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督撫天下 > 第四百七十三章 與嘉慶的道別(下)
  “回皇上,直省有直省需要去辦的事,臣竭力為之,上為江山社稷,下為億萬生民,臣對皇上自是感激的。”阮元答道。

  “阮元,你還記得當年朕給你地批復之語嗎?”嘉慶忽然問道。

  “這……皇上批復甚多,卻也不知皇上所問,是哪一句啊?”阮元一時卻也不清楚嘉慶之意。

  “是嘉慶五年那一次。”看來嘉慶記得卻還是非常清楚,對阮元道:“當時朕記得給你地批語里,朕寫了一句‘成一代偉人,不亦美歟’?哈哈,一代偉人……當時朕是無心之筆,但對于你而言,如今二十年下來,朕卻覺得當年這話沒說錯啊?你撫浙、撫贛、督粵,除寇盜,惠百姓,充倉儲,去虧空,興學校,修典籍,做得都很好,看來無論朕日后如何,你督撫天下,恩惠士民之舉,自當永垂青史了。至少,在用你這件事上,朕是做對了啊?”

  “皇上,臣……臣亦有未逮之處。”阮元忙謙辭道。

  “哪里的話啊?人生一世,孰能無過呢?你勤于庶政,又有濟世救民之心,朕就已經滿意了。唉,其實回想朕親政這二十年,朕又何嘗不是夙興夜寐,絲毫不敢怠慢呢?”嘉慶卻也向阮元嘆道:“可是二十年下來,國庫積蓄不過三千余萬,督撫下吏,因循茍且之輩尚多,水旱之禍,有增無減,今年東河又決了……這當年地盛世,卻是為何再也回不來了呢?阮元啊,朕回想當年你地建議,朕也曾駁過幾次,你說若是當時朕能夠力排眾議,準了你那幾次上奏,天下之事,會不會比今日更好一些呢?”

  “皇上,其實……臣地大多數上奏,皇上還是能夠允準的,如此,臣已然對皇上感激不盡。”想著嘉慶之憂,阮元卻也沒有什么辦法安慰嘉慶,只得耐心勸道:“至于皇上所駁之事,清赍銀、筑閘之事,臣以為本也是治標之法,若是僅有這一二更革,不足以盡除漕運之弊,海運亦多煩難,也需長策。臣在浙江,是平盜補虧為先,在漕運,又只有不足兩年工夫,這些事就算皇上準了臣之議,臣所能為者,如今看來卻也不多啊?”

  “是啊,如今督撫之中,朕也知道,其實有所作為之人也不算少,可如同你一樣,能定長策,收全功之人,卻是不多啊。只是如今直省多故,朕不得不數次改任你去最難為的地方,若是當年沒有癸酉之事,或許你在漕運,作為能更多一些,又或許浙江……”嘉慶一邊對阮元說著,卻也無可奈何,似乎自己多次改任阮元,也不能算失當,總而言之,還是需要用人的地方太多,而堪當重任的大臣,這時卻也太少了。

  “皇上也無需如此憂慮,臣以為,高宗皇帝之時,有漕運而未興海運,可高宗皇帝之時皆言盛世,這就說明漕運海運,本無關乎盛世與否。其實究其根本,還是這些年生齒日繁,國家開支日甚,更兼天災甚劇,多有大工,是以國庫尚不能充盈。但如果天災能少一些,或許府庫會更加充實吧?”阮元也繼續勸慰嘉慶道。

  “唉,盡人事,聽天命,天命不可違,所以人事之上,朕也……朕也從來不敢怠慢啊?”不過,說到這里,嘉慶卻也不禁笑道:“只是回想起來,二十五年之前,朕卻也不知道皇阿瑪想要立的太子是誰,那時候卻也想著,若是皇兄被立了太子,朕日后卻待如何?哈哈,你們好學之人,多有勤于治學,專治一經之人,朕從來敬重他們,只不過,朕學問實在不如他們,經學一道,卻也是不能和他們相比了。但朕從來好讀史書,也聽說江南的錢大昕,便是以治史見長,或許……朕若是沒當上皇帝,便去勤治三史,亦可有所成呢?唉,都說前車之鑒,后車之師,可朕時時以史為鑒,以先王之道為法,卻為何到了今日,所成依然有限呢?”

  “皇上,前賢之道,臣以為皇上奉行得并不差,只是如今天下百姓之數,水旱之災,均自出于前賢所言之外,所以也需要因時而變才是。”阮元也向嘉慶勸道。

  “因時而變,朕也知道啊,可是……朕也不是沒有變過,終是不盡如人意啊。”說到這里,嘉慶卻也不禁自嘲道:“哈哈,朕怎么說了這許多喪氣話呢,朕也知道,人事已盡,又何需在意其他啊?如今雖稱不得盛世,清平之世總也說得上了,或許以后……以后會變得更好呢?阮元,你的身體朕也知道,你本是文人出身,如今年紀也不算小了,你可要……可要好好調養身體,平安的活下去啊?或許咱們多活幾年,天災少一些,就可以看到盛世重現了呢?”

  “回皇上,臣一定穩妥行事,決不讓皇上擔心。”阮元也當即向嘉慶答道。

  “你家中之人如何?朕記得你長子是在六部學習,現在是主事了,之后若是他做的好,朕自會逐步拔擢于他。你還有幾個兒子,如今都怎么樣了?若是學業尚可,也自當讓他們入仕為官才是。”嘉慶也向阮元問起阮福等人的情況來。

  “回皇上,臣共有四子,長子常生如今在京,次子前年方才成婚,三子、次女婚事,臣定在明年,幼子尚在年少,他們都未及弱冠,尚不足以入仕,之后臣自當悉心教之,若他們有為官治事之才,臣自當助他們前去應舉。”阮元答道,只是說起“次女”,阮元和嘉慶卻也知道,對應的“長女”就是阮荃,那時嘉慶也曾為阮元贈藥,卻不能保住阮荃性命,一時間二人心中也自酸澀,竟至無聲。

  “好啊,好啊,阮元,朕今日能和你說這些話,卻也輕松了不少啊?”沉吟半晌,嘉慶也對阮元再次叮囑道:“如此,朕也放心了,你就回去吧。這次南歸,清查鴉片,嚴馭洋商,這兩件事,朕就交給你了。你可……可不要讓朕失望了啊?”

  “臣……謝過皇上。”阮元聽著嘉慶之語,心中卻也不禁多了一絲酸澀,當即重新對嘉慶拜倒,一連三叩,以示自己堅誠之心。

  眼看此時嘉慶神色,卻似比自己初入殿時寬和了不少,想來這一番君臣之對,嘉慶也是頗為滿意。阮元便即拜別了嘉慶,出殿而去。

  這也是阮元最后一次見到嘉慶。

  出殿之后,循著來時道路,阮元便即緩緩而歸,向著大宮門方向而行。只是他剛剛轉出勤政殿門,便即有一人迎面而來,這人走得近前,阮元也看得清楚,一時不禁大喜,當即對那人問道:“金……金門兄?!”

  “你是……伯元?真的是你嗎?”那人聽著阮元之言,卻也轉了過來,阮元只見那人面容蒼老,須發斑白,一只原有傷痕的眼睛已然黯淡,或許就連另一只眼睛,也已經漸漸模糊不清了。若不是當年因故遣戍齊齊哈爾的劉鳳誥,這人還會是誰?

  “金門兄,你終于回來了,真是太好了,金門,這……這一晃也都十年過去了,你身體如今還好嗎?唉,如今回想,當年我也是一時糊涂,沒能尋個更好的法子出來,要不然,以金門兄之才,實在是……實在是不該如此啊?”阮元看到劉鳳誥,不覺之間,十年前的舊事也一并涌入心頭,只覺自己雖然貶官三年,卻不僅官復原級,還進一步做了總督。劉鳳誥十年遣戍東北,如今只得身還,所補亦不過七品編修,看他樣貌,只怕再過三四年便也只能致仕了,他素知劉鳳誥一身才學,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卻也不住為之嘆息。

  只是劉鳳誥也自清楚,當年之事,原本就是自己與阮元賭氣,進而引發徐步鰲舞弊一案,這才導致二人雙雙罷官奪職,若是自己當時能夠一如既往相待阮元,阮元又何致受自己連累?如今阮元見了自己,非但不加怪罪,反而直言己過,一時心中更是過意不去,只好對阮元道:“伯元,我……十年前都是我的錯,伯元本不該被我牽連的,是我耽誤了你啊?你現在……現在可還安好?”

  “哈哈,金門兄,我這在廣州雖說路遠了些,卻也自在,嶺南氣候溫暖,正是宜居之處呢。金門兄,你如今在翰林可好?翰林的日子我清楚,俸祿微薄,如今物價漸漲,卻也不比十年前了,若是你在京城有難為之處,盡管到衍圣公府去找常生,咱們總是朋友一場,無論如何,你日后安養之事我也不能怠慢啊?”阮元也對劉鳳誥勸道。

  “伯元,這……這就不必了。其實不瞞伯元,我回來之后,曹中堂倒是對我頗為賞識,他也知道我年紀大了,做不得煩難之事,只在翰林院為我尋些力所能及之務,我這眼睛也不行了,曹中堂卻從不介意,還出了自己俸祿為我治病。這些日子,我……我也還說得過去的。”劉鳳誥也對阮元答道。

  只是阮元聽著劉鳳誥之語,卻也有些疑惑,似乎劉鳳誥方才所言之內,竟有一個毫不相干之人一般。

  “曹……曹中堂?”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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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