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高出一個頭,低頭看她,脖子,鎖骨,再往下,他呼吸一緊,“言言,我能親一下嗎?”

    佟言不可思議,循著他的目光看他,“你再這樣我要打你了。”

    “那你打我,讓我親一下。”

    佟言往后退了一步,一臉警惕,男人到底是怕把她惹急了,嘴上說說沒付出行動,佟言松了一口氣。

    洗完澡后佟言躺在床上畫素描,周南川在浴室里洗澡,她握著鉛筆在紙上勾了幾筆,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到浴室門口。

    “周南川......”

    男人毫無顧忌將門大開,“啊?”

    她有點無語,面露窘迫,低頭,“你最開始給我買的素描本呢,后來我一直沒找到。”

    周南川搖頭,“不清楚。”

    “你沒看到嗎,就是我最開始說要畫畫,你給我買的那一本,還帶著一支鉛筆,就那次......”

    他攤手,搖頭,面無表情,“很重要嗎?”

    “不是,我只是忽然想起來,不知道放哪里了。”

    周南川說沒看見,佟言回到了床上,隱隱不安起來,起初周南川就買了素描本,沒買畫具,她閑來無事在那本素描本上畫了秦風的臉,沒事就翻出來看看,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之后周南川又給她買了許多畫具和顏料,她就沒再碰過那本素描本,或者說,那本素描本憑空消失了一樣,找不到了。

    若是被周南川看見素描本里面的內容,那......那他肯定會生氣的。

    光是想想,佟言就有點抑郁了。

    同樣抑郁的還有周南川,一邊洗澡一邊將水溫調低了。

    她要找素描本,究竟是找本子,還是想找人?

    心里毛焦火辣的,他嘆氣,安慰自己,反正她跟秦風已經不可能了,說什么也不可能,每個男人都接受不了這種事,他把事情做絕了!

    可他該怎么讓佟言忘掉關于秦風的一切。

    佟言在素描本上描了幾筆,周南川出來了,躺在她邊上,看她描。

    “你別看我,你看我我就描不下去。”

    “什么怪癖?”

    “那我看著你,你能畫的下去嗎?”

    佟言畫的是樹枝,下筆很有力度,勾得漂亮,輕重均勻。

    周南川拿了過來,在樹枝上畫了一只鳥,一個小圓圈,一個更小的圓圈,一個尖尖嘴,兩個翅膀,一個張開飛翔的尾巴。

    畫的快,但談不上任何技術水平,佟言笑得不知道如何評價,“腳呢?”

    “在飛,要什么腳?”

    “那這是在樹梢上,它怎么飛?”

    “在樹梢上怎么就不能飛?”

    “它應該是停留在樹梢上的,角度錯了,姿勢也錯了,應該是這樣。”

    佟言簡單的畫了一只停留在樹梢上的小鳥,這次她動作也快,幾筆就勾出來了,惟妙惟肖,周南川看這那只停留在樹梢上的小鳥,笑了,“像個立著的貓頭鷹。”

    “是小鳥。”

    “它會飛走嗎言言?有沒有一只小鳥愿意一直在樹上停著的?”

    “當然沒有,小鳥就是要飛走的。”

    佟言單純的就這個問題再跟他進行討論,但周南川想到的不僅僅是這個問題,他抱著佟言,扒光了她的衣服,像是發泄一樣,將她親了一遍。

    佟言被他親得渾身紅彤彤的,捧著他的臉,“睡吧周南川,你明天又要早起,希望你能睡個好覺。”