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定南衛:楚王府 > 第607章 北去
  宇文云的氣勢讓楊智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在御榻前服軟:“大亂剛止,北奴又大軍壓境,多事之秋,兒臣分身乏術,這些時日少有去母后宮中請安,請母后恕罪”宇文云怎會輕易罷休,坐在楊景御榻旁,眉目之中依稀可見怒意未消:

  “你是太子,又是監國,本宮怪不到你頭上,那你倒是和本宮說說,奪了你舅父的兵權,請到京都了又不賞不罰是什么道理,如此作為,豈不讓忠臣寒心?這樣下去,誰還愿為大寧,為你這個太子殿下效命?”

  “父皇還不曾明詔,兒臣豈敢擅專?”楊智的抬頭一問,倒讓宇文云起了爭執之心:“糊涂,請到京都的是陛下,給他封賞的是你這個太子,若是連他都心寒了,你啊!怎么如此不懂人心?”說話間,宇文云故意裝作傷心的模樣,可楊智并非不成器的太子,也不是不懂趁著今日監國,做個順水人情給宇文恭一個答復,讓他不至于日日惶恐。

  楊智不曾答話,今日擺明了是要為宇文恭要一個說法的宇文云自是不肯善罷甘休,直接問道:“你說,對你舅父,你究竟是什么打算?如此困在京中,要不了多少時日,你就得給他活活嚇死,讓劍南道十余萬你外祖父的舊部寒心,智兒,這些兵馬,可都是忠心于你啊,要不早些放他回去,此番平亂的封賞也不要了,有他在劍南道,無論何時,你也有一支可以依仗的兵馬不是?”

  “京中各家勛貴都將自家兵馬拉去了草原上爬冰臥雪,憑什么鎮國公一家可以盤踞劍南,執掌劍南軍馬多年。宇文恭是兒臣的舅父不假,可本宮是君,他是臣,本宮讓他去哪兒他就得去哪兒,劍南道,只怕是不會讓他回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殺了他?”宇文云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兒子的念頭,轉而想到或許是如今躺在自己身邊,卻不能開口說話的九五之尊的念頭,楊景之心的冰冷,在她這兒,普天之下還無人可以敵過。

  “兒臣不會殺他,平亂有功,自然該賞,只是得等父皇醒來,聽父皇圣意如何安置。母后不必再為舅父說情,今日便是讓兒臣一直跪著,兒臣絕不會給舅父一個說法,若是舅父再入宮來請母后求情,母后不妨直言兒臣之意,舅父此生富貴已足,執掌劍南兵權的事,不必再想了”

  楊智異常堅決,明明早已知道按天子之意是要宇文恭去北寧戍邊,還要給宇文家再添一個國公的名份,卻不肯露出半個字來。見楊智如此,宇文云也只好無奈地搖頭說道:“罷了,那你此番讓老七掌兵北上,又是何意?長安空虛,若是老七也”

  話音未絕,楊智已經沉聲說道:“母后!如今京中,名將凋零,北伐一戰,朝中可用之人,十去六七,余者不殺臥病在床,便是垂垂老矣,除了七弟,兒臣還有誰人可用。七弟的忠心天地可鑒,母后何必如此計較”

  “本宮是怕他也有了不臣之心,若是他提兵南下,長安無人可阻”

  “七弟也是母后的兒子,為何母后要如此疑心七弟?”楊智不是不懂,只是故意設套逼問宇文云,但宇文云見四下無人竟然真的脫口而出:“老七他不是”

  “七弟就是母后的兒子,是兒臣的弟弟,我大寧的楚王,中宮嫡子,諸皇子中最為尊貴,母后今日若是無事,兒臣可得去批閱奏折了”自幼遵從儒禮,恪守孝道的楊智頭次在沒有宇文云準許的時候,站了起來,盯著自己滿臉震怒的母后毫不客氣的說道:

  “父皇為何不愿見母后,母后心中當真不知?”

  “住口!”

  “二臣今日便是不要這孝順的名頭也要說完,母后所做之事,莫說瞞過父皇,連兒臣都瞞不過去。母后啊,正位中宮,母儀天下,世人誰不是稱贊母后治理六宮賢德有方,怎么如今糊涂了,若是來日傳了出去,滿朝文武如何看我們母子,是趁著父皇病重圖謀奪權,還是想在我大寧也來一次后宮專政?”楊智怒氣沖沖地將自己多日郁結在心頭的話一吐為快,而宇文云卻猙獰了起來,再也不見慈母的儀態。

  “你是太子,我是你的母后,為你謀劃,怎么能是謀逆奪權呢?”

  “兒臣已經大了,不需要母后為兒臣如此謀劃,母后真以為七弟猜不出是誰逼著他早些領兵出關,又查不清楚是誰在京中散播楚藩謀逆之言,母后這樣,七弟如何看待母后,如何看待兒臣?”挺拔俊秀的楊智一腳不是那個文弱的太子殿下,既已成龍,那便一飛沖天。

  “可他是趙歡的”

  “母后定是記錯了,七弟是兒臣一母同胞的弟弟,兒臣興廷杖,不是為了立威,只是想告訴文武百官和天下臣民,兒臣信得過七弟,如今讓七弟統兵北上,也是昭告天下,皇叔與父皇之間的事,絕不會發生在兒臣身上,楚王就是兒臣手中的一柄神劍,無論是誰在兒臣這里辱沒了他,兒臣定要見血了才肯收手。母后有為兒臣謀劃的心思,不如在甘露殿中好好侍奉父皇,兒臣告退了,母后萬福金安”

  楊智從未在宇文云身前這般失態過,端端正正地行完了禮,抽身而去時,連一絲余光都沒能留給一番苦心只為了讓他順利登基的宇文云,身穿鳳袍的宇文云如遭晴天霹靂,看著楊智的背影怒喝了一聲:

  “智兒!”

  可楊智只是微微停下腳步,再未多說一個字,甘露殿的殿門緩緩關上后,遲遲不敢相信楊智竟然這樣對自己的宇文云回首看著如今呼吸綿長沉重的楊景,看了許久,還是沒能定下那份心思,只要楊景沒有廢儲的心思,她便愿意吞下這口追封趙歡為皇后的惡氣。

  月夜清涼,宇文云卻猶如墮入了寒冬之中,回到長寧殿前,她還順路去了一趟如今一片死寂的椒房殿,曾幾何時,她恨死了住在這里,母儀天下的那位開國皇后,可今時今日,她有些同病相憐的感受。不經想到,楊泰負氣離京領兵在外久不居長安的時候,處心積慮為楊泰謀劃使得朝中楚王一黨依舊可以彈壓齊王府的獨孤伽或許也和此時的自己一樣。

  所有人都在這座長樂宮里變成了曾經那個讓自己無比痛恨的人,楊景變得殺伐果斷,一番謀劃,致使勛貴挫敗,數十萬人命灰飛煙滅;宇文云變得固執己見,固執地懷疑所有人都在阻止自己的兒子走上帝位,有楊泰與皇位失之交臂的舊事在前,除非楊智登基改元,否則她也絕不會善罷甘休。而楊智,也在無聲無息中和從前的自己越走越遠,從前的他并不理解為何自己的父皇非要將能征善戰的皇叔囚于幽巷,他也本以為自己絕不會重蹈覆轍,但只有他自己不曾察覺,無非是離心之人從楊宸換作了楊威與楊復遠而已。

  長安的百姓許多仍不知曉北奴大軍壓境的消息,當他們只是以為無非又是一個寒意漸起的晚秋清晨時,大寧的楚王已經率人又一次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帝都長安,藍田大營整軍三日后,拔營向北,直奔純陽關。

  這是楊宸第一次率軍十萬出征,除了那綿延萬里的連城,面對北奴二十萬軍馬,他并無其他可以依靠仰仗。

  趙構戰戰兢兢地領了一份差事,名為楚王監軍,實為楊智繞開內閣與滿朝文武的一人之使,與北奴是戰是和,就在趙構這三寸不爛之舌上。

  楊宸到達純陽關的當日,北奴給年輕的楚王一個下馬威,先于楊宸與北奴議和的國使,鴻臚寺少卿盧尉隨從被盡數綁縛在馬上送到了純陽關下,還有一封小單于的親筆國書,國書之中所言不過是:“非楚王為使,不與議和,若三日未見楚王,必令開平山李復一部全軍覆沒,策馬南下直入長安”

  與趙構一左一右立在純陽關上眺望之下能望見開平山頂峰的楊宸心緒雜亂無章,和不能和,戰不能戰,不許匹馬出關的話言猶在耳,可坐視開平山的數萬大軍就此傾覆他又于心不忍。

  在楊宸輾轉反側而不能定下決心之時,消失多日不見蹤影的趙祁被楊智命人送到了純陽關來,一月多未曾見著的兩人沒有過多的關懷客氣,只是聽趙祁主動提起想與楊宸對弈一局后,楊宸便命人在純陽關北風怒號的城樓上設案布局,唯有羅義守在殿外。

  “父皇可有為難你?”

  “不曾,陛下不愿見我,又讓我知曉身份后讓我安心的待在了纂錄局里,有意無意地讓我看了些前塵往事而已”

  楊宸黑子落下,一如當年在弘福寺外對弈的那番,落子即頓露勢在必得之意:“是趙家的事?”

  “是,臣從前也曾怨恨過,為何陛下當初見死不救,任趙家滿門死于賊人謀略之中,可如今看來,怨不得陛下。姑母做了齊王妃那年,趙家取皇后母族獨孤家而代之,奉命駐守陳橋,那時起,先太后便已經將趙家視若眼中釘肉中刺,多年謀劃,終使先帝在疑心中看到了趙家謀逆的偽證,定了趙家的生死。”

  趙祁如今的話有點多,但絲毫聽不見哀嘆之音,只是知曉了前塵往事的所有真相后更明白了皇權之爭的險惡:“齊王妃的死,是先帝在試探陛下的心思,若是陛下阻撓,只怕陛下也活不到先帝閉目那一日;先帝殺不殺趙家,也不過是先太后在試探先帝的心思,早一日為楚王謀略帝位,覆巢之下無完卵,趙家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

  “父皇只讓你看了這些?”

  “陛下還讓臣見了在長樂宮外見不到的天下,若是來日太子登基,成則盛世降臨,敗則江山傾覆,殿下可取而代之”

  楊宸手中的棋子在半空中停住,從他的指間被翻出了幾面以后,方才沉沉地落下:“本王說過,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不得再說”

  “是陛下讓臣看的,也是陛下讓臣來說與殿下的,殿下要降罪,只怕也怪不到臣頭上”趙祁的目光中充滿了探究的意味,棋局之上,楊宸心思雜亂,殺機頓現,可只是得勢,而非取勝之道,以楊宸在徐知余親手所教的棋藝,斷不該早早地就露了破綻。

  “究竟是何事?”

  “天機不可泄,到時候殿下自然明白,陛下讓臣活著,就是等著來日朝廷要取殿下性命之時,為殿下謀一線生機,若是朝廷真能善待殿下,那臣也可做個藩王幕臣,從容一世。不過這些也只是臣的揣測,真假不知,等可以看清那一日,臣再說與殿下可好”不易察覺的瞬間,趙祁的兩牟中已經閃過了一絲失落。

  楊宸更是從心底泛起了一股厭惡之心,草草落子:“裝神弄鬼,不說便不說”

  “殿下輸了,殿下的心思沒在這棋局上,輸得痛快,欠臣的五十兩銀子等回了定南衛,再給臣吧”

  “回長安就給你”

  “陛下駕崩之日不遠,殿下回不去了”

  “砰!”一盤棋子落了滿地的聲音引來了屋外的羅義,推門而入的他只見楊宸將長雷劍架在了趙祁的脖子上,慌亂地請罪:“殿下”

  “關門”

  “諾!”羅義退出門外,楊宸和趙祁一站一立,楊宸滿臉殺機地問道:“你還真是納蘭瑜的好弟子,害死了皇叔和三哥不夠,還要來害本王?本王告訴過你,再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本王一樣要宰了你”趙祁也并不退讓,眉眼中流露出了傷感:“臣沒有此心,無非是多死一個趙家人而已,殿下要殺便殺”

  “你!”心亂如麻的楊宸將長雷劍收回了劍鞘,背過了身去:“你是說父皇,不讓我回長安了?”

  趙祁起身走了過去,一樣悲涼地嘆氣道:“殿下既然無心帝位,無論陛下和太子是要殿下留在長安還是回陽明城,殿下都該自請離京,太子殿下根基尚淺,因為廷杖的事,滿朝文武對殿下皆有非議,殿下不該留在京中趟這攤渾水”

  “那開平山上的邢國公一部,本王到底要不要救?太子殿下說了匹馬不許出關”

  “自然是要救,若是刑國公和朝中武勛盡皆覆于開平山,于國于民,于殿下,皆是不大利,日后得了便宜的大學士們指不定還有借殿下見死不救之事發難問罪呢,殿下不該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給太子的一念之間”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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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