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定南衛:楚王府 > 第614章 朕,是天子
  宇文云瞪大了雙眼,有些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卻只聽見楊智惡狠狠地說道:“母后,舅父,舅父,舅父,鎮國公府還要如何?莫非父皇讓舅父交出的劍南道軍權兒臣還要還給他不成?皇爺爺讓宇文家舊部鎮守西川是和外公的情分,這么多年了,舅父在劍南道陽奉陰違的事莫非還少了?昌都多家為何他屢戰屢敗,七弟卻只用了三個月,轉戰千里讓多家俯首稱臣,他不是養寇自重誰是?若是多家還在,不知這劍南道的十萬大軍還要被他攥在手里多少年。連一個喪家之犬的獨孤濤也打不過,兒臣要他何用?若是他當真統兵之才,那就不該存一份讓遼逆殺進長安,再擁立兒子,威脅兒子的心思!兒子不需要他這樣的從龍之臣”

  宇文云的咄咄逼人讓如今心力憔悴的楊智忍無可忍,攥緊的拳頭將自己今日一直忍住的話說了出來。

  “你怎么會如此看他?”宇文云不敢相信在自己兒子眼里,可以為他開萬世太平,從容登基立下大功的母族竟然是這般的不堪。

  “兒臣還要如何看他?父皇為何讓王閣老隨兒臣一道去劍南軍中,正是因為有王閣老在兒子才無論何時何地都有一個可親可用的人,父皇后來讓宇文恭出關,可他呢?連敗三場,擺明了要保存實力,等遼逆殺入長安,這還是我楊家的臣子?父皇逼他入京,想著再讓兒臣施恩不假,可兒子的圣恩,只怕他無福消受!”

  “你要做什么?”宇文云逼問著楊智,楊智也毫不掩飾:“若是他老老實實地聽命,不再想著回劍南道去掌兵,兒子便尊父皇旨意,讓他去北寧戍邊,封康國公,可他若是不老實,這普天之下,凡我大寧之土,也不會給他一尺埋身之地”

  “他是你的舅父!”宇文云失了神志,可楊智卻清醒得厲害:“兒子如今是天子!他宇文恭是兒子的臣子,還害天子的臣,母后不妨問問,歷代史冊,有誰能容他!”

  宇文云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垂下頭去,有些傷懷:“行啊,母后的智兒長大了,想太祖,也像先帝,可以做一個威服天下的帝王了”楊智也沒有心思勸慰,如此非常之時,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也不必再有所隱瞞:

  “兒子不像皇爺爺喜歡用刀,也不想如父皇一般委屈自己,所以母后,兒子今日有些話或許重些,望母后恕罪”

  “還有什么話?”宇文云猜到了早晚會有這一日,只是沒有想過,是楊智剛剛成為這大寧之主的第一日。

  “憶歡閣的事,母后不必追問了,七弟是兒臣的弟弟,母后是兒臣的母后,趙娘娘和母后一樣,是父皇的皇后,天家和睦,大寧當興。皇后入大寧門,入椒房殿,母后既然喜歡長寧殿,那長寧殿日后便為太后寢宮,母后你看這樣可好?”

  今日已經被震怒的宇文云有些不知所措,惶恐不安的問道“智兒你這是何意?是說母后我懷了你皇爺爺的規矩?”

  “兒臣沒什么意思,母后不必多想,只是母后應該記得,今日之后,兒臣應該喊智兒皇帝了。后宮有皇后,奉天殿里有兒臣,母后安心的頤養天年就好,前朝的事,后宮的人,本就不該倆不相干。有些事,父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兒子不行”

  聽明白楊智究竟是什么意思的宇文云動了怒意,眉眼之中滿含著憤怒“皇帝?呵,本宮見的皇帝多了,還未聽聞過不孝的皇帝”

  “母后今日來,還有什么話要說不妨一道說完吧”

  “老七如何處置?”

  楊智毫無波瀾地應道“遵父皇遺詔,讓他回藩,可若是老七回定南衛的路上出了什么差池,兒子讓大寧翻個天,也一定要給他好看!”

  “你是說本宮會害他?”

  “七弟在京城為什么如履薄冰,寸步難行,莫非母后不知道?”楊智說完,已經打算離開甘露殿,站在他身后的宇文云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步步走遠,直到楊智跨出殿門那一刻,她才怒吼毫無儀態的問出了一句話“智兒,今日之后,是不要母后了?”

  “朕,是天子。”

  楊智頭也不曾回的離開了甘露殿,楊景駕崩的第二日,長樂宮里換了天。天子治喪,天下縞素,京城之中,戶戶白綾。龍袍之外身披縞素的楊智知曉了長樂宮里影衛的秘密,也從影衛知道了那位遼藩叛逆正是在自己母后的推波助瀾中,在回京路上行刺。

  群臣為楊景上謚號,廟號太宗,禮部治喪橋陵,長安的忙碌也很快破了北面的靜謐無聲。

  偌大京城之中,再無人多問一句開平山之圍如何,無人想過秦王楊威的幾萬大軍如今在草原何處,比起北奴的二十萬大軍,他們更憂心楊宸和楊威這兩位是手握雄兵的藩王。

  楊景喪儀未閉,填了東宮管事太監高力為司禮監守印太監的長樂宮里,因為楊復遠而又高了一層的陳振馬不停蹄地與鄧和的兩萬軍馬,還有數百錦衣衛趕往純陽關宣《大行皇帝遺詔》

  這是無人預料的場面,大軍在外,天子駕崩,藩王掌兵,純陽關城外虎視眈眈的北奴尚在,開平山里已如絕境的數萬大軍尚在,原本奉命鎮守的楊宸卻不得不離開了。

  鄧和的兩萬大軍未經通稟直接開入了純陽關將楊宸的大營圍住,而錦衣衛也是繞開了楊宸的親軍驃騎營,直接去了軍前衙門。

  沒有問水閣在側的楊宸并不知道京城之中的變故,但看清了來者不善。讓楊宸意外的是,今日護在他身前的人變成了狼騎,大寧兩股人馬劍拔弩張的動靜讓純陽關內外的北奴探子不明所以,一時間紛紛四下打聽了起來。

  雙腳已殘被內宦抬在長轎上的陳振望著披甲持劍的楊宸,還未等下轎就掉出了眼淚,和楊宸哭喪著:

  “天子駕崩,《大行皇帝遺命》在此!”

  “父皇駕崩了?”楊宸臉上皆是錯愕。

  可陳振沒有給楊宸多問的機會,只是坐在轎上不停地哭著:“王爺,陛下駕崩了!”楊宸滿臉的難以置信,慌亂的問道:“什么!?”

  陳振取出了楊景的遺命,高聲說道:“大行皇帝遺命,眾人接旨!”

  眾人追隨在楊宸身后匍匐于地,誠惶誠恐的聽著:“奉大行皇帝遺命,皇太子楊智靈前繼位,左前軍指揮使鄧和節制純陽關兵馬之權,楚王楊宸,不必回京奔喪,即日回藩,不得有誤”

  楊宸想要上前接旨,卻被羅義給攔住:“王爺!慎重,前秦有太子被違詔賜死,今日王爺接了這道圣旨,交了兵權,可南下還有數千里路,咱們只有三千驃騎,萬一有人要加害王爺,如何是好?”

  “誰會加害本王?”楊宸背過身向羅義哼了一聲,抽身離去:“臣,接旨!”

  陳振看著楊宸麾下憤憤不平的模樣有些膽戰心驚,楊宸麾下,還有不少人是曾經在遼軍大營里為難過他的人,陳振一輩子什么場面都見過,卻最不喜與仇人相見。一樣憤怒的眼神,陳振在遼軍大營里可是一樣不少的見過。

  “楚王爺,還有新帝給您的口諭”

  接過內閣草擬遺命的楊宸正要打算又跪下去,卻是結結實實被已經身殘的陳振給攔了下來:“這口諭便不必跪了,此處人多耳雜,還請王爺靠近一些,容奴婢說與楊宸一人聽”

  楊宸將身子搭了過去,湊得近了一些,陳振則是彎下了腰,一臉愁緒的輕聲說道:“陛下說,王爺此去南下,一路珍重,今時今日的委屈,明時明日,必百倍償于王爺,望王爺在南疆勤練兵馬,廣修善政,安穩我大寧南疆的半壁江山”

  見楊宸并未能會意,陳振只是多提醒了一句:“陛下的口諭,是未經內閣的,如今長安城里關乎王爺流言四起,又是先帝駕崩之時,難免為人所疑,所以陛下這番話,也是想告訴王爺,王爺不能入京奔喪的委屈,陛下都記著呢,日后自會還于王爺,陛下對王爺是情深義重,王爺可莫要辜負了陛下的一片好心”

  楊宸連連點頭:“本王知道,還請陳公公待本王面奏御前,本王無心長安之事,如今可以南下,倒是成全,只是這北奴尚在虎視眈眈,四哥在草原之上不知蹤跡,與北奴議和,未嘗不可,便是丟了一時聲名,換我大寧稍許喘息之機,未嘗不可。今日之恥,來日十倍還于北奴”

  “王爺放心,奴婢一定轉奏御前”

  陳振哄好了楊宸,待楊宸交出了虎符軍印后,就毫無保留地開始催促楊宸早些南下,心中滿是不甘的楊宸就這樣無奈地率自己三千驃騎南下,將河北兵馬與狼騎一道,拱手交于了鄧和。

  等楊宸前腳剛走,奉楊景遺命鎮守純陽關的鄧和卻躍躍欲試了起來,還需留在此處向楊威宣詔的陳振也問道:“將軍兄長尚在開平山上,這開平山被圍日久,咱家也怕軍心生變,萬一久不見朝廷援兵,以為朝廷負了他們降了北奴可是丟了我大寧國威,那么多的公侯名將,折損在開平山上也怪可惜,要不將軍出兵援救,此事可成否不必掛懷,但必得讓邢國公和德國公知道,朝廷可沒忘了他們”

  鄧和聞言,也起了膽子問了起來:“可陛下是讓我們堅守不出,等秦王殿下南下出兵啊”

  “將軍糊涂,若是將軍救下來了,這首功可就從秦王頭上落到了將軍肩上,來日襲承定國公爵位,也無不可。若是救不下來,這朝廷也只會記著將軍的忠心,天下哪里怪人辛苦的罪過。將軍莫要忘了,邢國公是三朝重臣,先帝詔入京師封做大將為天下軍馬之首,是存了托孤之意,而德國公可是皇后娘娘的親兄長,我大寧如今的國舅,將軍既是勛貴之后,焉能又不救之理?將軍見死不救,雖無罪過,可日后在朝堂上定是寸步難行,將軍若是救了,成敗無論,但這功勞和人情,一分也少不了將軍的”

  兩人一拍即合,鄧和故意問道:“末將謝公公為末將指點迷津,我本粗人,不知圣心,有陳公公此言,末將定會肝腦涂地,在所不辭,只是這純陽關和二百里連城要守住,少不得留幾萬兵馬備著,這馳援開平山的事,公公以為,讓誰去好些?”

  “楚王爺用了十萬人馬守住了純陽關,讓蠻子不能南下寸步,今日將軍又領了兩萬大軍前來,便派兩萬人馬去救足矣,遼王降卒是陛下心頭的一根刺,將軍若是能名正言順的為陛下拔去,這?”

  陳振意味深長的一笑讓鄧和心花怒放,他也早有此意,經過曾經追隨在自己父帥帳下時屢屢被鄧彥教導,無論如何都要待下如手足,一視同仁,但如今的純陽關,他自然是希望楊復遠的兵馬能為先鋒。去做了,足見狼騎忠心,損兵折將,日后也好收拾一些,若是不去,那朝廷日后便有了向狼騎問罪的源頭,或是如同當初楊泰帳下的兵馬一樣解甲歸田,或是編入苦力,為先帝營建橋陵。

  楚王自純陽關南下時,先登先帝陽陵祭祀,再繞道橋山打算自長安東面南下,楊宸當然不知鄧和與陳振兩人忤逆了楊智的旨意,私自逼狼騎出戰,狼騎之中有不從者,盡為錦衣衛所擒,他從景清手中用楊智虎符從鬼門關前拉回來的人,終究是又落單到了景清手中。

  三萬狼騎一盤散沙,僅僅有恒仲一部降于北奴,其余或全軍覆沒,或是奔散逃亡,楊復遠托付于楊宸的三萬狼騎,就此覆滅。

  橋山的清晨之上,永文七年的冬日的第一場大雪如約而至,大雪落在了楊宸的過肩蟒袍之上,他伸出手捧了一些,攥在手中待其融化。

  而純陽關外狼騎兵敗的急報策馬入京,換來的,也只是當今新君的一聲呵斥:“遼逆誤國!”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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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