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定南衛:楚王府 > 第611章 京師變故
  博雅倫的離開讓場面顯得有些可笑,北奴人只提了要楚王親入大營議和,卻不知道楊宸真到了北奴大營之后該如何應對。雖然與荊生略有嫌隙,可北奴眾文武只是為爭權奪利而已,并不懷疑荊生對北奴王庭的忠心。

  一個北地寧人相貌的荊生坐到了楊宸對面,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了與楊宸的和談:“楚王今日親至,我欽佩楚王膽識,只是斗膽問一句,楚王拿什么來議和?”

  “自是修好的誠心”

  “楚王以為,如何算得上修好?”兩人都沒啰唆,面對年輕的楊宸,荊生也沒有半分的輕視。

  “自然是開平山的人你們得放他們下山,至此兩國退兵,你等退回王庭,我大寧朝廷可令秦王一部,放你等從容北歸”楊宸的話只是自己撐住場面,楊威一日未曾南下至連城附近,北奴就可以從容而退,北奴并不畏懼大寧,只是希望能得到大寧朝廷的一個肯定,兩國結好,哪怕只是五年,十年的安穩。

  荊生清楚如今的大寧是元氣大傷,但他并不相信僅僅憑借二十萬兵馬就能取下長安直入中州,他們不想成為長安城的過客,也不愿將這十余年的暗中蓄力付諸東流,所以他知道,大寧唯有與自己求和。

  而楊宸也清楚,自己眼前的這支北奴大軍,真正的敵人不是自己,是驟然變冷的天色,是被大寧鐵騎數月前踏過的漠南草原無力支撐二十萬大軍長驅直入的南下,而且只要楊威有了消息,王庭可否順利北歸,就有的可談。

  一場雙方都不愿大打出手的大仗可以避免,北奴要大寧一個的承諾,一紙盟約,大寧要北奴放過開平山的殘兵敗將,立刻退兵北去。唯一的不同在于,在左賢王完顏亮戰死之后,北奴單于的牙帳里再無博雅倫之外的第二種聲音,而大寧的廟堂上,卻是各懷心事。

  楊景病重,自然無人可以拿到所謂的天子一諾,沒有圣詔明示便私自與北奴議和的罪過,今日的楊宸攬在了肩上,毫無退意。而監國的楊智只愿讓楊宸守在連城,靜候楊威南下,所謂議和,不過是一番虛情假意的拖延,所以在聽到盧尉錯漏百出毫無誠意的議和之后,荊生扣下了這位大寧使臣。

  要楊宸前來無非是想告訴大寧的朝廷,只有誠心議和方才可以一談,北奴有魚死網破直入長安的底氣,大寧也該有今后數年安穩所需要的誠意。

  監國的太子只想要一個可以發難楊威的理由,或是京軍覆滅,日后有一個讓楊宸名正言順的入朝為左右臂膀的借口,為他除去了武勛的心腹之患,他才不用再像自己的父皇一樣,登基之初屢屢為武勛掣肘。

  親赴敵營議和的楊宸究竟是為了什么要與北奴議和,其實趙祁說的話也不能一言概之,趙祁清楚楊宸并不害怕接過這個議和的罪過,封無可封的楚王殿下,無非是在被潑一身臟水后被楊智一紙詔命趕回陽明城,而楊宸究竟有沒有拉攏武勛的意思,趙祁看不清楚,也猜不到深淺。但趙祁清楚,武勛在楊宸眼里,似乎不是大寧的累贅,更不是他楊宸的敵人,大可不必借北奴的彎刀來殺人。

  “斗膽問一句,殿下今日議和,長安城可知曉?若是殿下談妥了,日后長安不認該如何?”手中握有草原鹿門衛以探聽天下四海之間音信的僅剩一句問到了要害之處。楊宸卻毫無避讓的直接應道:

  “既然盧大人都來過了,朝廷自是知曉議和之事,是本王還是盧大人,都只為開平山之圍而來,他們是我大寧的忠義之士”

  “可他們也是為禍我草原的賊寇”荊生拍案說道:“大寧興刀兵,我草原死傷者甚重,要我等退兵,又要我等放過李復殘部,只憑王爺這幾句連自己都不知真假的話,是欺我草原之人蠢笨不堪?”

  “那你們還想要什么,但說無妨”楊宸冷漠的應著,心里卻定下了主意,無論荊生開口說什么,自己都不能一人應下,拖延時日便好。

  “一,大寧與王庭,各遣皇族為質,以示盟好;二,我二十萬大軍被逼轉戰南北數千里的開拔之資,當由大寧償之,白銀五十萬兩,布十萬匹;三,大寧九邊秋獵塞上之舉,只添仇怨之舉,大寧天子喜狩獵,可三年一會,塞上草原,長安林苑,單于可與大寧天子共襄盛舉;四,遼北各部多匪寇之輩,來年春時,會率精兵十萬討之,大寧遼東關寧鐵騎,不當設伏于山野”

  “停停”楊宸實在聽不下去,荊生卻面露歉意著繼續說道:“殿下勿急,還有一條,傳言大寧八公主楊婉尚待字閨中,我家單于愿求娶公主,兩國和親,永結秦晉之好”

  此時的楊宸忍無可忍:“笑話,先帝遺詔,無和親之舉,割地之事,歲銀之例,你說的這些,無一是我國朝可許之事,本王今日應了你這些事,明日便會有朝廷的御史欽差要讓本王下天牢”

  眼見談不攏,荊生也沒有再遮掩,只是身子向后微微一仰,舉起了自己桌上的茶碗,輕輕地向杯中吹出了一口沸騰的熱氣后再說道:“楚王殿下莫急,我自會等楚王殿下秉明長安天子后再與殿下從長商議,這兩國談判,哪是什么朝夕可成之事”

  “天色轉寒,本王自然不慌,既然尚書令要慢慢談,那咱們就慢慢談”

  荊生臉色仍舊是笑意盈盈,可語氣卻變得陰狠了起來:“轉寒又如何,莫非楚王殿下的純陽關里沒有冬衣糧草?莫非秦王率軍千里迢迢至此,還真能讓我們回不了王庭?楚王殿下可可不要想錯了,若是在王庭秦王能打贏我們,我們又如何會在此地距長安一步之遙?我二十萬大軍南下無勞無功便北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有開平山數萬大軍被團團圍住的楊宸的確奈何不了北奴王庭,而北奴王庭的態度也從含糊不清,變為了虎視眈眈,就如同兩個江湖武俠交手,都有各自取勝的手段,卻也沒有一擊致命的底氣,只是來來回回間不停的試探。

  “今日奉閼氏之命,左賢王一部已經殺向開平山,殿下若是拿不定主意,便遣快馬南下回奏長安,長安城的天子是要一戰,還是答應我們就此罷兵議和,是長安的事。殿下是寧人,自然明白出主意做決定都是要挑擔子的,就殿下如今的肩膀,只怕撐不起”

  在荊生手中,草原上無孔不入的鹿門衛這數年來也有無數雙眼睛探入了大寧,長安城里的動靜,他并不比楊宸知道的要少,所以才會故意讓楊宸親自來走一遭,而也正是為此,一個歷代用過無數次的陰謀從楊宸出現在北奴大營的那一刻,已經開始。

  趙祁和楊宸與荊生唇槍舌戰了許久,卻一無所獲,只得相約明日再議,荊生從未想過為難入營的楊宸,只要楊宸出現,北奴王庭的謀劃就已事成大半。

  朔風卷得北奴王庭的大帳不停地發出聲響,離開單于牙帳的楊宸發現博雅倫一身戎裝勒馬在大營中與北奴王庭的精銳一道騎射,只是微微駐足探望了一會兒后,便在荊生的陪同下一道離開北奴大營。

  “本王曾聽說過,北奴的尚書令是我大寧子民,尚書令原籍何處?”

  一副寧人相貌的荊生也與大寧士人一樣輕撫長須笑道:“舊籍是晉陽,先單于游歷大寧,與我相識,陰差陽錯,已入草原快二十載了”

  “家中可還有親人?”

  荊生略有傷懷的搖了搖了頭:“拜大寧先帝所賜,荊某如今,孑然一身,無所掛懷”

  由此,一股令人不堪忍受的沉默伴隨著楊宸從北奴單于的牙賬一直到了帳外四五里之處,在楊宸所未能看見的地方,完顏古達用力的拉開了弓弦:“砰!”草原單于的大弓上弓弦驟然向前一彈,將完顏古達年幼的一番怒意暫且平息了下去。

  他還年幼,不懂世間最能殺人的,不是有形的刀劍,而是無聲無息的猜疑。等楊宸一行走遠,鹿門衛便湊到了荊生身邊回命道:

  “稟尚書令,已經讓盧尉見到了,正是尚書令親自送楚王離開的大營,他也知道楚王沒有表明身份,只是扮作侍衛與我等議和”

  “把我們養的人放出來,讓他們領著盧尉逃走,必須得在楊宸之前讓長安知道,他楊宸來了我軍大營,且已約定,等楊威南下,便將開平山一部趕盡殺絕,隨后南下寇關,直取長安”

  “是!”

  熟讀中州歷代經史子集的荊生比草原人更清楚,對付寧人,就得用這種手段,哪怕大寧的太子不愿,面對滿朝文武,也只能讓楊宸這個礙手礙腳的人離開連城,就如同當初不得不將楊泰禁足王府,奪爵除位一般。

  連荊生都明白,楊宸想不想奪嫡,與他能不能奪嫡是云泥之別,可惜身在局中的楊宸竟然毫無察覺。

  回到純陽關的楊宸收到了一封又一封哨騎的探報,北奴人并未全力攻取開平山,只是一陣沖殺,一陣退避,像是在給他這個的戍守純陽關的楚王一個下馬威,又像是一種無聲的威脅,他自然沒有將今日北奴所提的條件盡數寫在密奏當中,只是告訴朝廷,不該如此坐視邢國公一部覆亡。

  可他的所有努力,在大寧廟堂之中,成為眾矢之的,純陽關的楊宸并不知道,盧尉已經被人劫走,而劫走這位大寧使臣的人不是大寧的邊軍,反倒是降于北奴的邢國公一部,他們將開平山人馬困乏,連各家各戶的侯爺都已斷了糧草的慘狀的說得凄涼無比,而在荊生的調教之下,他們對堅守純陽關不出的楊宸更是滿腔憤慨。

  明明是為了讓北奴放開平山一馬的楊宸成了他們眼中與北奴王庭勾連之人,而如今楊宸麾下不曾出現在草原致使北伐大敗的狼騎也一樣成了他們憤怒的緣由:“我等在草原出生入死,開平山上除了人肉什么都吃過一遭,他們不過是朝廷逆賊,卻可以這般逍遙自在”

  一心只想早一日逃回長安將自己所見所聞早些回奏朝廷的盧尉未曾讓荊生失望,只用了短短四日,便將楚王以侍衛身份喬裝進入北奴王庭與他們議和的消息傳回了長安,而緊隨他之后送入奉天殿的楚王密奏之中卻又出現了一句:“開平山之圍日久,恐軍心思變,若北奴不從,當率三軍出關援救”

  楊宸與盧尉,無論如何,有一人說謊,可盧尉親赴敵營是以大寧使臣之身,楊宸卻是掩耳盜鈴般的佯裝以入,廟堂之上,已經不會再有人為他說話。

  為了給楊宸想一個對策,楊智幾乎是頂著悠悠之口故作鎮定地落下了一句:“明日再議”后便匆匆散朝。

  大寧尚未入冬,直撲楚王的嚴寒卻轉瞬而至。

  在朝堂之上只是稍稍聽聞動靜的陳和頓感大事不妙,狂奔著跑回了甘露殿里,多日來困臥病榻已經不能行走的楊景,也被陳和帶來的消息重重一擊。

  “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盧尉說楚王殿下扮做侍衛入北奴大營與單于議和,群臣沸騰,要太子爺將楚王殿下召回京中對質,鎮國公一言不發,清流黨借勢發難,說楚王殿下有通敵之嫌”

  楊景沒能說出話,只是瞪大了楊景露出了滿臉怒意后,突然之間暈了過去,很快氣若游絲,命懸一線。

  與楚王通敵之嫌比起來,到底還是天子的命在朝夕來得更為讓人措手不及。入夜時分,甘露殿中傳出詔命:

  “令,九城兵馬司閉長安九門,城中各坊,即行閉坊謝市,皇城司閉皇城各門,錦衣衛巡視城中,不許皇城各府出入。羽林衛值宿禁中,宮門即閉!”

  “詔,文淵閣大學士王太岳,鎮國公宇文杰,中書省知事元圭,定國公鄧通入宮!”

  盡管在楊景于禁內養疾之后便早有準備,但,這一刻真的到來時,偌大的長安,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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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