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鳳白真是無語了。
策反杜十四,結果杜十四矛頭對準自己。
規勸金秋輕,結果金秋輕立刻朝自己攻擊。
對偷襲過過自己的許馬閣百般忍讓,結果許馬閣對自己大打出手。
不過,這種情況早就在自家爺爺的預料之中。
車鳳白只是愣了一下,便很快接受了現實,伸手拿出一把竹筒,每個竹筒中都是他們家的獨門符咒——瞬移符。
每次許馬閣和金秋輕兩個人一起對著車鳳白攻擊時,他就會次次瞬移躲開,順便使用自家的瞬移符迷惑許馬閣,讓許馬閣又對著金秋輕發出數次攻擊。
金秋輕瞬移術不好,幾次吃了苦頭,但知道是車鳳白在搞鬼,也不好發火。
許馬閣看到自己攻擊到金秋輕,很不好意思,再次追擊車鳳白時,心中就有了了遲疑,感覺到空間波動暫不動手,直到車鳳白現身再說。
可是,比武擂臺上,戰局瞬息萬變,等他看到車鳳白的時候都已經遲了。
車鳳白會第一時間對許馬閣發出攻擊,接著消失。
于是,許馬閣也跟著吃了幾次苦頭。
車鳳白仿佛一個滑不溜秋的泥鰍一般,兩人二對一也沒占到什么便宜,反而在怒氣橫生的強攻中浪費不少靈力。
冷雙易在遠處摸著下巴,感覺這場戰斗很有可能很快就要結束了。
果然,下一刻,車鳳白猛地現身,對準金秋輕發出強烈一擊,將他打下擂臺。
許馬閣想也不想立刻躲開,車鳳白卻沒有像他想象之中一樣攻來,而是瞬移到擂臺的另一角,開始往嘴里賽丹藥。
冷雙易剛好站在車鳳白的旁邊,看著車鳳白此時一把往嘴里塞十來個的,是另一種丹藥。
補靈丹。
顧名思義,這種丹藥最大的作用就是補充靈氣。
“這么貴的丹藥,十幾顆一起吃啊。”
冷雙易在旁邊暗中腹誹。
要知道,這種級別的補靈丹,要一百顆上品靈石一顆。
而且有價無市,很難買到。
這次比賽之前,鏡水緣給冷雙易塞了一個丹藥小瓷瓶,里面就是這種補靈丹,里面總共才五顆。
車鳳白吃丹藥的動作很隱蔽,丹藥入口即化,磅礴浩瀚的丹氣入府,他渾身連抖都沒抖一下,面色如常絲毫不眨眼,目的就是防止別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他卻不知道,自己的所有動作都盡納冷雙易的眼底。
金秋輕被打下擂臺,稍稍療傷之后,陷入兩難。
到底要不要用最后這一次機會復活?
金家人都勸金秋輕放棄,“你們二人合作已經是這個局面,再次上擂臺也不會有其他結果,除非你能拉冷雙易結盟。”
冷雙易?
金秋輕嘴中輕輕念叨這個人的名字,眼中盡是蕭索。
他何嘗不想拉冷雙易結盟?可惜人家根本不吃這一套。
金秋輕長長地嘆口氣,再次看上擂臺。
擂臺上,許馬閣和車鳳白兩個人都在注視著他。
金秋輕知道,他們在等,在等自己到底會不會再次復活,這決定著下一場比斗的局面。
“還真是不給我一點黃雀在后的機會啊。”
看著兩人沒像他預料中一樣打斗起來,金秋輕眼中的失望更甚了。
“秋輕,你還年輕,未來機會多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或許放棄,對你來說會更好。”
金家族長摸著胡子,感覺心里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
于是他下意識勸服金秋輕不要繼續。
可是,看著車鳳白陰惻惻的眼神,金秋輕哪里肯認輸?
“不,族長,我要復活,我要用這最后一次機會。”他堅定地說道。
金家族長立刻勸說,其他人也紛紛出聲。
“咱們金家,在四十六重天向來是呼風喚雨的存在,出一個仙君很好,不出也沒關系,咱們不稀罕。”
“是啊,你如此年輕,便能走到這一步,足見你潛力無窮。此番你運氣不好,假以時日,未必不能在其他方面有一建樹,揚我金家威名。”
“說的對。打打殺殺累死個人,還不如坐在旁邊喝茶看戲呢。誰想比,讓他們比去吧。”
……
金秋輕將眾人的話聽進耳中,艱難地搖搖頭,“不行,走到這一步,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看向擂臺上,和車鳳白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無論是冷雙易還是許馬閣做仙君,我都不在乎。可車鳳白做仙君,我不能不在乎。我已經惹惱了他,他必然記恨在心,今日不將他淘汰,以后他說不定會記恨我們整個金家。”
周圍的金家人一愣,面面相覷。
“不……不會吧。”一個人結結巴巴地說。
四十八重天四十九重天的權貴們,向來跟他們這些閑云野鶴的家族不太想干。
金秋輕垂下眼睛,“仙君競選以來,唯二的兩條人命,可都是出在他的手上。這人,必定睚眥必報。”
金家族長聞言,立刻有些急了,“那你就更不能上去了。你的瞬移術沒有許馬閣精湛,只怕會成為車鳳白火力的中心,太危險了。”
“正是這樣,我反而要上去。”
金秋輕堅定地看著自家族長,“若我能想辦法和許馬閣一起淘汰掉車鳳白。屆時即使我不能成為仙君,許馬閣或者冷雙易,也會看在我為他們鋪平道路的份上,不會對我們家族做壞事。”
說完,他便大步走向凌風,交了身上所有的仙君令牌和舉薦名額,復活比賽。
再度走上擂臺,金秋輕下了決心,絲毫不留手。
許馬閣看到他如此不留退路,立刻明白他的目的,心中大喜他的鋪路,跟著毫無保留地發起攻擊。
一時間,擂臺上二對一的打斗比之前三對一的打斗更要激烈。
靈氣瘋狂碰撞,冷雙易數次踩到瀕臨現身的邊緣。
車鳳白被兩次打落擂臺后,漸漸惱了。
再度登上擂臺,他放開體內靈力限制,直接瞬移過去一劍捅向金秋輕的丹田,又一掌將其腦袋拍碎,丟下擂臺。
“豎子爾敢!”
金家族長大喝一聲,卻也來不及救援,在金秋輕落地之前將其接住,落到地面便發現金秋輕已經沒了鼻息。
最有潛力的年輕人就此隕落,金家人紛紛哭成一片。
許馬閣看著擂臺上的鮮血,眼睛漸漸紅了,瘋狂朝著車鳳白發起攻擊。
車鳳白順勢被打下擂臺,落到地面的一瞬間便放出陣法恢復靈力。
金家人抱著金秋輕的尸體,氣勢洶洶地朝他飛去。
車家人紛紛擋在車鳳白身前,怒目而視。
兩大家族臨軍對壘,四周的氣氛瞬間凝結至冰點。
“比武便比武,何故取人性命?此子歹毒如斯,如何能為我族之君?”
金甲族長渾身都是金秋輕的鮮血,怒火逼得殺氣外溢,整個人身周都映著紅光。
“呵呵,金道友這說得是什么話?比賽之前,凌大人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整場比賽暴力程度不設限,生死各安天命。怎么,你沒聽到嗎?”
車爺爺皮笑肉不笑得回懟。
“沒錯,本輪比賽生死各安天命。”
凌風大步走過來,站到兩方人馬中間,用眼神警告著雙方人馬:“所有人,立刻后退百米,閑雜人等回到觀眾席。”
“凌大人啊!”
金家族長抱著金秋輕的尸體,眼眶紅紅的,凄慘地叫了一聲,試圖想要凌風給他作主。
凌風面上露出一絲不忍。
他咬咬牙,最終還是說道:“金秋輕是個好孩子,很不錯。但比武就是比武,擂臺就是擂臺,所有人都要遵守規則。在規則范圍內,做什么都可以,我……無權過問。”
金家族長眼中的希望慢慢全部轉化成失望,抱著金秋輕扭頭往回走。
凌風看了一眼旁若無人一直努力恢復的車鳳白,面無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坐著。
此時,擂臺已經再次縮小了面積。
這代表要繼續比賽的就只剩下三個人了。
冷雙易依舊隱藏在暗中。
許馬閣站在擂臺上,一邊拼命恢復自己的靈力,一邊開始做和金秋輕做過的一模一樣的事——
拉攏冷雙易結盟。
冷雙易想著金秋輕的死,依舊心有余悸。
他沒想到車鳳白竟然那么冷血,明明可以把金秋輕打下擂臺的,卻直接殺了他。
又想到哀嚎慘叫的杜十四,冷雙易竟然有些心動了。
或許,就像金秋輕和杜十四所說,先把車鳳白淘汰下去更好。
但車鳳白有那么容易淘汰嗎?
他的后手絕對不少。
靈力減緩的空氣中傳來冷雙易的聲音,“許馬閣,你還有幾次復活機會?”
許馬閣沒想到冷雙易竟然真的回答了他。
他喜不自勝地看向聲音來源處,激動地交代,“若加上舉薦名額,我還有三到四次的復活機會,因為舉薦名額還沒數。”
“哦,這樣啊。”
冷雙易想了想,答道:“這樣吧。再過一會兒,就是我再次隱身三個時辰的時間點,屆時禁制對我出手。你先和車鳳白打,等到那時我再出手吧。”
許馬閣頓時一愣,臉色變了。
敢情這又是一個拿自己當刀使的人。
冷雙易看到他的臉色,趕緊解釋:“你聽我說。車鳳白有獨家秘制瞬移符,來去蹤影飄忽不定。對上他最好的辦法就是輪流攻擊。
“你先和他打,等我現身以后,你休息,我出手。若是你附近有空間波動,你就直接瞬移離開就好,我會如常攻擊。如此可保證我們不互相掣肘。”
聽了冷雙易的話,許馬閣暗恨自己腦子笨。若是和金秋輕這樣配合,說不定金秋輕不會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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