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得有點懵,接不住這個梗,腦袋里就那么一件事,“什么?”

    “如果你是吸血鬼,你會吸我的血嗎?”

    這是什么破問題,他搖頭,“不會。”

    佟言抱著他的脖子,“今天你別這樣了,我們還沒談過戀愛,你陪我談戀愛好不好?”

    “周南川,你想想,我們都沒有談過戀愛就結婚了,你都沒陪我看過電影,陪我看電影吧,好不好?”

    “我想看你。”

    說著就開始不老實了,佟言咯咯笑,“不,不要,你別這樣。”

    她往后面縮,但始終在他懷里跑不掉。

    “你看我,那我看什么呀?”佟言不依,從他懷里坐起來,頭發有點亂。

    “我看你,你也看我。”

    佟言:......

    周南川跟她一起在床上瘋了一會兒,但也只是親了親她,動作并不過分,沒有進一步的打算。

    到頭來安安靜靜的陪她看完了電影,將她摟在懷里。

    “后面還有第二部,第三部。”

    “太晚了,改天陪你看。”

    “在家看要開會員的。”

    “開。”他吻吻她的嘴唇,頭埋在她脖頸處。

    電影講的什么他沒興趣,也沒看明白,覺得莫名其妙,虛頭巴結的,她看電影,他看她,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愛......

    那種深入骨髓,難舍難分的愛,如驚天巨浪那般席卷過來,將他吞噬,體無完膚。

    佟言睡覺的時候露出兩只腳丫子,身體被被子裹著,腳丫子在外面。

    別看她小小的,看上去也好說話,搶被子這塊,真是絕了。

    她在哪邊,被子就在哪邊,將自己身體裹得跟個蟲子似的,他哭笑不得,又舍不得去跟她搶,拿了浴巾蓋上。

    天氣不冷,晚上用不著蓋那么厚,但她蓋得厚,也完全不怕熱,就通過腳丫子透了點風。

    肚子太大了,她平躺著呼吸困難,多數時候是側著身躺,一部分被子疊加在一起給她墊了肚子,剩下的小部分裹著,連被子邊緣都看不到。

    酒店的被子泡泡的,看上去一大坨,捏緊了就那么一點,他隔著薄薄的蠶絲被,摸到佟言的肚子,靠著她的背,聞她身上的味道。

    這樣下去沒睡多久,電話響了,“草!”

    周南川有點不耐煩,起身按了接聽鍵。

    電話是潘創義打的,那廝昨晚喝多了,醒來后發現身邊有兩個女人伺候,身心舒暢。

    但想到周南川昨天灌醉他的事,心有不滿,還得跟他算一算。

    “人你找的?”

    “坤哥找的,怎么了不滿意?”

    “還可以。”

    “還可以你一大早打我電話?”

    潘創義點了一根煙,“我說你能不能別那么重色輕友,我們多少年了,你跟那丫頭才認識多久?”

    “我老婆。”

    潘創義無話可說,“我還是你兄弟呢,你至于嗎?”

    周南川這人,很符合那樣的一句話,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為了女人可以插兄弟兩刀。

    他笑笑,“大男人別那么矯情,起來了就早點收拾收拾,我帶你熟悉環境。”

    潘創義跟著也笑了,“行,看在你這么積極的份上,我原諒你了,我起來得比你早,我在餐廳呢,你帶著佟家那......不,帶著你老婆來吧,坤哥和你們一幫子都起來了,就差你了。”

    周南川擰了擰眉心,看了一眼邊上的佟言。

    “來不了,打包一份我路上吃。”

    “遇到事兒了?”

    “她還沒醒在睡覺。”

    “叫醒不就......”

    “先不跟你說了,聲音吵,你幫忙打包,等會兒停車場見。”

    佟言睡得很死,在他掛完電話后過了一個小時才醒,周南川讓周晨周海洋帶著潘創義去熟悉環境,跟徐坤打了招呼,便一直等著她。

    米色的窗簾開了一條縫,光線透進來,佟言睡得身上發軟,軟綿綿的,摸到邊上的男人,“餓了。”

    “起來吃吧,吃了回去。”

    “幾點了?”

    “十點。”

    她睜開眼睛,摸到男人的胡渣子,聲音軟趴趴的,“才不是,你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