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
華南北正從車內向外打量著這處充滿了人情味,卻極為粗陋的老式小區,突然之間,口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看了看上面的號碼,雖然沒有什么特殊的交情,但這個人打來的電話,還是要給面子接的。
“嗯,是我,華南北......哦,是小白啊,現在?這個......這樣吧,我在這里等你半小時,如果你能帶著你的朋友來趕來,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給他治上一治,如果錯過了,那......就再說吧......京南市,天成香苑小區。”
說出地址后,華南北便掛斷了電話。
在他看來,這位四小世家里,白家的少爺白正啟,雖然不是那種滿肚子草包的二世祖,也經常的代表白家給全國各地,只要有他華南北擔任客座教授的醫科大學捐款,更是成立了一個以他華南北為名字的慈善基金,但華南北自然是明白他所打的小算盤。
無非是想要華南北能接受他們白家的邀請,成為專門為他白家服務的那種家庭醫生。
當然,白家身為四小世家之一,開出的價碼,已然是足矣讓華南北的孫子輩都會衣食無憂的了,可華南北一生行醫,坦坦蕩蕩,又怎么可能會在乎那些黃白之物?
早在半個月前,白家白正啟便電話找到了自己,說是有一個朋友,因為雙腎壞死,雖然移植了兩個,卻因為排斥,再次的發生了病變。
一些大醫院已然束手無策,就連透析之類能暫時解決病痛,治標不治本的辦法,也越來越沒有效了。
本來,醫者父母心,不管對方是誰,職位高低,是否富有貧賤,他華南北都不會在意,更是會傾心醫治,可是,華南北又恰好知道,這位名叫喬永亮的富翁,曾在黑市購買腎源,為自己換腎續命。
這種事情,在有錢人的世界里,并不少見,華南北也不想去管。
可偶爾間,華南北在客居一所地方的大醫院時,曾無意間從一名被人殘忍割去雙腎送到醫院急救,進而不治死亡的人的臨終遺言里聽到,這個死者,便是因為與那喬永亮簽了賣腎協議,后來,卻臨時反悔,雖然把錢退還,卻也還是被一幫不明身份的人綁走,麻醉下,割了雙腎,邁向了鬼門關。
警察沒有證據證實這起惡性事件便是喬永亮所為,但退一萬步講,如果不是喬永亮,那人,便不會死,這倒是真的。
所以,喬永亮的手上,也間接的沾上了一些一輩子也洗不掉的人的鮮血。
華南北對這種人,根本不想去理會,便讓他死了算了,少一個算一個,世界還能更加的清凈一些。
所以他才會隨口回答白正啟說他在京南市,那白正啟又怎么可能會正巧也在,還能在半小時之內趕到呢?
再退一步講,腎壞死,器官排斥,這種情況,便是他華南北也不一定能擺平,所以,就算白正啟能帶著人趕來,那也不是說那喬永亮就可以算撿回了一條命了。
......
距離華南北所在的天成香苑小區不遠的一處大酒店的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