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當然也看到了。
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那種感覺就像先吃了一盤蒼蠅,然后再被人按在地上,當眾抽了幾百個耳光。關鍵是他還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廖建生看著許牧的嘴臉,那真是爽到了極點。
他忽然覺得能跟陸風做朋友,是他這輩子做過得最最明智的選擇。
陸風隨手一招起死回生,可不是單單讓他找回面子,今天的手術過后,他將會變成容州乃至整個華夏最具權威的腦外科專家。
一想到一個個植物人在他的手里變得活碰亂跳,廖建生恨不得先跳上三跳。
他邁著方步走到許牧面前。“許副主席,你真的是從國外的大醫院退下來的醫生?不會是在吹牛吧?不然為什么連患者呂光是因為腦部缺氧而造成的一種假性死亡都看不出來呢?”
廖建生現學現賣,把陸風對呂光的診斷復述給許牧。
“你!”
許牧不知該如何反駁。
他想說自己并沒有親自檢查呂光,可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臉算是丟到家了。
眼角余光看到大半的醫生都面露鄙夷之色,許牧知道,他剛建立起來的威望已經徹底崩塌了。
他以后在二院甚至會成為一個笑話。
“許副主席,我希望你以后做好自己分內事,不要過多插手治病救人的事,畢竟這些事是歸任副院長管轄的。”
“雖然你是院長的大公子。”廖建生又補充了一句。
“你!”
廖建生這話明顯是說許牧靠拼爹爬上來的。
關鍵是這一點他更加不知該如何反駁。畢竟他老子是院長這一點是事實。
“對了。”廖建生一拍腦袋。“任副院長,有件事差點忘了跟您匯報。我今天下午五點就要給呂光做手術。”
任懷禮一皺眉。“建生,你有把握嗎?”
伴有腦死亡的植物人,能保證他不死就已經很不易了,若是動手術,風險太大了。
廖建生自信一笑。“師父放心,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對了,屆時陸醫生會從旁協助我,那將是一次中西醫相結合的醫學盛宴。”他掃向一眾醫護人員。“屆時腦外科的醫生和中醫科的醫生可以從旁觀摩學習。也包括實習生。”
“嘩……”
一眾腦外科和中醫科醫生頓時歡呼起來。
“噓……”廖建生趕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不要喧嘩,別影響了患者休息。”
人體最復雜的地方莫過于大腦,而腦外科的醫學也是最難掌握的。如果想提高醫學水平,除了自己親自做手術之外,那無疑就剩下觀摩學習專家做手術了。
這也就難怪這些醫生這么興奮了。
要知道,廖主任的手術可不是誰都有機會觀摩學習的,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甚至對他們的未來都有非常大的影響。
尤其是那幾個腦外科剛來的實習生,稀里糊涂的就成為廖建生的弟子了。
他們沒親廖建生幾下就不錯了。
再說中醫科,興奮絲毫不下于腦外科。
原因很簡單,陸風屆時將會顯露高超醫術。這種學習機會可是百年難遇的。
鄭希桐也很高興。
看來今天說不定又能見識到以氣御針的神妙了。
廖建生這一手可謂是一石二鳥:第一、拉攏人心。手術不管成功與否,之后的腦外科和中醫科必然會成為廖建生的死忠。第二、展現自己。成功之時需要掌聲與歡呼聲。
“好了好了。”見許牧滿臉尷尬,任懷禮趕忙打圓場。“呂光沒死,這對于二院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大家都回去做好本職工作吧。”
這一次眾人沒有再看許牧,紛紛散去。
“小李,你過來!”廖建生滿臉威嚴的道。
李茉莉趕忙走了過來。
“小李,從現在開始,一直到下午五點,你不得離開呂光半步。”廖建生似有意又似無意的掃了許牧一眼。“以免有不懷好意的人再來給呂光身體里注射毒藥。”
“哼!”許牧一聲怒哼,陰霾的目光瞪了廖建生一眼,恨恨的走了。
他哪還有臉待在這里。
至于他為什么沒有反駁廖建生提議讓陸風輔助的事,當然是想等兩人出現醫療事故之后再找茬了。
一臺手術需要做諸多準備工作,暫且不提。
……
容州會所。
一間豪華辦公室里,溫潤雨和一名中年人正在握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中年人有些禿頂,是容州會所的老板賈同方。
“哎呀呀。”賈同方興奮的直搓手。“溫公子,您能盤下我的會所,這可是幫了我天大的忙了。您不知道,我的錢全砸進房地產項目里了,再不還銀行的貸款,我就要破產了,這幾天愁的頭發都白了。您簡直就是及時雨宋公明啊!”
溫潤雨盤下容州會所,其實是臨時起意。確切地說,是今天一早賈同方親自聯系溫潤雨,求他盤下來的。
賈同方在電話里哭哭啼啼,大吐苦水,說他沒活路了,求溫潤雨救命。
溫潤雨為人豪邁,樂于助人。可他之前和這位賈總是競爭關系,這老小子在背后沒少算計他,著實搶了他不少客人。
他本不打算幫賈同方的,可賈同方主動提出把會所賣給他,并且保證從今以后再也不碰會所的生意。溫潤雨一想,覺得這個買賣很劃算啊,既省了自己重新蓋會所的麻煩,又少了一個跟他搶生意的對手。最重要的是,賈同方的會所客源非常好,根本不愁沒人來消費。
于是就答應了。
溫潤雨是個做事果斷的人,又不差錢,再加上賈同方又急著用錢,所以一早就過來簽署了合同。
“賈總客氣了,不管怎么說咱們都是在容州混飯吃的,該拉一把的時候還是要拉的嘛。”
溫潤雨得了便宜還賣乖,他說完站起身來。“賈總,那我就先告辭了。”兩人握了握手,溫潤雨走向門口。
“好的,溫公子請放心,明天我就把辦公室騰給您。”賈同方點頭哈腰,一直把溫潤雨送進電梯,他這才返回辦公室。
辦公室里多出兩個人。
他們不是別人,居然是陸琦和洪天!
兩人出現在這里,自然不是巧合。確切的說,賈同方突然之間把會所賣給溫潤雨,也是陸琦的主意。
至于目的嘛,當然是為了對付溫潤雨和溫家了。
陸琦這是在做洪天弄不死陸風的準備。
如果陸風不死,那他就先拔掉陸風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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