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定南衛:楚王府 > 第643章 滿崖心事
  從潺潺流水的溪邊穿過淺草如茵的草地,遠方的山峰上還有隨風搖椅的樹林,此等獨屬于邊塞荒無人煙的奇景中,楊宸縱馬奔向山下密密麻麻列陣的軍列之中,與原地休整暫緩趕路的楚軍上下不同,南詔的邊軍人人皆是一臉肅殺之色。

  此時仍忽然不覺的楊宸還和去疾笑道:“這胖子是想告訴本王他治軍有方?還列陣,哈哈哈”

  可楊宸沒有得以高興太久,湊近之后,與數倍于己的南詔邊軍相對的驃騎營提醒了不知為何莫名欣喜的楚王殿下:“王爺,這南詔邊軍擋在前面,我們繞開還是?”

  “南詔邊軍?不是麗關完顏術么?”

  “是南詔邊軍啊”驃騎營千戶有些不明所以,又說道:“羅將軍讓我等在此等候,待他回稟王爺,我等還以為王爺知曉了呢”

  在馬背上楊宸很快回憶起了剛剛的場面,自然猜到了這是趙祁的手筆,還是故作鎮定,繼續向前,反正無論如何南詔也不敢為難他這位楚王,楊宸也想知道這樣無禮的舉動,究竟是不是出自月依的手筆。

  南詔邊軍的陣前,楊宸很快出現,隨后率驃騎營向南詔陣前走來,所距五十步時,看到了月依,還有跟在月依身邊的云單貢布。

  玄色的鎧甲包裹了月依的曼妙身姿,一頭烏黑的長發被盤繞之后定在了月依的頭上,因為已經許久不曾在沙場征伐,如今的月依比起初遇時兵圍陽明城的那位月依少了一分殺氣,修長的兩腿跨在戰馬上,眉宇中透著堅毅,獨一份的高貴氣質又讓驍勇的南詔男兒對她也是又敬又怕。

  詔王的妹妹,受大寧先皇冊封的南詔郡主月依眸光如水的盯著楊宸,一直不曾離開,兩方主將頗有默契的踏馬而出,從楊宸率軍北去,已經許久未曾見到的兩人并未感到有所疏離,直到目光交匯的剎那,都是又驚又喜的閃避不及。

  “云單貢布見過大寧楚王殿下”

  “南詔月依,見過大寧楚王殿下”

  云單貢布與月依一道立在馬上向楊宸行禮了,只知云單貢布在南詔逗留求娶月依的楊宸一時間有些恍惚,忘了應聲,直到去疾在身后提醒了一句:“王爺”才恍然反應過來,呆呆的問道:“這是?”

  見月依沒想應話,云丹貢布便自己解釋了起來:“雪山消融,我也該回大昭寺了,詔王放心不下,便讓月依姑娘送我一程,不承想在此處見到了楚王殿下領軍,便在此等著殿下”

  “原來如此,本王聽說你在涼都待了大半年?怎么南詔與云單家修好,讓你做質子去了?”明知故問的楊宸話是對云單貢布說的,可目光并未從月依身上離開。云單貢布不知如何回話,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轉頭看了月依一眼,發現月依仍是不為所動,便硬著頭皮答道:“不是,兩國結好,我阿爹讓我求娶月姑娘”

  “哦,那她答應了么?”還沒等云單貢布說完,楊宸又不留情面的故意問道,可月依卻是為云單貢布打抱不平了起來:“我答不答應和王爺有什么關系?”

  “是王兄讓我送云單少爺一程不假,可派兵在身后跟著楚王殿下,又在此處攔住殿下,是我的主意,若是我想,殿下此刻已經全軍覆沒了”

  楊宸當場笑了出來,冷笑道:“月姑娘當真以為幾千兵馬就能攔住本王?”

  “王爺連我到底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我能不能攔得住?”月依說完,盯著楊宸問道:“王爺帶了足足一萬五千軍馬巡邊,究竟是什么意思?顯露威風么?云單家與我南詔都以修好稱臣,王爺帶了這么多兵馬巡邊,是不是陣仗太過了一些?我不放心,怕王爺入我國境,才派兵盯著,若是驚擾了王爺,請王爺恕罪”

  云單貢布在一邊都看得目瞪口呆,做過楊宸階下囚,更親眼看著楊宸是如何用刀嚇了自己,又設計逼著云單家叛出多家投誠大寧的他不知月依怎么敢如此和楊宸說話,急忙請罪道:“是我非要求見王爺,與月姑娘無關”

  “又沒有真刀真槍的殺一場,怎么分輸贏?月姑娘若是有興致,不妨打一場?”

  “好啊”月依當場應下,說話間就從腰里取出了劍。楊宸也毫不退讓,一樣將長雷劍取了出來,還把劍鞘扔給了去疾:“去告訴軍師,不走了,安營扎寨,本王和月姑娘是舊相識,興致到了,要打獵”

  “駕!”話音剛落,楊宸和月依一道從兩軍陣前踏馬狂奔翻上高坡,烏騅馬馬力更盛,所以很快將月依扔在了后頭,看得云里霧里的眾人只能遠遠望見楊宸先沖上山坡,又調轉馬頭向下俯沖,兩馬相遇的剎那,兩劍短短的碰撞了片刻。

  被月依扔下的南詔邊軍不敢擅動,仍是嚴陣以待,可楚藩將士見狀紛紛下馬卸鞍,開始修整,云單貢布和十幾個隨從留在原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高坡北面的一塊草地上,楊宸和月依已經從馬上打到了馬下,不打不相識的兩人在陽明城時是你死我活的死仇,兩年多的日子,兩人從一路北返入京的路上從渝州打到了橫嶺都受重傷才止,東羌城的街上,又是一番故意讓木波看見的生死之仇,但今日,較量之中的殺意不足,狠辣手段也少了許多,更像是除了打架,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做些什么而被迫動手的場面。

  在北面疆場征戰了大半年的楊宸與在涼都城里調教新軍的月依比起來,顯然是要得心應手許多,月依已經記不起,上一個與自己這樣捉對廝殺的人是誰,好像除了楊宸,還是楊宸。

  “云單貢布不過是個二世祖,本王只用了一把短刀就逼著他告饒投降,是個貪生怕死之輩,他配不上你!”

  楊宸大口喘著粗氣,卻狠狠地一劍劈下,月依兩手握著劍柄被楊宸的長雷劍死死壓住,劍鋒落到了肩膀上,卻并不認輸:“那王爺很威風?”

  “那當然”楊宸剛剛說完,月依突然蹲下,讓楊宸一個踉蹌,可事并未到此而止,或許是剛剛以為勝券在握,有些松懈,月依只是一個棄了刀劍,一肘打在了楊宸的腰上,可楊宸也是趁勢死死抱住,讓她認輸:“月姑娘,認輸吧?再打下去,可就不體面了”

  月依稍稍將目光向下一望,發現楊宸的手壓在了不該壓的地方,以為楊宸是在故意調戲她的,惡狠狠地將腳踩到了楊宸的腳上,疼得楊宸當場松開,蹲在地上捂著腳罵道:“你真下手啊!本王不讓你了!”

  “王爺說說,現在是誰讓誰?”在楊宸松開雙臂的剎那飛快撿起地上長雷劍的月依已經讓長雷劍靠到楊宸的脖子上。

  “怎么,你敢殺了本王?”

  “為什么不敢?”

  “你殺了本王,不出三月,南詔就得滅國,你月家的宗廟社稷,一樣也留不下來,你殺了本王,會被活捉進長安城里,千刀萬剮,凌遲處死,你一個女兒家,當著那么多人被脫干凈了千刀萬剮,可不好看”楊宸索性不再掙扎,坐在地上,看著遠方的重巒疊嶂,故意威脅。

  “你!混蛋!”月依不肯罷休:“劍鋒又抵近了一些”

  “還是罵混蛋舒服,這天底下,還就你一人罵過本王混蛋,不對,混賬你也罵過”楊宸耍無賴一樣的兩手抱頭躺了下去,月依遇上這么個混賬做派的楊宸,也氣得把手里的劍扔到了地上:“堂堂楚王殿下,這么不要臉,呸!”

  “誒,月姑娘,怎么不打了?這就走了?”

  仰臥在草地上,聽著月依一面學著兩年前北上學的那些大寧粗話罵著自己,一面翻身上馬離開的楊宸只覺天色愈藍,春色燦爛。

  得楚王殿下詔命,楚藩士卒很快在此處安營扎寨,安彬治下的承影營有條不紊地開始在中軍大營外警戒,南詔邊軍數千人馬尚在,安彬不敢稍有松懈,親自選了幾個親信的部將今夜率人巡夜。破光營在淞山全軍覆沒的舊事歷歷在目,安彬不明白楊宸為何會讓月依率軍今夜就留在此地,只送一個云單家的公子,至于這般大動干戈的領著幾千人馬么?

  安彬當然不知,詔王的王命只是命月依遣人送云單貢布入藏司地界,南詔與藏司比鄰而居,可月依偏偏選了繞道麗關穿拉雅雪山入藏的路,至于大動干戈的率了幾千軍馬,則是因為這是監視大寧邊軍動向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理由。

  世上沒有哪兒有那么多意外的相遇,只是一次次被有心人用來遮掩自己處心積慮的由頭罷了。入夜之后,四野蒼茫,天地間化為相同顏色之后,雪山襲來的風也帶了幾許冬日之后仍未曾散盡的寒意、荒草掩藏的古道旁老樹參天,獨獨有幸,今夜天上多了一輪清冷的狼牙月色。

  黑暗讓今日那些未曾聽見的動靜不再那么似有似無,那些在彼此大營外相互監視的哨卒掛在樹梢上也能聽清林間的野獸狂嘯之聲,還有藏在懸崖深處的懸泉瀑布直流而下撞在山石之間的響動,林間的白骨旁腥臭讓人不寒而栗,好像在提醒著楚藩的哨騎:“這可不是哪家的天下,這是我們的地界”

  楊宸在軍中設宴,用去疾和王府侍衛忙活了一個午后才打回營中的野味讓月依和云丹貢布在自己的營中嘗了個鮮,從臺鎮茅府搬上馬車,本該在麗關方才打開的酒壇今夜就被早早的打開,眾人飲酒時,楊宸勉力應和,沒讓自己醉倒,而月依更是淺淺嘗了數口,不敢稍有醉意。

  與楊宸飲酒,一次在渝州,晃晃蕩蕩的醉了,將月赫的圖謀毫和自己的心事毫無保留的講給了一個異國親王,若換作其他人,足夠借此責難南詔,還讓她月依困在大寧而不得歸;一次在長安,不過是五分醉意,便被在長安大街上尋釁調戲的北奴人打成了重傷,險些受辱。今夜在此,她又怎敢輕易飲下。

  好像觥籌交錯之時眾人除了酒香還品嘗了其他的意味,趙祁、安彬、羅義,都只是淺嘗輒止,早早告退,讓不知所以的云丹貢布有些掃興,從楚軍的中軍大帳里退出來后,又親自提了一壺酒來尋月依。

  在南詔的這些時日,藏司云單家的貴公子已經慢慢習慣了在月依跟前吃癟的日子,南詔王府里的下人有時在背地里笑他是癡心人的話他不是未曾聽到,可他毫不在意,如今的他,根本不在乎那詔王胞妹,太平郡主的身份,更不在意南詔第一美人的名頭。

  他只是喜歡看見月依,摒棄身份,跟在月依左右噓寒問暖,喜歡月依穿著月部女兒那身或藍或紅的裙擺,頭戴著繁重而華美的銀飾,喜歡月依穿著罩甲,在涼都城外的洱河邊上親自督訓新軍士卒,在南詔最快樂的日子便是那一日南詔王城的新軍士卒分作兩隊在河里比試氣力,他在一隊,月依在一隊,相互手拿鐵鏈演示,明明自己要將月依拖進了河水里,卻因為心軟被月依反倒用力贏了過去,一個踉蹌摔在洱河里被數千新軍一起恥笑那一日。

  那是他第一次,發現月依是因為自己笑了,洱河的水打濕了月依的發梢,把月依的一頭烏黑發貼在了潔白的額頭上,從水里撲騰掙扎而出的云單貢布清楚的記得,好像就是那一刻,自己是真正想娶這個南詔女子為妻,不會在乎雪域里有人說她是災星,還未嫁進多家的門便克死了多吉,害了多家。詔人在多家覆滅之時沒有出手相助反倒借糧給大寧的事讓多家的舊部如鯁在喉,恨不得早日報仇雪恨。而與多吉暗中訂下婚約的月依,自然成了他們記恨的人。

  “云單少爺,您去哪兒?”

  “郡主在么?明日我便要隨楚王回去了,為謝過郡主送我到此處,想和郡主說說話,我有東西要交給她”

  月依軍帳前,攔住云單貢布的隨從有些為難,一炷香前,月依已經換上便衣離開了大營,離開前特意叮囑他們不可將自己離營的消息傳出去。即便是月依的親隨也不知自家郡主離開究竟所為何事。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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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