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在家里一連待了三天,都沒見到夜池淵。
第四天,他回來了。
身上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氣。
楚慈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然后就看見男人經過他的時候頓了一下,接著上樓,里面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楚慈抿了抿唇,然后坐上了飯桌。
因為之前腸胃炎,童媽給她做的飯菜向來比較清淡,楚慈也很喜歡。
可今天,卻怎么都吃不下去。
浴室的水聲忽然停止。
下一秒,男人穿著一身深灰色睡袍從樓上走下,一屁股坐在了楚慈的身邊。
楚慈放下筷子,看向他。
他剛洗完澡,頭發還在微微滴水,那張英俊的臉陰沉沉的,卻不影響他好看。
夜池淵從大衣口袋里取出一打照片,反向扣住,推到楚慈那邊。
“干什么?”
楚慈看著那一張張照片,莫名覺得不是什么好東西。
“自己看。”
楚慈推過去。
“我讓你看!”
夜池淵執拗,楚慈無法,只能隨手掀開一張。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正看到照片的一刻,她還是控制不住的尖叫一聲。
“夜池淵,這是什么!你什么意思?!”
照片上,是一個血肉模糊、被高高綁起的男人,男人的眼睛上還扎著一把刀,很精準,很致命。
楚慈甚至能看到他被一刀爆掉的眼球。
夜池淵看了眼那照片,心情竟然莫名的有點好。
“運氣不錯。”
只有這個人,是他親自動手處理的。
他們真有默契。
楚慈:“……”
不錯個頭啊不錯!
他拿著這么一打血腥照片扔給她是什么意思?恐嚇?威脅?想告訴她如果不聽話就是照片里的這個下場?
“夜、池、淵。”
楚慈再次出聲。
夜池淵這才是伸過手,將照片一張張掀開,“這些都是這次綁架過你的人,我幫你報了仇。”
這些照片,一個比一個血腥,一個比一個殘忍。
可夜池淵,竟然能笑著說出來,這些都是為了給她報仇。
楚慈幾乎能感覺自己的牙齒在打顫。
她怎么能讓自己的孩子,有這樣一個殘忍成性的父親?
“我不需要。”
她捏著拳頭,小臉一片雪白,“夜池淵,我不需要你替我報仇。”
“如果你真覺得對我有愧,我覺得我們還是離婚比較好。”
夜池淵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你說什么?!”
離婚。
她哪兒來的膽子。
楚慈閉了閉眼,“我為什么會嫁到夜家,你比什么清楚,現在你的身體也好了,夜家也不會再有什么問題……”
看著夜池淵鐵青的臉色,楚慈最終沒敢再說下去。
咬了咬唇,“總之,我還是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
楚慈上了樓。
可她的話,卻一遍遍的回響在夜池淵的耳邊。
“不需要報仇,只要離婚就好。”
“覺得于我有愧,那就離婚。”
“離婚,離婚,離婚。”
“……”
夜池淵看著桌上那一張張照片,眸邊悄然氤氳起一絲血紅。
下一秒,餐桌被他掀翻,照片洋洋灑灑的飄灑到空中,再落到地上。
他還想著,楚慈看到這些,會原諒他。
結果像個小丑。
夜池淵面無表情的看向一旁的童媽,“把這里打掃干凈。”
童媽把視線從那些照片上面收回,哆哆嗦嗦的點著頭。
夜池淵也上了樓。
楚慈想跟他離婚?真是笑話。
她真以為,夜家就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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