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嫡女為凰 > 第217章 牽連受傷
  葉安舒低頭不發一言,可眼神里盡是思索之意。

  這些話,沒有人給他說過,就連父母也沒有。

  “你貴為國公府八公子,又生性聰慧。有些話,不必句句說透,點到為止,你可細細琢磨。”

  “是。”

  “阿舒,長姐一直以為你的性子不同于其他兄弟。你有少年人的意氣,這是極為難得的。我今日之言,并非讓你舍棄這些,而是希望你對人對事多些尊崇之心,日后才能成為葉家之棟梁。”

  葉安舒眼眶泛紅。“阿舒明白了。”

  葉寧語的臉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拉起他的手。“我在國子監講學一事,阿舒能否替長姐保密?”

  “好!”葉安舒抬頭,見葉寧語一臉溫和,沒有半分責備的模樣,心中一喜,忙應道。

  “我的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的事,我也不會告訴你阿娘,這是長姐和你之間的秘密。”

  “長姐放心,阿舒定然守口如瓶。”葉安舒的神色里頓時多了幾分鄭重。

  得了葉寧語的一番訓導之后,葉安舒比平日里收斂了許多,夫子講課時竟愈發認真起來。

  國子監眾人很明顯感受到了葉安舒的變化,以至于他的同桌劉培之幾乎不敢相信,寸步不離地跟著好友三五天,確定他是真正的葉安舒,這才放下心來。

  當然,此是后話。

  葉寧語去國子監講學的事,葉府并無人知道,葉安舒也信守承諾,替她瞞得很好,葉府相安無事。

  只是,三日后的一個晚上,從翰林院上職回來,帶著一身傷的葉安崢打破了葉家的這份安靜。

  “四公子被人打了,臉都腫了!”青連快步進屋子稟報。

  正在翻書的葉寧語手一頓,放下了書。“怎么回事?”

  “四公子上職回來帶著滿身的傷,府上都傳遍了,姑娘可要去看看?”

  “去看看。”葉寧語說著,起身就往葉安崢的院子走去。

  主仆兩人很快就到了東廂的院子,此時,葉安崢的屋內一片明亮。

  葉安崢半躺在軟塌上,手腕和腳腕處已經包了厚厚的一層。脖子上、臉上除了淤青,還有幾處不太深的劃痕,像是被人撓的,此時血跡已然干了。

  這傷看著雖然不算重,可一向身子并不健朗的葉安崢此時躺在榻上,面色有些蒼白,顯然是正經歷著疼痛。

  葉永和立在一旁,神色不太好看。

  孟氏看著為兒子輕輕清理傷口的府醫,滿心滿臉的焦急。

  “阿崢怎么了?”葉寧語進屋,也顧不得禮節,張口就問。

  “阿云來了。”見葉寧語進來,葉永和夫婦勉強笑了笑,給她打了招呼。

  “長姐。”葉安崢的聲音有些虛弱,能聽出來他正強忍著疼痛。

  葉寧語深深地看了四弟一眼,又看向葉永和夫婦。“三叔,三嬸,阿崢身上的傷是怎么落下的?”

  葉永和黑著臉,看著一旁葉安崢的隨行侍從,“你來說。”

  那侍從低著頭,“今日我去接公子下職,見公子和另一位公子一同出了翰林院。公子說我們的馬車寬敞,正好送那位公子一程。誰知馬車走到一條小路上,不知從哪里來了幾個黑衣人,竄進馬車二話不說就對兩位公子打了起來。待小的反應過來,兩位公子都受了傷。我們公子還好,另一位公子傷勢更重。”

  侍從的話越說越小,語氣里滿是懼意和愧意。

  三房不同長房,葉永和文官出身,身邊的仆從小廝也不同葉寧和手里的那些護衛和死士。

  再加上葉安崢平日里安分守己,從未惹過事,所以他身邊的人都只是普通的伺候人的小廝。在下職的路上,突如其來遇上這種事,他毫無招架之力。

  葉寧語聽得皺眉,有些話小廝沒說清楚,她看向葉安崢。

  “另一位公子是許修撰。”葉安崢緩緩道。

  “許銘舟?”葉寧語問道。

  “是。”

  葉寧語和葉永和對視了一眼,又都各自思索起來,不知這些人是沖著誰來的。

  根據剛剛小廝所言,對他們動手的是幾個黑衣人。可葉安崢好像沒有得罪過誰,哪里會有什么人來找他麻煩。

  而且,小廝說許銘舟的傷勢更重,他們不難猜測,其實黑衣人動手的對象是許銘舟。

  “阿崢,你把馬車里的情形也說一下。”葉寧語雖然知道葉安崢此時正經歷著疼痛,可有些事越早弄清楚越好。

  葉永和也是這個意思,因此并未阻止。

  葉安崢強忍著手腳腕處傳來的不適。“他們沖進來后,先對許修撰動了手。我在一旁也不能看著,便幫他擋了擋,那幾人嫌我礙事,就先動手打了我。他們動作很是麻利,只兩三下,我便不能動彈,隨即他們又對許兄拳打腳踢,甚至還說,要打算他的腿,劃了他的臉。”

  葉安崢的話讓一旁的孟氏身子一顫,她無法想象要是兒子今日當真出了意外,她該如何。葉安崢的話音剛落,她便在一旁止不住抽泣起來。

  “你先回去歇著吧。”葉永和看向孟氏。

  孟氏搖頭,“我就在此處,我受得住。”

  葉永和不再說話。

  “那許銘舟作何反應?”葉寧語又問。

  “一開始他們對許兄動手時,他似乎并沒有反抗。后來他們對我動手,許兄才極力反抗起來,還說了句‘要打要殺沖我來,別連累旁人’”。

  聽完這句話,葉寧語再次和葉永和對視一眼。事實已經很明顯了,那幾個黑衣人就是沖著許銘舟去的,葉安崢只不過是被連累所致。

  葉永和還在回想前因后果,葉寧語腦袋中的思路卻是清晰起來。

  這位今科狀元,如今的六品修撰許公子,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動手了。殿試前幾日,他躺在小胡同的草垛里奄奄一息,恐怕也是今日這樣的局面。

  如此反復動手,下手還不輕,他這是得罪了什么人?

  而且,許銘舟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群人的動手,以至于看到他們時都不主動反抗。

  “阿崢,這些黑衣人的來歷,許公子可有說起?”葉寧語忽然問道。

  葉安崢搖頭,“事后我問過他,他只說不知道。”

  當時,兩人都受了傷,葉安崢也只是淺淺一問,并未多想。隨后,葉安崢就被人接回了府上。

  他當時擔心許銘舟一個人,傷的又比他重,便讓人先將許銘舟送到了附近的醫館,自己再回府。

  而葉府有大夫,葉安崢便沒有去醫館。

  “哼!此事絕不可能善罷甘休。”葉永和雖是文官,看著兒子如此這般,難得地憤怒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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