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
林九有些郁悶地坐了下來:“我在這里逗留挺長時間了,也沒見尊上做過一件正事,倒是差點跟六尾雪幽狐干起來了。”
“林一我跟你說,我覺得尊上很不對勁!”
“此話怎講?”
林一終是將望遠的目光收了回來,轉而落在林九身上,眼里的疑惑越發濃烈。
“就……”
林九張了張嘴,打算把之前想要吐槽給林一聽的那些事說出來,可是話剛出口,便被一道萬分熟悉的壓迫感壓得險些喘不過氣來。
寒意從腳底直躥天靈蓋,讓他整個人都繃緊了神經!
“誰教你們在背后妄議主子的?”
冷如寒泉的聲音驀地響起,客卿不知何時已從幽蘭院中走了出來,此刻就站在離二人不遠的地方。
夜色中,他披著滿身銀輝,卻掩蓋不住骨子里散發的尊貴和冷傲。
林一林九見狀,趕忙閃身上前,姿態恭敬地屈膝半跪:“尊上。”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客卿負手而立,語氣淡漠的直入正題,清冷的桃花眼凝望著遠處如潑墨一般的夜幕。
“一切都已安排妥當,不出幾日,玄魈王就會去找裴老!”林一頷首低眉的回稟道。
“嗯。”
“尊上,屬下不解。”
“說。”
“玄魈王與您不合,亦曾多次派人對您下手,您為何還要幫他?”
那裴老雖不如青息院長德高望重,也不如洛家老爺子威望素著,但在陣法方面尤為厲害。
據傳,他手里有一種聚靈陣,可助修煉者事半功倍,玄魈王對此眼熱已久,卻始終無法得償所愿。
不曾想,尊上居然……
“幫?”客卿唇邊揚起一抹冷酷,“我可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
說罷,他舉步從林一林九身旁走過,渾身上下氣息凜然。
“欲讓其亡,先令其狂,他要自尋死路,我便推波助瀾。”
低而清寒的聲音逐漸遠去,令人不寒而栗!
林一林九互視一眼,沉默著閃身重隱暗處。
……
翌日。
萬里無云。
白襄禾早早便帶著六尾雪幽狐和神獸蛋來到了隨身空間的第二層。
此處靈氣對它們來講十分有益,所以她打算今后都讓它們呆在這里。
畢竟,契約獸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契約獸越強,對她就越有利!
此時。
白襄禾正靜心盤坐在長石凳上閉目修煉,整個世界仿佛只有她一人。
而化為人形的歲寒則愛不釋手地抱著神獸蛋瘋狂貼貼,似妖似仙的臉蛋在蛋殼上蹭啊蹭,那副陶醉的樣子給七圣樹嫌棄的不行。
“我說,你能不能消停會?”七圣樹不滿道。
“怎么?”
被擾了興致的歲寒有些不悅,被迫停下動作。
“你吵到我睡覺了!”
“???”
歲寒皺眉:“我都沒出聲,咋的,是我的沉默震耳欲聾,影響到你了?”
“沒錯。”
“你好像有那個大病!”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修煉中的白襄禾。
她從始至終連眉頭都未皺一下,就好似根本聽不見身邊的任何聲音,只能感受到丹田中運轉的靈氣,游遍四肢百骸。
青息院長曾提起過的忘我境界,大抵就是如此。
身旁,六尾雪幽狐也沒閑著。
它姿態端正地坐好,慢慢吸收著空間里的靈氣。
身為天階靈獸中的霸者,為保地位,自然也得提升實力。
不知過去多久——
白襄禾才終于睜開眼,美眸清澈靈動,如星辰般璀璨。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整個人神清氣爽,感覺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主人修煉結束啦!”
歲寒坐在七圣樹的枝干上,一邊抱著神獸蛋,一邊啃著七圣果,兩條腿在空中慢慢悠悠地晃著,好不悠閑。
“嗯。”
白襄禾淡淡應了聲,眼神一瞥,看到了還在入定狀態下的六尾雪幽狐。
她挑眉:“怎么感覺它比我還專注?”
“錯覺啦。”歲寒道,“主人修煉的時候比誰都要心無旁騖,早前我跟七圣樹都快打起來了,也沒見您受一丁點影響。”
講真,這種狀態真的很讓人服氣。
此等境界并非誰都能達到!
何況主人還這么年輕,就已經超越了世間絕大部分的修煉者!
未來可期。
“哦,都差點打起來了,你還坐人家身上,啃人家的果子。”白襄禾忍不住在心里嘖嘖。
“這上邊涼快,主人要來試試嗎?”
“我呸!”七圣樹恨不得吐歲寒一臉口水,“這空間里的氣溫一直涼爽宜人,呆哪兒都是一樣的,你非得跑樹上去,還抱著那么大一顆蛋,我不累嗎?!”
“對,你不累。”歲寒欠欠的說道。
“……”
七圣樹氣笑了:“滾下去!”
“我不要。”歲寒搖頭,旋即朝白襄禾告狀,“主人你看它,它兇我,粗魯死了。”
“???”
七圣樹忍無可忍,樹身劇烈一抖!
嘩——
直接把歲寒從枝干上顛了下來。
歲寒一臉鎮定的穩穩落地,身子都沒晃一下,顯然是對七圣樹的行為早有預料。
而后,她頗為得意的挑起眉:“小樣兒,同樣的招數用兩次,你當我傻嗎?”
上回因為沒有防備,才被七圣樹從樹上無情地甩了下來,它莫不是以為這招還會有用,所以就故技重施?
呵,小辣雞——
哦不,老辣雞~
歲寒將七圣果咬住,朝七圣樹賤賤地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白襄禾:……
沒眼看。
誰能想到,一個美得妖仙難辨的大美人,骨子里居然是這樣的。
反差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說起來——
白襄禾看了眼歲寒抱著的神獸蛋,問:“歲寒,你在空間里都能輕松感知到外界那些被施過障眼法、被掩蓋了神獸氣息的神獸蛋,那你究竟是屬于靈獸還是神獸?”
靈獸無法化人形,可神獸只有上古時期的那幾種,青鸞、火鳳、白虎,青龍,玄武,麒麟,并未聽說過丹頂鶴……
難道還有介于這兩者之間的獸?
“我也不清楚。”歲寒聳聳肩,“最早的記憶已經模糊了,想不起來。”
“是嗎?”
白襄禾眼里閃過一抹幽深。
歲寒對她本就隱瞞了諸多秘密,所以剛才那番話,她并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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