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的從醫院出來。
王悍點了根煙，幾人相約先去一趟茶樓和風滿樓碰頭。
車上黃妄和咣子一言不發。
王悍掃了一眼咣子，“啞巴了？”
咣子看了一眼黃妄，隨后湊了過來，捧著王悍的臉盯著王悍的眼睛。
“阿悍，你說實話，有沒有什么奇怪的感覺？”
“有！惡心！把老子松開！”
咣子使勁搓了搓臉，“阿悍，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先別激動。”
王悍打量著咣子，“咋了？”
“剛才，你的眼睛變得和吳法一模一樣了。”
王悍整個人都愣住了。
連忙掏出來手機照了一下，咣子接著解釋道，“現在好了，之前在最下面，你從那個青銅甗里面出來的時候，眼睛和吳法一模一樣。”
王悍想起來了剛才幾個人看自己的表情很怪異。
“你真沒有什么奇怪的感覺嗎？”咣子又問。
王悍搖頭，并沒有任何的感覺。
難道王重樓和吳法都是用青銅甗看過那個地方變成的那個樣子。
仔細一想又有點不對。
那兩人眼睛變成豎瞳之后肯定會迷失自我陷入一種殺戮之中。
而且吳法的那個樣子更像是人為控制的，王重樓完全是自發的變成那樣。
車子轉眼間就到了茶樓。
風滿樓和趙夔已經在這里等著了。
“找到什么線索了沒有？”風滿樓見到王悍之后直接開門見山。
王悍把自己青銅甗之中的所見所聞事無巨細的都給說了一遍。
風滿樓和趙夔兩人對視一眼眉頭皺起，“那就得去一趟京城了？”
咣子把玩著刀片，“二位，我兄弟也變成了這個樣子，會不會是你們鎮龍閣的閣主之前也用青銅甗在那個地方看過？”
風滿樓聽到這話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珠子直瞪，比看女主播跳舞都瞪的大。
“不可能！這不可能啊！歷代武神都是在步入化境之后才會這樣，還從來沒有過大宗師就這個樣子的。”
咣子指間跳躍的刀片一停。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我兄弟變成這個樣子你們提前都知道是吧？”
黃妄眼中戾氣浮現，一把拽住了風滿樓的衣領。
“我家老九加入鎮龍閣遲早都會變成這樣是你們一早就計劃好的是嗎？”
趙夔壓住了黃妄的手腕，“七公子不要動怒！先聽我們把話說完。”
“七哥！先聽他把話說完。”咣子也摁住了黃妄的手腕。
風滿樓也不生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即便王悍不加入我們鎮龍閣他還是會這樣，并不是我們找到了王悍讓他成為了武神，而是王悍本來就是武神才碰到了我們。
歷代武神都會成為這樣最后失蹤，這就像是宿命一樣，我們鎮龍閣也不想看到這種情況發生，我們花費了很多年去尋找這個原因。
本來在百年前，找到了一些重要線索，但是后來外敵入侵，鎮龍閣很多人都加入了衛國戰爭之中付出了寶貴生命，這也導致線索中斷。”
王悍像是記起來了一些什么事情，“我記得我家老頭子說過，上上代武神想要讓他當閣主，那要是這么說的話，我家老頭子豈不是也這樣。”
風滿樓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悍。
咣子手中的刀片掉落在了腿上，“阿悍，麻九姑的日記里面提到過，帝佬曾經也去過通幽塔！”
王悍腦瓜子一麻。
有一種過電的感覺。
麻九姑的日記里面的確提到過這件事。
“那我家老頭子怎么沒有變成閣主那樣？”王悍疑惑道。
風滿樓笑道，“這個，或許你就得去問一問帝佬了。”
王悍捏著手機，這會兒還是凌晨，等天亮了好好問一問。
“折騰了一宿，大家先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明天說。”趙夔站了起來。
王悍幾個人開車去了咣子租的房子。
上樓梯的時候王悍鼻子抽了抽。
“咋了？”咣子疑惑道。
“哪來的香水味兒？好像是你女朋友的？”
咣子鼻子吸了吸，“凈瞎扯，你想女人想瘋了吧？”
從樓梯拐上去之后，咣子愣住了。
自己房子門口坐著一個女人。
正是咣子六十二歲的小女友辛妍千里迢迢投懷送鮑來了。
“親愛的！”辛妍站了起來。
咣子瞪著眼睛，上前抱著辛妍，“阿悍，你這鼻子簡直神了！”
“怎么了親愛的？”辛妍問道。
“阿悍在一樓的時候聞到有香水味說你來了，沒想到你還真來了，你好端端的怎么來這里了？”
“人家這不是想你了嘛。”辛妍腦袋蹭著咣子胸膛，“你的腿怎么了親愛的？”
“沒事沒事，這大半夜冷壞了吧寶貝？”咣子開了門。
王悍打量了一下辛妍，一起進了門。
進門后，咣子和辛妍去了臥室。
王悍和黃妄西門豆豆在側臥準備將就一下。
尿意來襲。
王悍起來去衛生間撒尿，咣子從主臥走了出來，從門縫能大概看到咣子的女朋友趴在床上小腿擺蕩。
兩個人并排撒尿，王悍揉了揉鼻子，“你對象可以啊，六十二還沒絕經。”
咣子解開褲子，“你少瘠薄扯淡。”
王悍提起褲子往邊上挪了挪，“你他媽褲襠安噴頭了？這分叉分的，灑水車都沒你灑的寬。”
“這兩天陰氣重的地方去多了，腎氣有點不足。”咣子甩了甩提上褲子。
“等會兒可能聲音有點大，你們三個忍一下，我盡量三分鐘之內解決戰斗。”咣子把煙頭扔進馬桶。
王悍也折騰累了，回了臥室，躺了下來。
眼睛剛閉上，隔壁房間就傳來劇烈晃動聲。
西門豆豆揉了揉眼睛，“咣子這個逼腿都斷了還不消停？”
“斷的又不是中間的腿。”
咯吱咯吱的晃動聲在一聲臥槽之后戛然而止。
然后就聽到隔壁房間房門被拉開。
王悍和黃妄幾乎是同一時間站了起來拉開看了出去。
咣子提著褲子從里面一跳一跳的出來。
“你還睡不睡了？”王悍窩著火罵罵咧咧道。
咣子提著褲子，“睡個毛！里面不是辛妍，媽的，掏出來比我的還大！”
王悍和黃妄同時看了進去，就看到床上趴著一個人，蓋著被子掙扎著，和辛妍一個發型，黃妄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翻過來一看，發現是戴著假發的咣子。
咣子兩只手被反綁著，嘴里含著一個口球。
口球嘀嘀嘀的響著。
王悍一把拽了口球從窗戶扔了出去。
轟！
巨響傳出。
夜空中炸出絢爛煙火。
玻璃都被炸成了碎片，樓下的車嗚哇嗚哇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咣子抹了把嘴，“媽的快追！畫皮鬼！”
西門豆豆揉著眼睛站在門口，“什么畫皮鬼？”
“江湖十大奇人之一，能夠易容成任何人樣子的畫皮鬼！”
王悍和黃妄同時追了出去，易容成咣子的畫皮鬼坐在窗臺上，翻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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