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但江風可不是為了她們而來。
繼續不動聲色的靠在位置上，暗中觀看表演。
收拾好殘局，楊敏努力維持笑容，換了個法子討他歡心：“老總，起來吃點水果吧～”
“我喂你。”她用嘴銜了一顆剝了皮的葡萄，對著江風的嘴唇就要喂下去。
幸好江風經驗十足，稍一抬頭，用下巴把葡萄頂回她的嘴里。
太不衛生了，誰知道你有沒有甲肝，乙肝，幽門螺桿菌，口水碰過的還是自己吃吧！
楊敏冷不防吃到葡萄，條件反射的嚼了兩下，才想起來這是喂給他的。
江風擔心楊敏鍥而不舍，又要整新的幺蛾子，索性先下手為強，把人抱著，隨便摸了幾下，以示合群。
奇怪的是，楊敏居然還有些抗拒。
雖然沒有表現的很明顯，但是身體的閃躲和臉上的嫌棄騙不了人。
江風看她禁咬著嘴唇，默默忍受自己的動作，有點意外。
難不成是嫌他年紀太大或是形象不佳？
可這一屋子的男人哪個不是這樣，甚至還比不上他。
“真香……”江風故意說道：“小美女…晚上陪我。”
精神緊繃的楊敏聽到他的話，身體一縮，勉強回答：“好啊。”
江風分明感覺到她在發抖，看來內心很不情愿。
就在這時，會所經理帶著兩名服務員進來了。
“請問黃總和王總在嗎？二位的朋友正在找您。”
聽到經理的話，吳輝把音樂暫停，看兩人正沉浸溫柔鄉，走過去解釋，今晚兩個人就留在這里了。
“好的，我回去報個信，以免他們擔心。”這樣的情況，經理見多了。
出來應酬玩樂，遇見朋友，換場子再常見不過。
反正消費都是在會所，最后有人買單，在哪間包廂玩，對他們完全沒有任何區別。
黃山河和王標和身邊的女伴玩的不亦樂乎，壓根不知道這事。
江風也沒管他們，只等看到想要的東西，就可以隨時開溜。
時間1分1秒過去，包廂里滿是奢靡與欲望的氣息。
除了被動過手腳，千杯不醉的黃山河和王標，其他幾人在發泄過欲望之后，基本都不省人事了。
江風抱著楊敏，不時來幾下咸豬手，糊弄過關。
一切都已到位，吳輝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合同和筆，吩咐陳曉俊：“曉俊，時間也不早了，讓老總把合同給簽了吧～”
“好嘞。”
陳曉俊接過合同，徑直走到富華建筑老總的身邊，“馮總，今晚大家都挺開心，擔心待會太晚打擾到您，不如咱們現在就把合同簽了，拋開工作沒有后顧之憂的玩個痛快，您看？”
這位姓馮的老總褲腰帶半晌，松松垮垮的搭在腰上。
拉鏈同樣呈拉開狀，白花花的肚皮隱約可見。
陳美玲張開腿，面對面坐在他身上，估計都沒拔出來。
兩人就以這幅淫亂的樣子面對陳小俊。
“馮總，你快簽，簽完了我們好去房間，繼續玩。”
親弟弟就在眼前，陳美玲不僅沒有半點不恥，反而故意扭了兩下，催促馮總簽合同。
馮總精蟲上腦，忍不住往上頂，順手拿起陳曉俊遞來的筆，連合同都沒看，就在右下角的簽名處刷刷簽下名字。
合同簽署完成，陳美玲和陳曉俊對視了一眼，臉上滿是得逞的笑容。
看見這一幕，江風既惡心又后怕，強忍住作嘔的念頭。
這一對姐弟無時無刻不在刷新他的三觀，要是當初沒有發現陳美玲的所作所為，繼續和她在一起，充當人形atm機。
花錢事小，頭頂一片青青大草原事大。
更重要的是還可能會染上各種各樣的病，艾就一個字滋，簡直死不瞑目！
馮總簽完合同，吳輝把合同拿過去檢查了一遍，滿意的點點頭，“曉俊，把幾位貴賓招待好，花銷無所謂，都記在公司賬上！”
比起項目賺的錢，這點開銷九牛一毛。
江風看見吳輝把合同放進公文包，想必是想先走一步，趁他前腳剛走，后腳借口接電話也跟著出去了。
一出包廂，吳輝就拿出手機打電話。
這個點會所生意好，走廊上的人也不少。
他輕車熟路的往走廊最角落的安全出口走去。
江風看清他的位置，坐電梯下樓，然后避開監控走1樓的安全出口。
以極短的速度上了幾層樓之后，昏暗的樓道里傳出人聲。
正是吳輝打電話的聲音，聽起來是在報告情況。
“好的，曹總，一切由我，您大可放心。”
“最遲后天，蓋好章就送去您手里。”
“好的好的，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江風聽到他掛斷電話，找準時機，從指尖彈出一團無色無味的煙霧。
煙霧彌漫在吳輝周身，他的手剛放在安全門的把手上，想開門出去，下一秒腦袋一片空白，失去意識往地上倒。
江風一個箭步從樓梯拐角沖上前把人扶住。
在緬北森林里收集的瘴氣經過提純，效果果然不錯，普通人吸進去最多5秒就會昏迷。
擔心有人過來抽煙或者打電話看到，江風拖著人下了一層，在墻角處打開他手中的手提包。
剛剛才簽署完的合同還熱乎著。
江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合同折疊揣進自己的口袋。
又用金針在他的穴位上刺了兩針，加大血液中酒精的活躍度，使人處于醉酒狀態。
接著把人扶到安全出口的門后，靠在墻角呼呼大睡。
起碼在明天12點之前，人是醒不過來了。
江風恢復真身，腳步輕快的下樓。
走出會所，平安已經開著車停在路邊等了。
一上車，江風就把襯衫上的一個紐扣摘了下來。
打開電腦，欣賞一番今晚的成果。
包廂里的場景畫面重現，幾位老總和云端裝修各種酒色交易，最后一邊干事，一邊簽合同也沒能逃過攝像頭的清晰拍攝。
每一個畫面都被清晰記錄了下來。
“回酒店。”江風滿意的合上電腦。
第1天調查，成果不錯。
目前可以看出云端裝修公司用的就是這種下三濫的路子，專門靠不正當交易來獲得訂單。
而且顯然已經有了自己的團隊，從一開始的接觸到后來的招待，分工明確，只要落入他們的計劃，基本沒人能逃脫得了。
不過這也讓江風心中有些失望。
哪怕施仁誠是被他們用其他方法收割也好一點，如此上不了臺面又低端的手段，只要前期警惕，不落入他們的圈套，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進行后續。
難道施仁誠和表現出來的正人君子截然相反，是個不折不扣的老色鬼？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江風甚至都不知該怎么和施詩開口，告訴她一切實情。
親爹因為在外面玩女人而欠下一堆債務，走到賣女還債的地步，別說從小被捧在掌心里長大的施詩了，換成別的女孩同樣接受不了。
同時，江風也為難，要不要把這件事情直接告訴葉媛？
相信她看過今晚偷拍的視頻，就能知道施仁誠是如何上的曹大成的當。
作為一直敬重有加的姐夫，想必她的心里不會好受。
這一片區域大都是娛樂場所，車輛川流不息，剛開出幾十米遠就在路口堵車了。
江風正在考慮該怎么告訴葉媛和施詩真相，眼角的余光忽然瞟到街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楊敏，她不是在包廂里接待嗎？
對了，自己不聲不響的離開，確定走了以后她可能也因為失去客戶而提前下班。
看她步行的方向，應該剛從會所出來不久。
此刻楊敏獨自一人走在街道上，身上穿著一件寬松的風衣，把在會所里裸露在外的身體全數包裹進去，基本看不出她才從事過的工作。
江風多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她一邊走一邊抹眼淚。
仔細看，右邊臉頰上還有些紅腫。
從巴掌印來看，動手的應該是個男人。
江風心中實在奇怪，便讓平安悄悄跟著她：“跟上那個女孩，別讓她發現了。”
“沒問題，老大！”
一聽要跟蹤人，平安立即精神一振。
在酒店躺了一天，終于到他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多虧了堵車，緩慢的車速正好跟楊敏步行的速度差不多。
江風坐在車里，默默觀察楊敏的一舉一動。
直到走出一段距離，看見熟悉的道路，驚覺他們是在去學校的路上。
不對，陳美玲和楊敏應該在兩個月前就畢業了，怎么現在還住在學校？
走了一路，楊敏沒再繼續哭，走到學校門口之后，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接著就一直站在路邊，貌似是在等人。
過了大約10分鐘，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孩從學校出來，兩人交談了幾句。
原本恢復了情緒的楊敏又開始哭，后來的女孩見狀遞紙巾安慰。
距離比較遠，不過江風不僅有超高的聽覺，還能通過人的口型分辨所說的話。
他動了動耳朵，雙管齊下，終于聽清楚了她們的對話。
“我不想再去了，可是還不上錢，我的照片就會被他們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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