒在地,爹爹說這叫死遁!”

  易晚盯著陳玉嬌的臉,眉頭逐漸緊蹙。

  她之前看到陳玉嬌面色黑紅,以為她是因為怒和氣所致。

  可如今驟然昏倒,易晚意識到不是那么回事。

  陳玉嬌只怕本就有某種疾病,極怒極氣之下,引發了她隱藏的舊疾。

  要是就這么走了,她還能活嗎?

  小團子見她沒反應,拉了拉她的衣裳:“小晚晚,你該不會同情心泛濫,想要救下這個惡毒的女人吧?”

  易晚搖頭:“不是,對于這種人,我怎么可能有同情心?”

  頓了頓,她解釋道:“她情況不對,萬一因為我們的原因死在這,城主追究下來,你我無礙,這些人只怕就完了!”

  看熱鬧的人沒動手,卻曾落井下石的奚落陳玉嬌。

  以城主和陳家對陳玉嬌的嬌慣來看,肯定不會善了,還會遷怒其他人。

  小團子抬眼看了一圈,他不想多管閑事,可那些人為他們倆說話了,還好心的勸他們走,不算壞人。

  事情到底是因他們而起,小團子老成的嘆了一聲,道:“真麻煩,那現在怎么辦?”

  “我來處理。”易晚牽著他的手,朝眾人道:“多謝各位的好意,只是我們暫時走不成了。”

  “陳大小姐身體有疾,驚嚇之下昏倒,性命垂危。不知道這周圍可有醫館?”

  她剛說完,人群再度安靜,不約而同的朝后退開。

  站在靠前的老者沉聲道:“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燈會吧,每逢燈會,城內所有醫館都會閉店。”

  “那些大夫只怕也散落在虹魚鎮各處,要想找到大夫,肯定要費一番功夫。”

  有人接過話,道:“就算找到大夫也沒用啊,他們陳家一向有著自己專門的客卿大夫。”

  “還是城主派遣來的,就在陳家住著呢,尋常大夫誰敢接這活兒?”

  易晚面色更差了。

  她沒想親自上手,準備找到大夫托付了陳玉嬌,就帶小團子回云頂去。

  可看現在這個情況,陳家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尋到陳玉嬌。

  百姓們誰也不敢把她這燙手山芋送去陳家,再等下去,陳玉嬌就徹底完了。

  這個麻煩,她不接也得接!

  易晚嘆了一聲,看向一旁的客棧,道:“我會些醫術,大家散了吧,我帶陳大小姐去客棧診治。”

  陳玉嬌的樣子看上去的確嚴重,誰都不想沾邊惹上大.麻煩。

  眾人一哄而散,卻也有好人在散去前,答應去通知陳家。

  易晚抱著陳玉嬌上了客棧二樓。

  剛才的一幕,客棧掌柜看得清清楚楚,此時焦急的跟在易晚身邊跺腳:“哎呀,小兄弟,你給人送到我們客棧做什么?”

  “這要真有個好歹,我們客棧就完了,小兄弟還是另尋他處吧!”

  “你們客棧門口出的事。”易晚轉過身,道:“難道你以為不管不顧,陳大小姐出事后,陳家和城主不會找你問責?”

  掌柜一頓,恍然覺得似乎有道理。

  “若不想惹上麻煩,就祈禱陳大小姐無事。”易晚說著,嘆道:“掌柜開門營業,肯定認識不少人。”

  “還請您去幫忙尋一家醫館,能不能請到大夫另說,藥材肯定需要。”

  掌柜神色復雜,卻也只能應聲:“我能去找,但小兄弟,丑話說在前。”

  “這陳大小姐要是有三長兩短,和我們客棧無關,都是你一人所為!”

  易晚知道人心,沒有絲毫不滿,只道:“掌柜若是繼續耽擱下去,你就要擔責了!”

  掌柜的趕緊讓開,并道:“樓上右手邊是咱們天字號房,小兄弟帶人去那邊吧。”

  所有人都害怕惹上麻煩,退的遠遠的。

  易晚和小團子帶陳玉嬌上樓,此時的陳玉嬌比剛才還嚴重。

  她心口起伏緩慢,每一口氣都似乎憋在胸口出不來。

  喉頭隨著她的呼吸發出破敗的風箱聲,嘴角溢出帶著血色的沫子!

  小團子也很喜歡鉆研醫術,見狀小聲道:“小晚晚,她只怕有先天的毛病吧?”

  易晚點點頭:“從癥狀上看,多半是腑內的問題。”

  “那怎么辦?”小團子摸了摸腦袋:“這里什么都沒有,就算要治療也得有東西呀。”

  “沒事,你幫我去門口看著。”易晚想了想,小聲道:“別讓人進來,我給她點穴,先讓這口勁兒緩過來。”

  小團子疑惑的看著她:“你用什么點穴?”

  “這個。”易晚從發間抽出簪子。

  小團子瞪大眼睛:“簪尖太粗,壓根不能入穴,你別胡來,再把人給直接扎死了!”

  “嗯。”易晚點頭:“我有分寸,你先幫我在門口守著,點穴的過程不能被人打斷。”

  “陳家的人應該快找上來了,你攔著就好,別和他們起沖突,知道嗎?”

  小團子煞有介事的點頭,還不忘道:“沖突也沒事,我一拳一個,剛才還沒打夠呢!”

  易晚瞪了他一眼:“事情越鬧越大,要是把老祖宗和靈仙宗牽扯進來,你我都要完。”

  “千萬不能繼續動手了,大不了咱們逃回云頂!”

  小團子出去后,易晚趕緊開始給陳玉嬌把脈治療。

  正如她和小團子所言,陳玉嬌身體內有舊疾,應該是從娘胎帶的。

  但從這脈象上看,她似乎從未吃過治療舊疾的藥,難道是他們府上的大夫把脈不過關,沒察覺到?

  還是她在極度的激動惱羞慌張憤怒之下,引發了暗藏的病癥?

  易晚只給瞎眼嬤嬤還有白術蒼術把脈過,有些分不清狀況。

  好在,陳玉嬌的病她尚有辦法。

  她緩緩解開陳玉嬌的衣袍,順著五臟交經往下,一路用姮之玉的簪尖尖點穴。

  易晚在點穴的同時,又對自己的手法有些奇怪。

  她的醫術原原本本,都是從母親留下來的醫書記載上看的。

  慧嬤嬤蒼術白術三人從未生過其他大病,最多就是風寒和頭疼腦熱,再就是腿疼腰酸,病癥簡簡單單,她治療起來不奇怪。

  陳玉嬌這種,她還是第一次接手。

  可她的點穴異常順手,仿佛自己曾經經歷過千百遍。

  不僅如此,真的人和醫術上畫著的也有區別,人的高矮胖瘦不一樣,穴位所在的地方摸索起來不同。

  她竟然能一下子找準所有!

  絲毫不夸張,若是手邊有銀針,她甚至能跟著醫術上的記載,完完整整的行針!

  算是承襲母親的醫術天賦嗎,易晚越想,越覺得只有這個可能。

  但,就在她收起思緒的瞬間,有些許畫面快速的在腦海中閃過。

  一閃而逝,太快了她壓根來不及抓住,只依稀辨得是在診脈?

  奇怪,雖然畫面很快過腦,她還是能分辯自己從未,在那個角度給人把脈診斷。

  易晚心下有些不安,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繼續給陳玉嬌點穴。

  所有的穴點完了,陳玉嬌的臉色恢復了稍許紅潤。

  但也只有一點兒。

  易晚找客棧要了縫衣針,繼續給陳玉嬌放掌心和中指之間的血。

  針扎入指間的瞬間,陳玉嬌恍如還魂一樣,猛然睜開眼。

  易晚被她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好在剛睜眼的陳玉嬌還在恍惚,并未回神,易晚趕緊繼續放血。

  須臾時間,陳玉嬌已經完全清醒,同時也記起了昏倒之前發生的事。

  她難以置信的轉頭,看向蹲在榻邊的易晚,質問的聲音透著沙啞:“你在做什么?!”

  易晚已經接近尾聲了,淡淡瞥了眼陳玉嬌:“救命,你昏倒了,引發舊疾。”

  陳玉嬌說話間,只覺身上帶著涼意,微微抬頭看去。

  這一看,三魂丟了兩魂,尖叫了起來——她的衣裳竟然被褪了一大半!

  此時的陳玉嬌香肩半露,上半身只剩下一件粉色的肚兜!

  她,她竟然被一個有孩子的白面男人給看光了!

  “流氓!”陳玉嬌顧不得其他,捂著臉帶著哭腔痛罵:“登徒子,你竟然敢輕薄我,我,我要殺了你!”

  她的指間和掌心都是血,一動帶的到處都是。

  易晚不耐煩的拉下她的手,繼續排血,隨口道:“哼,瘦的跟塊豬大排一樣,有什么好輕薄的?”

  陳玉嬌臉色又是紅又是白,惱羞帶怒的掙扎,朝外喊叫道:“你,你竟然得了便宜該賣乖,放開我,非禮啊,救命啊!”

  她才剛清醒,舊疾尚未用藥,清醒也是被刺激而醒,經不起激烈的情緒了。

  易晚緊蹙著眉,看到她把手中的血蹭的衣裳血跡斑斑,腦袋越發沉痛。

  她一把拉下陳玉嬌胡亂揮舞的手,鉗住沉聲道:“陳玉嬌,我不是你爹娘,更不是城主家的人。”

  “你若再這樣亂動,又一次激動昏迷,誰也救不了你!”

  陳玉嬌心跳的厲害,腦袋的確昏沉的厲害。

  她緩緩停下動作,小心的看向易晚:“你,你什么意思?”

  “你受了刺激當街昏倒。”易晚拿出手帕,處理著她手中的斑駁血跡,邊解釋道:“我剛好懂一些醫術。”

  “不然你以為你那囂張跋扈,動輒打.打殺殺的兇惡樣子,我愿意留下來救你?”

  “解開你的衣裳也是迫于形勢,你已經半死,需要刺激交經穴位,讓淤堵的那口氣通順。”

  “不那么做的話,你這會兒早咽氣了!”

  順著她的話,陳玉嬌低頭一看,的確從露出來的雪白肌膚上,看到了有規則的紅點。

  她沒學過醫術,卻也知道那些地方應該有穴位。

  看來,這小白臉并未說假話。

  陳玉嬌空出來的手攏了攏衣裳,對他的話半信半疑,微紅著臉別開臉:“那,那也是你應該的。”

  “我會昏倒,都是因為你們父子,你們不管我,我家里不會放過你們!”

  “是惡有惡報吧?”易晚給她把手擦干凈了,拿出準備好的藥材止血。

  再看一眼陳玉嬌色厲內荏的樣子,她動作放柔了很多:“你不糾纏,也沒后來的事。”

  “還有,別動不動拿你的家世顯擺,家世給你比常人高的起點,不是讓你人前作威作福。”

  “再說你怎么知道別人沒背景,虹魚鎮周圍可都是大宗門,真得罪了大宗的嫡傳弟子,你以為城主保得住你?”

  陳玉嬌盯著易晚的側臉,微微愣神。

  不得不說,這小白臉長得可真好看,皮膚比她還要白,毫無瑕疵,側面線條柔和完美。

  不僅是溫潤,還有種說不出來的魅惑,這要是個女子,得美成什么樣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小白臉救了她的性命,對于他的說教,她好像并沒有很抵觸。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陳玉嬌微微擺頭,甩去那些奇怪的念頭,傲嬌道:“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易晚冷呵了一聲:“所以我還要多謝你寬容?”

  “哼,不知感恩。”陳玉嬌別開臉,盡量不去看易晚白皙細長的手指,轉而道:“你那蠻牛兒子呢?”

  易晚手中的動作一頓,聲音冷了幾分,糾正道:“年年是個好孩子,他不是蠻牛。”

  陳玉嬌聽出她的責怪,哼哼幾聲:“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就有了兒子,還疼他疼的不讓人說。”

  易晚聽到她一口一個你兒子,不免想到師父。

  年年是師父的兒子,她是師父的弟子,簡直亂輩分了。

  她想了想,還是解釋道:“年年不是我兒子。”

  “啊?”陳玉嬌坐直身子,雙眼亮了亮:“真的假的,你騙我的吧?”

  易晚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騙你做什么,我尚未婚嫁,他是我師……世界上最好的好朋友。”

  陳玉嬌聽到陡然轉了的話鋒,疑惑的啊了一聲:“朋友?你看上去得有十六七了吧,那孩子才三歲!”

  “是我長輩的孩子。”易晚不想繼續解釋這個,轉了話鋒,叮囑道:“你這病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

  “回去后立刻找大夫給你診脈,以前順意不曾激發,如今顯現必須快些用藥,否則以后稍有激動,便會危及性命。”

  陳玉嬌神色凝重,同時疑惑:“我此前健健康康,是不是你弄錯了?”

  “陳夫人應該身體不好吧?”易晚猜測道:“還有你外祖母一脈,或許都有弱癥。”

  陳玉嬌遲疑了一番,嗯道:“我娘是有些柔弱,姨母生完孩子也有些體弱。”

  “至于我外祖母……”到這兒話鋒頓住,陳玉嬌自己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她娘的姊妹連同外祖母病癥不一,但身體的確都不太好。

  “我知道了。”陳玉嬌心下郁結,小聲道:“今天多謝你,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等回去后我會叫人送謝禮。”

  易晚本來想說算了,誰知道陳玉嬌繼續道:“我命很值錢的,你是要靈石,還是金銀珠寶?”

  靈石哎!

  易晚很不爭氣的心動了,同時算計著如何不暴露真實身份,又不讓陳玉嬌懷疑。

  她視線一轉,恰好看到窗臺前的槐花樹,隨口取了個名字:“我叫槐生,是靈仙宗的小弟子。”

  陳玉嬌一愣,看易晚的眼神更不一樣了:“你竟是靈仙宗的弟子?”

  “外門弟子而已。”易晚小聲道:“你別直接去找我,靈仙宗規矩森嚴,要不,你拿著這個。”

  她拿出小團子給她的符咒,遞給陳玉嬌:“你送靈石時捏一捏這個,我感應到了,就會出現了。”

  “最好晚上去,我只有晚上才有時間,也不會被宗門上下發現。”

  陳玉嬌捏著符咒,心跳微微快了幾分。

  直到易晚離開,陳玉嬌的手,還緊緊捏著那枚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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