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七零的糖甜到他心口窩 > 第235章 阿霄,疼
“爸,都是他們逼我的!”王建明抱著腦袋血絲充斥著眼眶吼道:“他們才是噬人骨血不眨眼的惡魔!”
王父抹了一把眼淚繼續勸道:“孩子,爸媽錯了,我們一心希望你在大城市有所成就,忽略了你也很累,你要是怪就怪我和你媽。”
王建明從小就是別人呢的孩子,在他們老家,不管是學習成績還是長相都是王家父母引起為傲的資本,他考上大學之后更成了他們那里家喻戶曉,人人稱贊的對象。
作為父母,虛榮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跟著兒子水漲船高,漸漸地,他們對他的要求更高,直到王建明進了珺昇工作,更把這種虛榮心發揮到了極致。
再加上前些年他和老伴身體不好,欠了不少醫藥錢,王建明突然拿出了一筆錢還清,說是在公司得到了重任,從那以后他們就理所當然地認為王建明賺錢很容易,在親朋好友面前把頭抬得高高的,并且很享受這種吹噓。
前段時間,王建明突然回家說是要送他們去北美洲的小島度假,一家人是開開心心的都以為他熬出頭了有出息了卻不曾想致使他走了歪路。
“爸,不是你們的錯,也不是的錯,要怪就怪他們不拿我們當人。”
王建明比劃岑霄他們一圈:“他們這些人從出生就站在羅馬怎么會體會到我們為了生活有多努力,而我們這些努力的成敗也不過是他們一句話的事。”
他回想著自己這二十多年的人生,從小到大他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習慣了老師的夸贊,同學們的仰望以及周圍人的羨慕,在大學里他就算來自小地方也能憑借自己的刻苦在學校有一席之地。
可是到了珺昇,他就是一文不值,所有人都嘲笑他的審美不把他當回事。
這種巨大的落差和想成為人上人的想法愈來愈盛,在岑元輝找到他的時候更以為迎來了曙光,可不曾想掉落到的是更身不由己的深淵,他不是沒想過要抽身出來,岑元輝像是能拿捏他一樣,一次次給的誘惑鑄成今日種種。
“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出了問題就把責任都往別人身上攬。”
姜言舒拍了拍岑霄給她讓了一個空隙開了口:“每個人都無法決定自己的出身,但是可以選擇自己的心,這世界本來就有貧富差距,各種不公平,我們既然改變不了就要擺正好心態好好生活。”
“你少站在道德制高點給我說這些!”
王建明根本聽不進去,他怒吼著。
“建明,爸求你了,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好不好。”王父慢慢靠近他:“你今天如果非要一錯再錯,那我就先走一步,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犯錯。”
“爸。”
王建明喊了他一聲就看見王父走了過來爭奪自己手里的東西,他嚇壞了:“爸,您放手,會傷著您的。”
話音剛落,幾聲“嘭”地對著天空響了起來。
姜言舒有點受驚,她抱著岑霄以身擋在他前面:“阿霄。”
岑霄看著她擋在自己的面前心底說不出來的暖流劃過,姜言舒的臉色越來越白,他一把把她抱起退到了人群外。
“你先把我打死吧!”王父拼盡全力阻撓他。
王建明徹底崩潰了,他扔掉手里的東西在這一刻繳械投降,陳建元看到機會很快就再次鉗制住了他,這回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別的利器才讓下屬架起了他。
“爸,對不起。”王建明跪倒在王父面前。
他并不是對自己做的事懺悔,而是覺得對不起父親和一家人。
說完就被陳建元押走了。
秦修承躺在地上,周醒給他簡單包扎了一下,他就吱呀吱呀地喊著疼。
“秦修承,你現在這樣可沒剛才勇敢啊?剛剛那樣子真是帥,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秦修承捂著手臂咬著嘴唇:“周少爺,你就別打趣我了,總裁和太太沒事吧?”
周醒在他另一只手臂上拍了拍:“都安全著呢,這回非得讓阿霄給你漲工資,你這算是見義勇為啊!”
“周少爺,我不是為了...”
秦修承皺著眉解釋。
“行了,都明白。”周醒給紗布系了個結。
岑霄抱著姜言舒眼瞅著她的狀態不對:“言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跟我說!”
姜言舒靠在他的懷里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她再也支撐不下去地垂下了手臂,整個人冒著虛汗,僅僅一會兒的功夫,她的頭發就被浸濕了。
勉強發出聲音:“阿霄,疼,好疼。”
她全身虛弱地慢慢沒了一點力氣,累,很累。
意識慢慢模糊下去,直到她的雙眼一片黑暗。
岑霄搖晃著她拼命喊道:“言言,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聽到聲音,周醒急忙跑過去,就看到姜言舒已經陷入了昏迷:“嫂子怎么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趕快去醫院!”
周醒催促道。
岑霄突然感覺到手上一陣潮濕,黏糊糊的。
慢慢抽出自己抱著她的手臂,觸目驚心的鮮血浸滿了他的手掌心,從他的指尖縫里滴滴答答地掉落。
“血?怎么會有血?”周醒瞪大了瞳孔驚道。
岑霄看著手心里的鮮血心里也已經猜測到了幾分,他顧不得想那么多,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救姜言舒。
重新抱起姜言舒以最快的速度向車那邊跑去。
幸好周醒叫的救護車也已經趕到,醫護人員一眼就看到了受傷的秦修承。
秦修承擺著手說道:“我不礙事,先救我們太太。”
醫護人員又看到了姜言舒:“岑總,請把她放到擔架上,快。”
岑霄一一照做,醫護瞬間涌了上去,岑霄看著她,手心里還能感受到那片潮濕,他呆站在一旁沒了章法。
周醒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會是你想的那么糟糕的,嫂子定會沒事。”
岑霄緊握住了那只帶有血漬的手,心里祈求道:“言言,拜托你。”
姜言舒的鮮血在白色的擔架上顯得異常刺眼,同時也揪住了岑霄的心臟,他雖一言不發但眼底里已經聚積了不少翻滾著的流光。
“岑總,岑太太的情況要去醫院進一步會診才能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