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909章 不能光憑運氣
  易晚知道,自己能進入靈仙宗拜入老祖宗名下,已經是莫大的運氣了。

  可這一生還長,若光憑運氣,她不可能走得長遠。

  逼自己一把,死活不論,至少盡力后無愧于心。

  雖然,這個決定有些莽撞了。

  帝諶蹙著眉,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你若是不愿,沒人敢逼迫你。”

  “況且,你既是本座的弟子,享受任何好處都是應該的,沒必要管別人怎么說。”

  易晚卻是苦笑道:“師父,弟子不愿意成為被您庇護的廢物,也不愿意一直背負著廢物之名。”

  “試煉石一事,讓弟子在風口浪尖之上,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不能證明自己,弟子也的確無顏面對。”

  她能憑運氣成為靈仙宗老祖宗的弟子,往后呢,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年,就算這份運氣一直存在,難道要被一直被人詬病。

  在滄靈大陸,沒實力怎么可能硬氣?

  顯然,易晚不愿。

  帝諶眉頭蹙的更緊了些。

  現在的易晚,似乎太在乎別人的眼光了。

  她還年輕,閱歷不夠,所以容易被情緒牽著走。

  帝諶想要引導她:“易晚,人活一世,當遵本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方向,永遠不要活在別人嘴里。”

  易晚知道他的意思,抿了抿嘴,小聲道:“師父,弟子的確想證明給別人看,但更多的是讓自己安心。”

  “可。”帝諶頓了頓,猶豫著道:“你想過嗎,若是三個月后,你還是無法證明自己呢?”

  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答應,一旦失敗,面臨的嘲諷譏誚比現在的質疑多得多!

  易晚會不會無法承受?

  易晚微微一笑,神色間盡是篤定:“弟子清楚后果,師父,你相信弟子嗎?”

  “本座當然相信你。”帝諶見她心意已決,也不再勸阻,只道:“你放手去做,不管什么結果,師父給你兜底!”

  若真失敗,易晚哪里還有臉面叫他師父?

  但,師父這番話還是叫她十分感動。

  除了慧嬤嬤外,從來沒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也沒人會這么維護她,他是頭一個!

  見易晚主動開口承認,洪俞恩生怕她會后悔似的,趕緊接過話,道:“易晚,雖然你是女子,卻也知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如果出爾反爾,或不承認結果,只怕會丟了我們靈仙宗和老祖宗的臉!”

  被帝諶警告不能打擾正事的小團子,終究是忍不住,瞥著嘴道:“就知道欺負小晚晚,看她好說話是吧?”

  “噓。”易晚知道小團子開口無人反駁,可那也越發叫眾人抓了把柄,她朝小團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小團子噘著小嘴,不情不愿的哼了一聲。

  易晚摸了摸小團子的沖天髻安撫,再轉向洪俞恩時,面色已經冷了。

  她的視線從洪俞恩身上,轉向其他人:“既主動開口,什么結果我都認了,真有那一天,我也無顏繼續呆在靈仙宗!”

  洪俞恩乘勝追擊:“道一聲公平,那便得是絕對的公平。”

  “這三個月內,你不能和老祖宗接觸,更不能私下找老祖宗幫忙!”

  易晚只覺得好笑,她一答應,洪俞恩竟開始得寸進尺了。

  他就真沒覺得這個要求過分嗎?

  小團子更是氣憤的捏緊了小拳頭。

  要不是爹爹和小晚晚幾次三番警告,不準他鬧事,他早就揍扁了這個挑事的家伙!

  易晚和小團子尚未開口,帝諶冷眼掃過,目光冰冷:“易晚是本座的弟子,她不找本座找誰?”

  “難道其他弟子進了靈仙宗全靠自悟,不曾拜師,不需要指點?”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聽上去沒什么情緒。

  但洪俞恩只覺如大山壓頂,整個人被威壓籠罩。

  瞬間,他的勇氣粉碎,彎著身子小聲道:“老祖宗,弟子沒那個意思。”

  “本座看好易晚,也順著她的意思來,但不代表你們可以蹬鼻子上臉。”帝諶不止臉色驟冷,聲音也如三尺寒冰。

  云振天見狀,趕緊打著圓場道:“易晚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我們當然也看好她。”

  “就按照剛才的約定來吧,老祖宗是易晚的師父,見面那是再正常不過,其他人不照樣和自己的師父相見?”

  說完,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帝諶。

  帝諶面無表情,周身除了冷意沒有別的情緒。

  云振天松了一口氣,剛要繼續往下說,帝諶冷聲道:“本座閉關幾百年,不曾想宗門內的弟子,早就不知規矩。”

  “云振天,你這門主做的,還真是厲害。”

  老祖宗點名道姓,云振天的冷汗瞬間下來了。

  他惶恐的湊上前,低聲問道:“老祖宗,弟子不知哪里做的不好,還請您明示。”

  “區區弟子,竟敢幾次三番反駁于本座,這是其一。”帝諶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敲擊著桌面。

  “其二,本座的弟子連你也要尊稱一聲師叔祖,他竟然一口一個易晚,這不是沒規矩是什么?”

  云振天哭喪著臉,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

  易晚才十六歲,在年輕的弟子里年歲最小,新進靈仙宗內的十一名弟子,她也是輩分最低的,眾人稱呼她為師妹是沒什么不妥。

  可老祖宗作為靈仙宗的開山老祖,前幾任宗主都算得上他的弟子,只是到云振天這里,老祖宗閉關了而已。

  老祖宗輩分遠高于所有人,他老人家的弟子身份跟著水漲船高,稱師妹又確實不合適。

  云振天抹了把額間的冷汗,趕緊道:“老祖宗息怒,是弟子思索不周,弟子這就叫人改口。”

  “別!”易晚趕緊制止,道:“暫且不用改口,現在這樣就好。”

  帝諶側頭看向她,微微挑眉,似乎在無聲的詢問她為何反駁。

  易晚環顧一周,眼瞧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已經不自在了。

  要是和云振天同輩的稱她師叔祖,那云振天以下的弟子就得叫她太師祖,嘖嘖嘖,那畫面太美,不敢想。

  易晚訕訕一笑,對帝諶道:“師父,弟子還年輕,擔不起此等稱呼。”

  “沾了您的光也不磊落,若真要改口,不如等三個月后再說。”

  帝諶看出她的為難,嗯了一聲,道:“就按照你的意思,云振天,本座不希望宗門內還出類似的事,懂了嗎?”

  “是是是。”云振天忙不迭應聲:“弟子一定管理好宗門上下,絕對不會再有此等事情。”

  帝諶淡淡點頭,旋即看向易晚:“走吧,回后山。”

  易晚一楞,下意識看向其他人,低聲道:“不是說,弟子暫時和其他人一起修煉?”

  “那是明日。”帝諶臉不紅心不跳的搞特殊對待:“今日是你的拜師禮,休沐半日,也好熟悉靈仙宗上下的環境。”

  “就是。”小團子探出憋紅的小臉,拉著易晚直接離開:“小晚晚,你好不容易來靈仙宗,肯定要先玩耍。”

  “我跟你說,有個好地方可好看了,我帶你去……”

  帝諶眼底帶著寵溺,也不知道在看易晚,還是在看小團子。

  眾人眼睜睜看著老祖宗小祖宗帶著易晚揚長而去,不敢再說一個字。

  等身影消失不見,洪俞恩終于敢說話了:“易晚還真是仗著老祖宗弟子的身份,不把我們大家看在眼里。”

  “信誓旦旦說什么公平,不還是跟著老祖宗去了?”

  二長老咳了一聲,臉色早就鐵青一片:“你怎么這般沉不住氣,剛才老祖宗訓斥了一頓,你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嗎?”

  “好了,也不怪俞恩。”云振天寒著臉,沉聲道:“好在易晚腦子尚未糊涂,拒絕了老祖宗的提議。”

  “不然你我下次看到她,都得叫一聲師叔祖了!”

  想到那畫面,場內再次安靜下來。

  二長老面上掛不住,將剩下的弟子叫散,只留了所有長老和他們的親傳弟子。

  大長老緩緩起身,走到云振天跟前,壓著聲音道:“老祖宗此番實在不尋常。”

  “都說紅顏禍水,那女子的實力先不論,的確貌美,只怕,鬧心的事還在后頭!”

  四長老四下環顧,確定沒有外人在,悄聲道:“靈仙宗開宗千年,那位老祖宗只出現過幾次。”

  “好不容易現身,短短一日半時間鬧出這么大陣仗,還是為了一個女子,實在匪夷所思。”

  三長老接過話,面色凝重:“不管因為什么,老祖宗和靈仙宗的聲譽,萬萬不能毀在一個女子手中,咱們,還是要想想辦法!”

  “怎么想辦法?”五長老沒好氣道:“師兄你說的輕巧,老祖宗明顯護著,難道我們還能殺了她?”

  “就算能殺,我們動手,難道那老祖宗不會察覺?”

  “我們手上不能沾血腥,其他人呢?”六長老意味深長道:“每次靈仙山大會,咱們宗門只要十個弟子。”

  “今年破天荒開了頭一例,易晚成了第十一個,心中不服的未必只有俞恩一人。”

  “六師兄的意思……”八長老臉色微變:“和易晚一樣,是新弟子的那些人……”

  六長老緩緩點頭,視線陰沉掃過其他長老。

  三長老猶豫了一瞬,小聲道:“老祖宗對她如此看重,咱們算計,是不是不太好?”

  六長老冷嗤一聲:“你們難道想叫一個毛丫頭為師叔祖?”

  眾人一把年紀,當然不想!

  “那不就行了?”六長老攤開手,哼了一聲:“這便是我的意思,至于各位師兄弟,還有宗主怎么決定,那就是你們的事了。”

  眾位長老的視線,不約而同的看向云振天。

  云振天心下矛盾。

  他肯定也不想叫那毛丫頭為師叔祖,何況那毛丫頭還是個常年紫二的廢物。

  但看老祖宗那維護的勁兒,有的確不能讓易晚出事。

  云振天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只能模棱兩可道:“未必只有這一個法子,時間尚早,且走且看。”

  這邊氣氛凝重,絲毫沒有招新弟子的喜悅。

  另一頭,易晚被小團子帶去了后山山頂。

  也不知道為何,這后山屬于靈仙山,可踏足這里,易晚總覺得像是進了另一個世界。

  山頂上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有開在樹上的,有開在地上的,有開在藤蔓上的,也有貼在地面上的。

  各種各樣的花,明明不是一個季節開放,卻偏在這里齊齊綻開。

  微風吹過,花瓣紛紛起舞,朝易晚涌過來。

  “好美啊。”易晚捻起伏在眼前的海棠花,輕聲道:“這個季節,竟然還有海棠。”

  “很美吧!”小團子捻起一朵茉莉夾在鼻子上,甕聲甕氣道:“這些都是我爹種的。”

  “山頂沒有四季交替,常年入春,花花也就常年不敗!”

  易晚聞言,捏著海棠回頭看了眼默默跟在身后的帝諶。

  沒想到,這位清冷又不茍言笑的老祖宗,竟然還喜歡花兒草兒的。

  帝諶察覺到她的視線,抬眸看來。

  夕陽從她背后投下,她整個人沐浴在柔和的霞光中,美的仿佛他的夢境。

  帝諶呆了一瞬,才將夢境和現實重疊。

  她真的回來了,就在眼前,以后再也不用在夢中相見,也不會只剩他的臆想。

  面對帝諶略顯灼熱的視線,易晚微微蹙眉——她覺得,老祖宗像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難道,是老祖宗心里那位晚意?

  這個想法,也讓易晚心里瞬間清明。

  都說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好,老祖宗和她初見卻處處維護,可能不止是小團子的原因。

  更多的,只怕是因為老祖宗心頭的白月光晚意。

  “喂,小晚晚,你在看什么?”小團子湊過來,順著她的視線,嘖嘖兩聲:“我爹有那么好看,你都看呆啦!”

  童言無忌,易晚趕緊收回視線:“沒有,我只是詫異師父竟還喜歡花草。”

  帝諶也回過神,淡淡解釋:“不是本座喜歡,而是因為某個人喜歡。”

  “她是行醫之人,喜歡花花草草卻不能親近,擔心擾亂她對藥物的辨認。”

  “這片花海,是本座曾承諾于她,也是給她準備的重逢禮物。”

  聽到預想中的答案,易晚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為她早就猜到,還是因為其他緣故。

  “那人若知曉,肯定高興。”易晚壓下心里奇怪的想法,道:“既是師父給別人準備的禮物,我們不好踐踏。”

  “不如,還是先出去吧。”

  “無妨,花開,便是為了欣賞。”帝諶轉頭,視線投向無邊花海,冷不丁問道:“你喜歡嗎?”

  易晚垂眸盯著手上的海棠花,點點頭又搖搖頭。

  “小晚晚,你不喜歡花花嗎?”小團子摘了一枝桃花遞給她。

  易晚接過桃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說她其實很喜歡花,卻因為自己行醫要聞味辨藥,不能靠近花太多。

  老祖宗才說了他的心上人如此,她再說,豈不是有東施效顰,有意模仿之嫌?

  易晚,晚意,本來名字就夠像的了,她可不想鬧出更多的誤會。

  易晚索性點頭:“喜歡,我最喜歡用花制做各種東西了。”

  “那你以后需要,可以來這里采摘。”帝諶聲音稍微柔和了幾分:“這里有千百種花,都是本座親手種下。”

  易晚啊了一聲,難掩驚詫:“這不是師父你給別人種的嗎?”

  “那人已經看過了。”帝諶勾了勾嘴角:“看過,這些花就算完成了它們的使命,以后交給你了。”

  易晚瞪大眼睛,不知道如何回答。

  小團子接過話:“爹爹給你,你收下就是,我經常來這片花里面打滾的,爹爹也不曾說過我。”

  “你是他的弟子,當然也是自家人吶!”

  其中很多花十分罕見,的確適合她入藥,易晚想了想,沒有推辭:“多謝師父。”

  “不用客氣。”帝諶瞧出易晚的拘謹,道:“本座先回去,你和云年年慢慢欣賞。”

  “等結束后,去靈池找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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